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华暗里拽着他可就是拽不住,只好说:“兴哥哥,我们来日方长,没必要为了住在一起让身体受罪,你不能再受伤了,我们下去休息吧”,说罢就硬拉着褒兴往下走。
那几个人被骂后,也不是善茬,叽里呱啦说到:“都被打的吐血了,还在那里逞能”。
“是呀,估计等会打起来都没血可吐了”。
“哈哈哈,血还是有的,被那大锤砸几下,也能挤出点血吧”。
“哈哈哈”。
褒兴正欲和对方展开口舌之争,被王莽打断:“好,我答应你们,裁判,现在按规矩应该到我了吧”。
裁判点头不语。
王莽对着褒兴说:“好,既然到我了,那你就听在下一句,有时候‘忍’也是君子之道”。
加上王昭华一旁的劝说以及拉扯,褒兴也感觉到有些疲惫,顿时身体受伤的部位有疼痛感袭来,褒兴想想:确实,忍也是成仁之道,于是开口对王莽说:“不谢”,便跟王昭华走下台去。
下台的褒兴立即走出场外,招了个僻静的地方,盘坐于地,闭上眼睛,运转功法,得抓紧一切时间恢复战斗力才可以。
王昭华看着认真修炼的褒兴,心疼的不得了,早知道会这样,就将地方让给他们好了……。
一炷香后,场内叫起了褒兴的名字,王昭华说:“这么快,兴哥哥,你……”,褒兴睁开眼睛说:“没事,我们尽力了就好”。
褒兴上台后对王莽说:“王兄厉害呀,一炷香就解决了五个人”。
王莽笑吟吟的说:“侥幸,侥幸,人家给在下面子而已”。
直觉告诉褒兴,这王莽没那么好心,于是试探性的说:“那阁下也是否能给在下一些面子呢”?
王莽一愣,笑了笑故意大声说:“以褒兄的实力,相信不需要在下放水吧”。
这句话不可谓不歹毒,激的褒兴只能跟自己用实力说话了。
褒兴说:“那就甭废话了,亮家伙吧”。
王莽已知道褒兴的实力,虽然受伤,但也不敢轻视,直接从袖中取出一把折扇,呼啦一声打开,之见上面写着一个大字:“仁”。
褒兴也不知道其意,也管不上,直接使出一招“夏火”,棒影如夏天正午的太阳,将黄昏时的擂台照的通亮,棒尖覆盖了整个擂台。
王莽一边挥舞着扇子抵挡着,一边暗想:这家伙,一上来就打出这么强的招式,看来已是强弩之末了,面对自己的巅峰状态,必输无疑。
话虽这么说,可这个招式确实不好防御,被棒尖在身上戳了几下后,王莽招架不住,终于出了一招:引风吹火,只见其扇子突然发亮,而后快速的摆动起来,伴随着身形变换,一时间其浑身上下都是光亮的扇影,那光亮正是他强大内力的延伸。
很多人都大吃一惊,因为在场的人中几乎没有人可以做到将能量延伸到兵器上,最多也就聚集在拳脚之上,而这王莽竟然能够做到这一点,真的是不简单啊。
褒兴也很吃惊,因为在这种带能量的兵器跟前,自己的棒子显得无力了许多,招式很快就被对方瓦解。
王莽收起折扇说:“褒兄修习的应该是剑法吧,有如此精妙的剑法,不知为何不使剑,如果刚才褒兄手中用的是剑的话,在下估计已输”。
这句话是恭维,但也确是实情,不过褒兴并不买账,说:“下一招更精妙”,随后打出“春水”一招,这招是《墨翟剑法》中唯一攻防兼备的招式,而且稳扎稳打,难有破绽。
王莽一眼就看出了此招的厉害之处,之前见褒兴对战庄振时用过,当时就想过破招之法,可就是没辙,只有自己的“煽风点火”一招能够与之抗衡一下。
“煽风点火”也是攻防兼备的招式,而且他的扇子被能量覆盖,面对“春水”绵延且厚重的招式,倒真的能够抵挡下来。
不过也仅是刚开始而已,几下之后就招架不住,被逼的连连后退,身上也被棒子着了几下,好在褒兴的伤势以及能量的耗尽,已无法持续使用此招,就在到达擂台边缘时,褒兴散了招式。
不过褒兴很快就使出了“四季土”,定住了王莽。
而后使出刺剑式,喊到:“给我败”,准备将其戳下擂台。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认为王莽要败了,结果王莽大喝一声,将浑身充满能量,猛力一跺脚,就破了褒兴的“四季土”。
之后立起扇子,挡开了褒兴的棒子,并且向侧方移动了几步,走出了褒兴的攻击范围,说到:“好险啊,没想到重伤下的褒兄竟然也能将在下逼到此等田地,佩服佩服,要不是你之前总是奖励别人‘火烧五连击’,我也见识不到褒兄的奇招,更加想不到破解之法了”。
褒兴平淡的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招,自然有破招之法,王兄真是让我开眼了,再来”。
刚说完就胸闷的咳嗽了几声,看来刚才的一连串动作引发了伤痛,这一咳之下,又导致五脏六腑疼痛难忍,感觉已经搅到了一起,他弯下了腰,额头豆大的汗珠不断渗出,掉落。
见状后,王莽说:“褒兄要不要休息片刻”?
褒兴看了看香案,那根香已经烧了一半多了,心想:平生只有一年前因为能量消失败给过赵合材,难道今日又要让这小子捡便宜了吗?
王莽见褒兴不语,又说:“要不我去向裁判认输如何”?
缓过劲来的褒兴站直了说:“不必了,还没见识过你的‘烈焰掌’呢”。
王莽说:“那就好,果然是条汉子,烈焰掌就不必了,让你见识一下更厉害的,‘猛火化钢’”。
王莽知道褒兴也跟自己一样,见过了别人的招式,定然也或多或少想到了破解之法,所以果断的直接用了自己的底牌,此招没有华丽的动作,仅是用能量包裹了扇子,但汇聚了所有的能量,而且浓缩于扇子之上,任一般的兵器擦着就断,撞着就碎,真如其名。
褒兴看着扇子上的能量,不敢大意,赶紧使出了“冬金”一招,棒影将自身团团围住。
此招王莽没见褒兴使过,处于对自己招式的自信,也没放在眼里,脚步并未停歇,那柄扇子直接就进入了棒影之中。
本以为褒兴的棒影会一触即溃呢,本以为那根棒子也会断裂甚至粉碎呢,结果都没出现,因为这都是王莽“本以为”。
“你这是学了张墨宝的金钟罩吧”,王莽吃惊的说。
“金钟罩?哼!算是吧”,褒兴一边抵御着王莽的攻击,一边说到。
一个是最强攻击,一个是最强防御,两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褒兴还是因为伤势、能量耗尽、力竭,“冬金”一招逐渐不支,棒影形成的防御罩也变得若隐若现,终于在王莽一声暴呵下土崩瓦解。
可王莽的攻击并未收手,不是不想收,而是因为其对此招的控制尚未纯属,无法做到收放自如,眼看自己带有能量的的铁扇子逐渐冲向褒兴的胸口,王莽着急的大喊到:“褒兄弟,快闪开”。
褒兴因为力竭而破招,见对方的扇子攻了过来,对方的声音自己也听的真真切切,可就是无法挪动身体,而且意识逐渐模糊起来,终于在扇子快要撞到胸口时,其完全失去了意识。
王莽看在眼里,心里也难受不已,这个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他并不想伤害褒兴,更不想取其性命,可他对自己的这招实在太了解了,如果跟李彦叶对打时,一开始就用上此招,或许那山顶的一号住地就早已姓王了,王莽也不忍直视,闭上了眼睛。
所有人都认为褒兴不死也得重伤了,王昭华拼命的呐喊着,呼喊着“兴哥哥”,奋力脱离人群,准备冲上擂台。
正在这时,看见褒兴右手中的“墨棒”亮起了蓝光,似乎也跟王莽一样,能量直接延伸到了整个棒子,而且比王莽覆盖的更加厚实,而后听见“砰”的一声,扇子和棒子撞在了一起。
随后褒兴似乎并未有控制自己的身体,而是沿着反弹的力道,直接自由滑翔到了擂台的边缘,并且冲断了擂台边的绳索,飞出了擂台,在空中持续了两三丈后,跌落了下来,被赶过来的王昭华稳稳的接住了。
另一边的王莽,听见砰的声音后,立即睁开了眼睛,吃惊的看着那发着蓝光的棒子,感受着扇子传回手上的力道,暗道不妙。
而后也沿着反弹回来的力道,一连翻滚十来圈,终于在抵达擂台边缘时,卸去了大部分的力道,在险些崩断擂台边缘绳索的情况下,稳了下来,捂住胸口吐出一口鲜血来。
惊魂未定的王莽盯着昏死在王昭华怀中的褒兴,心里暗想:这小子不是已经能量耗尽了吗,为何还有次底牌?
他不是修炼的火系功法吗?能量不应该是黄、红色的吗?
那蓝色的能量是什么?难道他同时修炼两种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