转头又对褒兴说:“今天虽然你拳头大,打跑了他们,但你要知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现在扛匪队已经散了,这里也不在是扛匪队的地盘了,靠你一个人是斗不过官兵的”。
“官兵,不是比扛匪队更强吗,不是更能保护百姓吗,不是更应该相信吗”?
褒兴大声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是在问老者,也是在问自己,以前总羡慕那些有官兵驻扎的地方,不用自己辛苦去抗匪,现在官兵来了,难道大家还活的不如从前了?
“哈哈哈,你没听说过官匪一家吗”?老者被他这么一问,反而笑了,随即反问到。
“我不管你怎么说,我也听不懂你说什么,反正这个布店不能关,你们一家也不用走,老先生的解决办法,我并不认同,我决定要保护你们了,我现在就去找那刘炎,打到他不再惦记你们为止”。
褒兴听老者的理论,听烦了,决定按照自己办法行事,说完后一个转身朝着官府所在的地方走去。
老者见对方坚定,便不再劝他,而是转头对夫妻二人说:“我劝你们还是快点变卖家产,逃离此处吧,不然你们将永无宁日”,说吧便转身离去。
褒兴还没有走多远,便碰到了折回来的原来那几个官兵,只是少了受伤的几人。
对方也同时看到褒兴,随即说:“少爷,就是这小子坏了您的好事”。
刘炎上下打量了一下褒兴,说:“我本想再过几个月去找你呢,没想到你好的这么快,而且还自己送上门来,这倒省去我很多时间,来吧,改日不如撞日,地点随你挑”?
褒兴一头雾水,说:“你到底想干嘛,废话那么多”?
刘炎才想起来自己忘了说目的,继续说:“跟你比试武艺啊,看看到底谁才是‘同辈第一’,那日看你跟那土匪比斗,虽然是输了,但见你并未使出全力,应该是出了什么变故,那土匪只是运气好而已”。
“那你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吗”?褒兴随即问到。
“干什么”,刘炎平静的问。
“我是来揍你的,你一个官兵子弟不保护百姓不说,行径都不如土匪”,褒兴愤恨的说到,一边解下墨棒准备战斗。
“都一样,只要你能打败我”,刘炎说罢也抽出腰间大刀。
都一样,几个字表示坏他好事、替下属报仇等事情跟与褒兴比斗比起来都是不值一提,说明这位刘炎少爷是一位近似于武痴一样的人。
两人同时冲向对方,一个抡起了墨棒,一个抡起了大刀,都是大开大合的招式,“砰”的一声,两个兵刃相交的一刹那火花四射,随即两人弹开。
看来这小子手中的刀是把好刀,别人的刀在墨棒的大力触碰之下都是立即断裂,而对方却丝毫未伤,这是褒兴的第一反应。
褒兴一棒未有效果,便使出了第二棒,这是其从赵合材的招式“天女散花”中参悟出来的,从未演练过,但也舞动的有模有样,逼的刘炎连连后退。
“这小子真是个武学奇才,只跟对方对过一招,就能将其招式学会,今天真的找对人了”,刘炎暗叹到,心中却是有些兴奋。
当日见赵合材使出那招之后,自己也是一直在寻求破解之法,除了褒兴当日的以力破巧外,他也有想到一招。
那就是速度,要么以非常快的速度绕道对方身后,刘炎自问目前的自己是做不到的;
要么就是自己的刀能够跟得上对方舞动的速度,所以他拼命的练习了一个月,今天终于可以试一试。
刘炎倒退几步后,便也舞动起自己的大刀,在对方的棒子进入了他大刀的范围后,便快速将大刀插进对方的棒花之中,快速紧贴其棒子一同舞动,并暗自使力阻碍对方棒子的继续舞动,直至双方的速度都降了下来,变成了力量的比拼。
这刘炎真的不简单,这种破招的方式,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想到,而且能够阻止自己棒子的舞动,说明对方的力量也跟自己旗鼓相当,看来对方并非是一个只会欺负良家少女的废物,随着刀棒舞动的速度逐渐趋于静止,褒兴也被对方的招式给震惊。
虽有震惊,但他并未受到影响,在棒子将停未停的一瞬间,褒兴提气于左拳,直接冲向对方的面门。
“火属性内力缠绕的拳头,我也有”,说罢,刘炎也直接打出了自己的左拳。
“砰”,一声巨响后,刘炎倒退数步,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惊讶的说:“你……,竟然在短短的一个月打通了任督二脉……”
褒兴不想跟他废话,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内力不稳了,如果拖延下去,万一内力突然消失,那会被揍的更惨,所以在对方话语未落之时便一个助跑,腾空五尺有余,双手向后举起墨棒便朝着对方砸了下去。
刘炎眼见对方凌空而下的棒子,赶忙双手横刀,挡了上去。
“铛”!清脆的声音响彻四方,幸亏刀好,挡住了砸下来的墨棒,但因为刘炎情急之下所有的内力都用在了双臂之上,导致下盘不稳,一个不小心便被墨棒的余震给震的单膝跪地。
褒兴落地后直接对着单膝跪地的刘炎胸口,狠狠的踹了一脚。
“趁你病要你命”,这是褒兴平时习练时,褒汉远所教,一定不能给敌人喘息的机会,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连土匪都不如的官家之人。
这一脚,刘炎也有察觉,但无奈自己双手捧刀挡着那根棒子,双腿又因跪地的姿势无法出腿,只有拼命的用膝盖和另外一只脚的力量让自己向后弹起,这样也可以缓轻一点自己的伤势。
这一脚,踏踏实实的印在了刘炎的胸膛,再加上自己向后弹起的力量,刘炎直接腾空两尺,贴着地面四仰八叉的倒飞出去。
在刘炎腾空的刹那,褒兴踹对方的那只脚也落地,但随即用力在地面上一蹬,自己也跟着刘炎窜了出去,在刘炎摔出十多尺将要落地之时,褒兴直接将墨棒捅了出去,不偏不倚直接怼在了对方的两腿之间,一声惨叫,一口鲜血,喷向了空中,又落回了刘炎的脸上,连忙丢下手中的大刀,双手捂裆,蜷缩在地上,左右打滚。
“我也替你打通一下任督二脉,看看这招是否有效”,说罢褒兴朝着刘炎走了过去,待对方,稍稍缓解之后,一脚踏在对方的胸口上,用棍子抵着对方的下巴,问:“为什么欺负良家少女”?
“呸”,刘炎将口中剩余的血液吐了出去,依然双手捂裆,蜷缩在地,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抖抖索索的说:“今天……败在你手上,要打……要杀,随你便,良家少女?……贱民来着,有权有势,拳头大者居之,你也可以,你要是喜欢,我不跟你抢就是,怎能算是欺负”!
“贱民来着”……好可笑,我们盼来的官兵,竟视民众为贱民,褒兴被这句话实在给震撼到了,仍忍住怒气问:“官兵怎可如此,这不是和土匪一样吗”?
“咳咳”,刘炎咳了一嗓子,说:“当然跟土匪……不一样,土匪是……无差别的,不分贫穷贵贱的……”。
“够了”,褒兴制止住了对方的理论,“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日后是否会再欺负布店姑娘及其一家”?
“我说过了……你喜欢的我可以……不跟你抢,你能放我起来吗?我快……撑不住了”男人汗如雨下,挣扎着求饶。
“只要你不再欺负她们,我今天放你一马,要是再有下次,决不轻饶”,褒兴见对方服软,也抬起了自己的脚,补充到。
“是,是,是”,“我们再也不敢了”,那帮官兵,见对方抬脚,连忙上前扶起刘炎,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英雄”,“少侠”,“英雄”,“少侠”,一帮民众眼见官兵走远,压抑已久的情绪顿时沸腾,上前抬起褒兴抛向空中,待其跌落后又抛向空中,持续良久。
刚好这时褒兴感觉到,内力尽失,心中庆幸,此次比斗并未持续太久,这个内力尽失的问题必须尽快解决,不然下次像狗一样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英雄也会变成狗熊了。
褒兴望了望,那位老者已经消失了,从人群中走向布店,安慰了一番对方,便匆匆的走向了鸡头关的七盘岭,必须赶紧恢复体力,本次自己还是有些考虑不周,如果不是老者出现,估计布店早已不复存在,那小姑娘估计也已经惨遭毒手。
不过“少侠”,“英雄”两个词语,自己还是很受用的,他喜欢这种被人喜欢和认可的感觉。他想起了小时候父亲给他讲的“一诺千金”的故事。说的是曾经跟随项羽打天下,把汉高祖刘邦几次置于死地,后又成为汉朝名将的季布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