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郁闷间,被花中剑拉着坐在了餐桌旁边,忙问:“赵合材去了哪里”?
花中剑被问的愣了一下,说:“你小子真是个急性子,先说好了啊,你擅自入我花狐帮,而且有求于我们,这可算是欠我们花狐帮一个人情啊”。
花中剑暗道,需尽快与他扯上关系,再说不能白帮忙做一个烂好人。
褒兴哼笑了一声,说:“花帮主可真会做生意啊,不知道您是个商人呢还是个土匪呢”?
“嘿嘿”花中剑笑了笑,说:“先喝口酒再说,听说你只喝甜酒,看,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本来花中剑是为了表示客气的,但被众人的浪笑声给变成了讥讽一样。
不过褒兴也不生气,说:“本少爷已经长大一岁了,不再喝甜酒了,今天送你一坛酒,就当我们扯平了,我也不欠你人情,你要告诉我实情”。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坛子“精灵”来,看的众人目瞪口呆,花中剑更是直接上手摸,一边摸一边问:“你这怀中是怎么装下这么大一坛子酒的”?
褒兴拨开他的手,说:“先别管我怎么装下的,你尝尝这个酒再说”。
褒兴倒了两碗,两人碰碗后一饮而尽,旁人闻着味,直流口水。
但接下来众人就不再眼红,而是直接亮出了刀子,伸向褒兴,因为他们的老大内力不稳,怀疑褒兴下了毒。
褒兴笑了笑,说:“我不也喝了吗,这个酒叫做‘精灵’,可以促进内力的凝练,就算修为没有别人高,但内力比别人凝练的话,越级对战,不是不可能”。
花中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内力,确认战斗力并未下降,内力确实凝练了一些,立刻欣喜若狂,因为他跟褒家族长一样,同样冲击三层很久了。
而且久到都没有一丝幻想了,这下好了,不用进入第三层也能增加战斗力了,那可绝对是天大的好事啊。
稍作思考后,花中剑赶忙抱起坛子封好口,说:“你送我的啊,你不准再喝了,而且你没有内力喝了也浪费”。
将酒收起来后,花中剑说:“好!好!好!好!不算你欠我们人情了,算我花狐帮欠你褒兴人情了,只要你日后用得着花狐帮的,尽管吩咐”,随后吩咐了花狐帮的众兄弟,不要拿褒兴当外人。
随后花中剑拿出了自己珍藏了多年的好酒替代了“精灵”酒,他可舍不得跟别人分享“精灵”酒。
褒兴也不再拿酒出来,俗话说的好,财不外露,更何况他现在还在土匪窝里面呢,众人吃着喝着,你一嘴我一嘴的讲述着关于褒兴及褒家的种种故事。
褒兴认真的梳理着众人口中的信息,最后大概梳理了这样一个故事:
说每一个朝代都有一个五行的属性,比如秦朝就属水,汉朝属火,所以汉朝以及大部分楚国人都修习的火系功法,他们最担心有水系功法的奇才诞生,因为担心水克火,到时候影响到汉朝的国运,所以就从开国之初就一直收集着所有具有水系功法的修炼者以及家族的信息。
而褒家就是其中一家,从一百年前就开始有朝廷的人用各种手段想让褒家就范,放弃水系功法改为火系功法,甚至可以给予褒家恢复之前祖上的荣耀,可是一代又一代的褒家族人并没有屈服就范。
直到褒坚的出现打破了历代祖先的坚持,褒坚暗地里勾结朝廷谋得族长之位,并替族人从朝廷那里要来了汉朝廷最为正宗的火系功法《火云功》,将原有的褒家祖传水系功法《注水经》全部销毁,只留下了改良之后的版本,据说精华已被全部删除,留下的也全部是基础,就算天资再高也突破不了三层。
而褒兴更为畸形,为什么是畸形呢,就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听说了他出生时候的故事的人有两样说法:
一个就是褒坚请的朝廷御医,拼力救了褒兴,这是好事,因为褒兴是被邪灵入侵,或者本身就是个妖怪;
另一个说褒兴本是褒家难得一见的水系功法修炼奇才,被朝廷早已盯上,利用褒坚改造了褒兴的经脉,从此只能修炼火系功法。
好在褒兴修炼火系功法也是一个天才,修炼速度之快,让人咋舌,堪称同辈第一,可比武不仅输了,而且还间歇性失去内力。
所以早已不再是褒家或者族长予以厚望的后辈,早就有了放弃培养的企图,直到褒兴惹祸,打伤了刘炎少爷,褒兴母亲闻言求褒坚。
褒坚才出此下策,将褒兴赶出褒家,一来算是割清关系,让此地官兵不会找褒家麻烦,保证褒家利益;
二来让褒兴在刘炎父亲带领官兵到来之前,尽快离开褒家,也算是在保护他,为着他着想;
最后就是褒兴离开褒家后无论练习什么功法,成精成怪,朝廷也不会再找褒坚的麻烦,因为褒坚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向其背后的主子汇报褒兴的情况。
褒兴刚走后的那天下午,褒家便被黑压压的官兵包围,剿匪都没有这么认真过,知道褒家族长正在突破三层,所以他们直接从军队中请来了三层的高手,叫嚣着让交出褒兴。
褒家族长表明褒兴已被逐出褒家,但对方不信,扬言要灭掉褒家,直接冲进褒家。
褒家上下也是好样的,将他们给拦了下来,爆发了一场大战,双方均有损伤,幸好王昭华家的那位程威出现,对方才不敢嚣张,但依然没有撤去,最后据说来了一位朝廷的大人物帮着褒家说话。
才化解了这场风波,有人猜那就是褒坚背后的靠山。
褒家的风波虽然化解了,可是布店的那个小姑娘的风波才刚刚开始,据说是被刘炎的老子花一个钱买进刘府给刘炎当贴身丫环了,在府中被人各种欺负,过着奴隶一样的生活……
花中剑看褒兴闭眼沉默不语,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些都是兄弟们道听途说过来的,有些未必是真,你不要放在心上啊”。
褒兴苦笑了一声说:“没事,我现在毕竟已不是褒家的人了,只要我娘没事就好”。
花中剑连忙笑了笑说:“你娘没事,放心吧,你要觉得你娘继续呆在褒家不舒服的话,也可以让你娘搬过来,我们花狐帮绝对欢迎”。
褒兴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的内心其实是崩溃的,自己待了十几年的褒家,以及自己信任的族长,包括自己深信不疑的朝廷不仅联合起来对付自己这么一个小娃娃,
而且强霸民女,还有什么人可以相信呢,什么样的朝廷真的为民呢,官兵和土匪的区别到底是什么……,褒兴选择了用酒精来麻醉自己,跟花中剑一直喝到深夜才醉倒在地。
其实并不是醉了,而是心碎了,不想醒来。
结果没有睡多久,五更时间,褒兴便起身跟站岗放哨的几个土匪告别,并叮嘱他们不要惊动花中剑,看好他的马,然后就消失在夜色中。
褒家城楼映入眼帘,多么怀念的地方啊,梦中出现过无数次,褒兴感慨了一番,便绕过几个站岗放哨的,他知道母亲有早起的习惯,便径直翻墙走向母亲的房间。
看见房间的灯已亮,褒兴轻轻的敲了敲门,说:“娘,不孝子,兴儿回来看你了”。
他娘也不出声,麻利的打开房门,放褒兴进去后,又赶紧关上,确定没有惊动外人后,一把将褒兴揽入怀中,眼泪吧嗒吧嗒的滴落在褒兴的衣服上。
良久,褒兴娘松开褒兴,然后狠狠的在褒兴的肩膀上锤了一拳,发现褒兴结实了好多,低声说道:“这一年去哪儿了,为娘担心死了”。
褒兴拉着他娘的手坐在了床边上,讲自己这一年的经历讲述了一遍,听得娘心疼不已,尤其是讲到群狼和大蛇那一段,最后褒兴掏出“乾坤布”,让他娘给他做一个荷包,这样就方便多了。当“乾坤布”中的物品倒出来后,他娘也是吃了一大惊,赶忙跟褒兴一起推进床底,差点没堆下。
褒兴说:“娘,我路上听说了一些事情,您帮忙看看真假”?
他娘愣了一下,说:“不着急,我去给你拿些早点来,吃完后慢慢聊”,说罢便走了出去。
褒兴一个人在房中踱来转去,娘房间的角角落落都有自己以前的回忆,此时统统被激起了,以前在的时候不觉得什么,现在回来觉得满满的亲切。
虽然离开只有一年多的时间,但毕竟是一个少年第一次离开家,难免感受强烈许多。
娘悄悄的进门,端进来的竟然是褒兴最喜欢的早餐:热面皮和菜豆腐。
褒兴赶紧接过碗筷,放在桌子上搅拌着热面皮,随着不断的搅拌,口中的口水也不断浸出,他吞咽了几口口水后顿感腹中饥饿,忙喝下几口菜豆腐汤,太亲切了,于是风卷残云的很快见了碗底,而后眼巴巴的看着娘亲,还想再来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