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兴也向北快走了几步,确保将群狼和赵合德隔离后,左手捂住腹部肋骨的位置,吐出一口鲜血,这更加刺激到了群狼。
但这次群狼并没有及时进攻,而是在白狼的指挥下调整了一下队形,将受伤的狼排在了队伍后方,虽然这些狼被打到,但并不致命,稳妥期间作出队形调整,准备更加疯狂的进攻。
白狼指挥群狼重新包围了褒兴,也不去追赵合德,集中火力准备干掉褒兴。
褒兴又使出了一记“夏火”,众狼显然已有防备,躲的躲,扑的扑,直接破解了褒兴的攻击,白狼趁机会扑了过来一口咬住褒兴的右臂,让其无法使用墨棒。
其它狼立即扑将上来,说时迟那时快,褒兴左身晃动,从腰部发力至左手,使出了一记“鹿抵”,打在白狼的腹部,那白狼真如被雄鹿的坚角抵住一般,吃痛之下松开血口,倒飞出去两三丈。
待白狼松开口的一瞬间,褒兴挥动墨棒使出一记“冬金”,棒影舞动,犹如在四面建起了墙壁,扑将过来的群狼,纷纷撞飞,嗷嗷乱叫,但又没有致命伤。
褒兴一边挥舞墨棒,一边思索脱身之计,有了。
之见褒兴挥舞墨棒向北突破一个口子,而后狂奔起来,引得群狼狂追,不一会,几乎所有的狼都跑到了褒兴的面前,并摆出了扇形阵法。
白狼轻蔑的说:“愚蠢的人类,你以为你能跑得过我们狼吗”?
褒兴说:“确实跑不过你们,但是现在不用跑了”。
看着群狼摆出的阵势,褒兴嘴角向上弯起了一个弧度,群狼以他为圆心摆出了一个扇形,正好都在“四季土”的攻击范围,于是率先扑入狼群,群狼前面的头兵也纷纷跳跃起来。
只见褒兴人在空中棒子舞动,点了几只狼头之后使出“四季土”,一时间棒影化为剑势,将群狼固定了起来,只有白狼在挣扎之中。
“四季土”还没有练纯熟,只能固定对方几个呼吸,不过足够褒兴施展出山后从来没有用到过的“秋木”一招。
这一招的作用在于抽取对方体内的能量,一旦被此招击中,对方的能量便会源源不断沿着剑势所指引的方向,被抽出,直到被抽干或者被打断。
中招者整个过程无法动弹,就犹如秋天里的树木,等待叶子变黄,逐渐凋零,最后枯萎。
前几次一直没用到,是因为此招有缺陷,就是施招之人的修为必须凌驾于对方之上,不然可能会被反噬,而且不能受外力打扰,不然施招之人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褒兴本以为此招是一个鸡肋,没想到这一次碰到的群狼正好符合此招的要求,看来一切的经历和学习都是有用的,不是不用而是时候未到。
只见群狼的能量化为点点荧光,也成为扇形缓缓的从身体中抽离,进而流动至褒兴的身体内,褒兴运转《火云功》,尽数笑纳。
这比往日修炼进展快多了,全是精纯能量,以前还需要转化火属性能量,现在连这个环节都省去了。
时间不断的过去,褒兴的督脉早已丰盈,如今任脉也满了一半,达到了胸口的中庭穴,与身后督脉的中枢穴一同散发着能量,滋润着受伤的内脏以及肋骨。
褒兴感觉舒服了许多,疼痛感也减轻了一些,真是天助我也,褒兴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问白狼:“你是上天派来给我疗伤的吗,哈哈”。
正在这时,那白狼终于挣脱束缚,跳出褒兴的攻击范围,躲在远处分析着形势不敢上前,冷冷的说:“狡猾的人类,之前没见过你还有此招,你放了他们,我们的恩怨一笔勾销吧”。
褒兴深知狼的狡猾,如果立即答应,必然会被对方认为自己已穷途末路,但如果不答应,对方攻击过来打断了他进一步施招,便有可能走火入魔。
想了想说:“我的伤势还未好,等我把它们的能量吸的差不多后,不伤及他们性命,而后我们互不相欠,你觉得公平吗?这也算是以德报怨了,是吗”?
白狼气的发抖,伸长了脖颈,仰天长啸,而后试探性的一步步的绕到褒兴身后。
双方都在试探对方的底线,褒兴不能表现出任何胆怯之色,白狼则担心褒兴仍有底牌。
褒兴见白狼步步紧逼,大喝一声,吓的白狼后退两步,而后说道:“你真的想豁出这些狼的性命吗?等下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让你的狼族不止断子绝孙那么简单”。
不得不说这句话起到了威慑的作用,白狼停了下来,但依然在犹豫,直到狼群中出现能量耗尽倒地的情形,他才下定决心,自认倒霉,说:“好吧,你快些助手吧,不然我们一族将和你不死不休”。
褒兴见时机已到,这狼群也失去了战斗力,便收功停手,说:“我们两清了,希望日后相见不再是敌人”,说罢,转身朝北径直走去。
那群狼在白狼的带领下纷纷仰天长啸,那声音充满了哀怨与无耐,一年前本来可以轻松报仇的,没想到对方成长的如此之快,转眼间只能望其项背了,之前还以为认清了对方所有的招式,没想到对方还藏有后手,估计日后再相见就更加难以平等对招了……
褒兴转身走的时候还担心那白狼会暗算他,但在听到这哀怨的叫声后,就放下心来,昂首阔步的朝北走去。
褒兴心情大好,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小曲,心情好的原因是任督二脉各个穴位的能量均已充盈,伤势也以能感觉得到的速度在好转,白狼咬出的伤也仅仅是皮外伤,相信不久之后都会痊愈。
褒兴行至下城县城门口,发现城门禁闭,不见赵合德身影,轻声呼喊了一声,方才听到路旁大树上有人回应,紧接着从树上跳下来。
那人在确认是褒兴之后,嚎啕大哭:“兴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吓死了,啊呜呜呜呜”,边哭边冲过来抱住褒兴。
褒兴哭笑不得,说:“傻丫头,你怎么上树了”?
赵合德说:“我一个人猛跑过来,路上实在没力气跑了,还跌倒了几次,就连爬带滚的跑到大门口,结果城门关闭了,任我叫破喉咙就是不给开门,我一个人待在城门外,看着这寂静的旷野,我害怕,觉得一般的野兽都不会上树,我就上树去了,我在树上又担心蛇虫鼠蚁,想哭又担心被野兽听到,我就一直憋着……”。
确定安全后的赵合德又开始滔滔不绝,褒兴把她的头从肩膀上拽下来,在月光下看到那张满是土的脸被眼泪刷出了两道白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直到腹部做痛才停下。
赵合德哽咽着说:“人家都吓死了,你还取笑我”,见到褒兴笑到腹痛,又开始幸灾乐祸,说:“哈哈哈,活该你疼,你取笑我,我要弹你脑瓜崩”,说着便将手伸向褒兴额头。
褒兴怕弹,推开她,跑出几步,说:“你不关心我受伤没受伤也就算了,怎么还弹上了”?
赵合德追了过去,说:“我对你就是莫名其妙的自信,只要我不拖你后腿,你肯定没问题的呀……,你还欠我九个脑瓜崩,我想什么时候弹就什么时候弹”。
褒兴无语,沿着南门外的小路朝东跑去。
赵合德追了一阵,不知道他这是要去哪里,就说:“你要去哪里呀,不进城了吗,我不弹你了,你等等我”。
褒兴不理她,直管跑,越跑越快。
赵合德追了好远,实在跑不动了,喊他不应,叫他不听,于是又蹲下来哭了起来。
褒兴听到她哭,又心软了,说:“你大晚上的哭,不怕再把狼招来吗”?
赵合德哭丧着说:“谁让你不理我了,你离我那么远,我害怕”。
褒兴叹了口气说:“你不弹我,我就不跑了”。
赵合德立即说:“我不弹你,不弹你,你过来吧”。
褒兴说:“你过来吧,我们去城东,今天就不进城了”。
赵合德说:“你过来拉我一下吧,我走不动了”。
褒兴烦透了,说:“我在这里等你,你休息好了再过来也可以”。
赵合德哼哼唧唧了好久,见褒兴没有挪动一步,加上自己也害怕,就起身走到褒兴跟前,说:“兴哥哥,你怎么不怜香惜玉啊”?
褒兴说:“你的脑瓜崩能把人疼死,还香玉呢,我看你是丑石头还差不多”。
赵合德也不想吵了,说了句讨厌就抓住了褒兴的手说:“走吧”。
褒兴想甩开她的手,但终究没做出动作,任由她抓吧,大晚上吓成这样也怪可怜的。
两人一直走到城东的一个山头上才停了下来,在褒兴的督促下开始修炼,褒兴要趁热打铁巩固刚刚吸收的能量,但发现本来任督二脉各穴位均已充盈,现在却只是满了而已,少了不少能量。
不知道是能量还没稳固的原因,还是之前那种动不动就消失内力的状况又出现了,还得抓紧修炼啊,要让修炼的速度大于消失的速度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