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错了,我说的群殴,是指我一个人欧你们一群人,我说的独斗,是指我一个人斗你们一群人”,褒兴说完后,忍受着裆下的疼痛,一个箭步窜出,紧接着又迈出一步,双手抡起“烧火棍”,直接砸向了众人。
褒兴一向比较果断,自决定的那一刻起,便不再犹豫,更不会计较后果。
众人听罢他的话,还准备嘲笑一番呢,各自正在想着如何嘲笑的话语呢,看到褒兴抡出的棍子,立刻收起笑容,纷纷抽出兵器仓促抵挡。
褒兴在砸出棍子后,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也没有管会是什么后果,而是直接一个转身接连踏出两个箭步,来到褒明身边,运功、提气一气呵成,直接向其推出两掌。
本来打算率先出手的褒明,早有准备,但还是慢于了褒兴,心里即暗骂褒兴狡猾,又开心褒兴着急推出的两掌,怎么可能抵挡得住自己全力以赴而且早有准备的双拳呢,就算之前巅峰时期的褒兴,也只和自己的双拳斗个平手,因为其反应快而胜过自己一筹,更何况自己这一个月来又有了精进。
褒兴感受到拳掌触碰后,就赶紧分离,借助对方双拳的力量,一个后空翻,来到原地,刚好抓住被众人弹回来的“烧火棍”。
场外的人,一个个惊掉了下巴,有些人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只见得火花四射,只听得当啷、当啷,然后一边是褒明被震飞两丈之远,吐血不止;
一边是噼里啪啦,断裂的武器纷纷落地。
而且速度之快,有些人只是用手帕捂着鼻子,闭上眼睛使劲擤了一下鼻涕,然后就错过了。
但更吃惊的还是褒明吐血后说出的一句话:“你……你……已经打通任督二脉了”?
褒明明白,场外的人也都明白,打通任督二脉意味着什么,不光是武功修为高那么简单,日后还可以成为族中长老的候选人,甚至可以成为官府,乃至国家的顶梁柱。
“当个老二不是挺好吗,哎呀,我的裆部好疼啊,别想趁我的老二不舒服就不想再当老二,记住,有我在,你永远都是老二”,褒兴一手拄着烧火棍,一手捂着裆部,朝着褒明含沙射影的说到。
躺在地上的褒明,即惊恐又羞辱,顿时喉咙一痒,又吐出一口鲜血。
“你们也记住了,我手中的‘烧火棍’叫做……嗯……墨棒!对,墨棒,以后不要再‘烧火棍’、‘烧火棍’的叫了,还有不服的可以再跟我群殴或者独斗一下,为了公平起见,我可以不用墨棒”,褒兴没有理会吐血的褒明,而是转头对着那十人之众说到。
墨棒也是自己思考了很久才想好的名字,自从他看到了墨棒的威力后,他就一直在思考,他觉得需要给自己的兵器取一个名字,因为凡是厉害的兵器都有其名,就比如秦始皇使用的阿房定秦剑、观台定秦剑和刘邦使用的赤霄剑,自己的兵器长不及棍,短不及棒,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姑且叫他墨棒吧。
“我们开玩笑的”。
“对对对,我们开玩笑的”。
众人见一招就把褒明给怼废了,连忙挤出笑脸,隐藏了失去兵器的心痛之感,赶紧丢下一句话就走进了周围的人群之中。
褒兴冷笑了一声,对着广场外的空地高声喊到:“土匪朋友们,你们听好了,叫你们的赵合材洗好屁股等着我,还没请教他那招叫什么名堂呢”!喊完后就又缓缓的迈出了岔开双腿的步伐,朝着连城山北坡的鸡头关走去。
边走边从怀中掏出从家里带出的锅盔,大口的咀嚼起来,这锅盔是秦人征讨六国时必备的军粮,不仅耐存储,还方便携带,饿的时候可以直接啃着吃,估计也是秦军战无不胜的原因之一。
鸡头关上有七盘岭,亦称“七盘古道”或“连云栈”,与古栈道直接相连,是通往长安的近道,汉初,韩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所修的便是此栈道。
此时,褒兴已踉踉跄跄的来到七盘岭之巅,这是他平日独自修炼的地方,除了山中采药的人之外,很少有人来,倒是清净。
褒兴一来到此处就赶紧坐下调整呼吸,运转火云功,因为他感觉到,内力极其不稳定,而且在不断的减少,如果迟一会估计又会消失。
一个上午后内力重回巅峰,褒兴停止了修炼,皱起眉头,拿起锅盔,一边吃一边冥思苦想,之前的内力消失和现在的内力不稳定到底是什么原因。
内力不稳定的问题,可以理解为刚刚晋级不久,本来就需要稳固,可内力消失又是何因呢?
正在此时,前抗匪队队长褒汉远来到此处,看见褒兴后说:“就知道你在这里”。
闻声看见褒汉远的褒兴突然一愣,说:“汉远哥,你这一身打扮,以及身后的包袱,难道是要远行”?
“正是,我前来此处,一方面是路过,一方面是碰碰运气找找你,听说你内力恢复了,而且还给兵器取名为墨棒了,恭喜你啊”,褒汉远边说,边来到褒兴身边,就地坐下。
“哥,谢谢您!您要去哪里?多久回来”?褒兴问道。
“多久回来?呵呵,估计要很久了,你知道我的志向的,哥要去投军了,不建功立业是不会回来的,一方面我要杀怕夷狄,让我汉朝不再用联姻来委曲求全;一方面我要用军功来重振褒家”,褒汉远斩钉截铁的说道。
褒兴明知故问:“您还是忘不了她吧”?
“她?呵呵,那当然了,毕竟青梅竹马,不过……已经不重要了”……。褒汉远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移向了远方,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了那个青梅竹马的日子。
她,是褒汉远的表妹,是他舅舅的大女儿,比自己小几个月,小时候他们互相在对方的家中常住,因此彼此非常熟悉也彼此喜欢。
直到14岁的时候,她因为姿色出众,被褒汉远的舅舅,强行送入宫中,想赌上一赌,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被选上妃子,甚至当选皇后,那么他们家就可以飞黄腾达。可是往往事与愿违,她进宫五年从未受到皇帝的召见,甚至连皇帝的面都未曾见过。
但这五年却磨灭了他们之间的感情,褒汉远每年还为此专程托人打关系去皇宫,只为与她见上一面,可是每次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且一次比一次打击更大,因为她已经把能够得到皇帝宠幸变为了自己的志向,前年的最后一次见面竟然要求汉远不要再来找她了,以免影响到自己的名节,而毁了她的前程,汉远回家后意志全无,直到族人将抗匪队队长的重担压在他身上,他才慢慢的恢复正常。
转眼一年多过去,到了去年,从舅舅家传来消息,说其一家要搬迁至关中了,而且是朝廷专门派人来接的,所有人都以为她当选妃子的时候,那传话人却说;当选妃子确实是如愿了,但并不是大汉的,而是南匈奴的。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问其原因,那传话人惟妙惟肖的讲述了当时的情景:说汉远的表妹入宫后,一直不被皇帝看中,并不是因为其长相不出众,而是因为没有贿赂画师。
皇帝日理万机的不可能将宫中所有女人都能见到,所以会找画师帮其在宫中物色宾妃人选,并将其相貌记录于纸上,待其闲暇之余,仔细挑选,这样既不失皇帝威仪,又能选到心意之人。
话说一日画师将其表妹的画像画好后,暗示其表妹给一些好处,但遭到拒绝,狠心的画师便在其脸上多点了几笔,看上去就好像长了几个痦子,所以她就永远被雪埋起来。
直到去年南匈奴单于来长安朝觐大汉天子,并自请为婿,大汉天子因舍不得自己家的公主,而参照旧历命人从宫中侍女中选取佳人下嫁时,汉远表妹自告奋勇愿意替大汉和亲,这才将自己暴露在了公众的眼前。
当时南匈奴单于看见其表妹,惊为天人,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了,连忙跪地山呼万岁,并声称愿意替大汉永远守护塞上边境。
当时的皇帝看到其表妹容貌后,也是惊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心里那个后悔啊,再见那南匈奴单于流口水的样子,心里更不是滋味,随后招来画师问话,那画师吓的直接说了实话,皇帝盛怒之下,将其直接腰斩。
一年多过去了,褒汉远表妹的故事成了一段佳话,因为她的名字叫做王昭君,而其替大汉和亲也被记入史册:昭君出塞。
而褒汉远却反以为耻,不仅是自己的耻辱,也不仅是表妹的耻辱,更是褒家的耻辱,也更是大汉的耻辱,因此其靠一人之力愣是在演武场上立起了: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石柱。
以此提醒自己要学习卫青、霍去病,要像他们一样保卫大汉威严,让大汉朝不再靠牺牲女人来实现边境和平,而是真正的靠军队的力量立足于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