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并没有理会他说的关于佛陀的事,而是继续问:“那你听说过塞翁失马的故事吗”?
“听过啊”褒兴坦然答到。
老者继续说:“听过那就应该坦然,这个世界上的事情真的说不准,就像我一样……,你用尽全力打我一下试试”。
褒兴不敢,老者鼓励他说:“难道你认为我两百多年的修为还打不过你吗,来,全力以赴”。
褒兴记起老者的年龄后,才放下心来,火云功开始运转,双手握拳横于腰间,内力聚集于右拳,然后拼尽全力打出,老者也眼疾手快伸出右掌,拳掌相碰。
原本应该发出的巨响,却成了哑炮,褒兴蹬蹬蹬的退后了三五步,撞踏了老者画画的桌子,才停了下来,疑惑的盯着老者看。
老者说:“我将修为压低到和你一个境界,这就是差距,但我虽然修炼了两百多年,现在的修为也还没有突破第三层,正因为一直突破不了第三层,我反而释然了,增加不了修为的高度,那就增加他的宽度,所以我现在的内力深厚异常,在加上我的‘精灵’酒,一般的三层甚至四层火系功法的人都不是我对手”。
褒兴听后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但还是无法释然。
老者又领他到屋外的旷野处,说:“你除了内功外,还擅长什么”?
褒兴说:“家族长拳”。
“好,我们都不用内功,你来进攻我,免得说我用内功欺负你”,老者继续说道。
褒兴这次没有再推辞,而是直接来了个助跑,跳到空中,右臂后撤,像拉满的弓,直接向老者弹射出右拳。
只见老者不急不缓的身体下蹲成马步状,同时两手下握成拳于腰间,然后缓缓的将双手自胸前上移,到肩处时变为爪,缓缓上举,与葆兴的拳头刚好撞上。
那弹射过来的右拳碰上缓缓动作的爪子,褒兴想象的一幕并没有发生,而是感觉跟打在了大象身上一样,大象没什么感觉,而自己却被弹了出去。
他不服气,在弹出的瞬间左拳向着对方的下巴打去,迎接他的是缓缓向下的胳膊前臂,这次就跟打在铁板上一样,迅速撤离左手。
褒兴向外迅速跨出几步远,站定,观察着老者,只见其气定神闲,疑问道:“你真的没有使用内力”?
老者笑了笑,做了一个收的姿势,说:“当然,骗你没必要”。
“不行,我不服”,褒兴说。
“你是不服呢还是不信,你可以再试试”,老者淡淡的说。
随后褒兴连番使出家族长拳中的各种招式,均被老者简简单单、软软绵绵的动作给化解了,最后褒兴有些累了,才停了下来,摆摆手说:“不试了”。
老者笑了笑说:“要不你使用内力,而我不用,你再试试”?
褒兴生气且吃惊,有些愤怒的说:“你不要这么欺负人”,褒兴知道对方敢这么说就一定能够做得到,所以也放弃了尝试。
老者又问:“你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褒兴想了想,摇了摇头。
老者笑呵呵的走到褒兴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我让你尝试攻击我,并不是为了炫耀什么,我都这么一把岁数了,什么都看淡了,我只是让你知道,就算修为永远停留在第三层,哪怕内功一点也没有,也没关系的,还有其他方法可以一样达到武学之巅,很多外家功夫也能成为武学界的佼佼者”?
“真的吗”,褒兴问道。
老者点了点头说:“就算丁点功夫都不会,也能在武学界成名,你知道是谁吗”?
褒兴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头,看着老者等待着答案。
老者意味深长的望了望天空说:“公输班”。
褒兴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老者敲了一下他的额头,生气的说:“鲁班都没听说过,人称他为公输子,此人精通器具制作,傀儡术……,堪称神人,很多武学名家都败给其的精致器具和傀儡术”。
褒兴两眼放光,说:“您也懂那个”?
老者哈哈大笑说:“我?我资质愚钝连自家功法都突破不了第三层,更别说那种神奇的东西了,怎么样,现在好受一些了吧”?
虽然内心还有不甘,可褒兴已经平复很多了,点了点头,然后又贱贱的笑了笑说:“您刚才跟我对抗的是什么招式,看起来不起眼,但威力缺很大,能不能……”
老者瞥了他一眼,望里屋走去,边走边说:“怎么?你想学”?
褒兴赶紧跟上其步伐,在后面说:“能拜老先生为师,乃我的荣幸”。
老者直接坐在了放有牛肉跟酒的桌子旁边,说:“我已经是一副棺材瓤子了,平生也没什么建树,做我徒弟就免了吧”。
老者看到褒兴的想哭的样子,继续说:“不用拜师,我也可以教你呀,只要你答应我三件事情就可以了”。
褒兴立马又精神起来,说:“但凭您吩咐”!
老者说:“第一:你学会之后需将我教你的功夫再传于楚地项姓人士,因为我也姓项……”。
话至此,被褒兴打断:“您难道是项羽的祖上”?
老者又敲了一下褒兴脑袋,说:“一百年后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只要知道我姓项名宏就好,因为第二件事就是在我死后,你要把我葬在这里,并且给我立碑,碑文上就这么刻……”。
又被褒兴打断,激动的说:“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死呀,难不成要我在这里一直待到你死”?
项老点头道:“对呀,你怎么知道我要讲的第三件事情是什么呀”?
褒兴五雷轰顶一样,愣了下说:“您在开玩笑吧,不想教就直说,我又不会怪你”。
项宏随手把地上的几件衣服甩给褒兴,说:“我可是有诚意的呀,你看,这第一件是你刚才看到过的,就是内功心法,也是火系功法,可能还没有你的奇妙,不学也罢;
这第二件上面画的是我祖传剑法,我观你使棒不使剑,不学也罢;
这第三件上面画的就是我刚才跟你过招时使用的招式,名为五禽术,咯,都在这里了,我把他们全部画出来就是打算赠与你的,还说我不想教你”?
褒兴一看,果然一招一式画的栩栩如生,但还是不想留下来陪他到死,他都活了两三百岁了,万一再活个两三百岁,说不定他没死,我自己死在这里了。
想了想还是说:“其他都好办,可唯独葬您这件事情,我真的办不到,我还有要办的事情,和要报的恩呢,在这里陪您个几百年,到时您成仙了,把我埋这儿了,我这一辈子就干了陪您这一件事情了”?
项老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解释道:“那就等到你学成之日,如果我还活在人世,你可以离开此地,但日后需来看望我,如果发现我已死,再来埋葬我,如何”?
褒兴爽快的答:“成交”。
项老高兴的喊道:“来喝酒,虽不是拜师,喝顿酒好歹也算有个仪式”。
褒兴也高兴的说:“好,你喝‘精灵’之酒,我喝甜酒”。
项老一本正经的从褒兴手里抢过甜酒,递给他“精灵”酒说:“你打算以你的‘虚旺’内力直接冲击第三层,然后永远的形成‘虚旺’的战斗力?
我认为:为了保险起见,你要么在到达第三层之前停止修炼,要么不断夯实内力,提升战斗力,但也不要突破第三层,万一日后有了解决的办法,你不得后悔死”?
褒兴沉默了一下,觉得有道理,随机抓起一坛子‘精灵’酒高喊道:“干杯”。
次日清晨,树林之中,项老演示了一整套五禽术,告诉褒兴:这五禽术是其在山林中跟各种野兽搏斗、生活,从而观察其动作行为,演化而来的一种武术。
主要包含了虎、熊、鹿、猿和鸟五种,因此叫做五禽,因其中包含了拳、爪、脚等身体各个部位的功法,因此用“术”来统称。
每种术又大致可分为三招,例如虎术可分为虎举、虎扑和虎尾横扫三招,之前跟他过招所使的就是虎术中的虎举和虎扑两招,当然虎扑还没有完全使出来。
褒兴深知这十几招的威力,所以在看到演示时那笨拙的样子时虽然想笑,但还心存敬畏的认真观察。
老者讲完招式之后,又进一步阐述了此五禽术的另一个作用:此术不仅可以用于搏斗,还能用于养生,闲来练习对人体的各个机能都有好处。
比如虎术可锻炼全身肌肉,就算不用内力也可以打出惊人的力量,但同时又不会促使肌肉增大变型,而影响身形体态,而且对于肝胆也有很好的保养作用,可以让人平静甚至冷静;
熊术主要针对的是人体的脾胃肠道等,修习到一定的境界都可以阻止有害物质的吸收,甚至只要是吃进去的毒药,都不会吸收分毫;
鹿术主要针对的是人体最关键的部位,腰,虽然攻击用的是手和脚,但如果没有腰部发力的话,攻击力将大大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