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褒兴被“啊……”的一声刺耳的尖叫又拉回现实。
“你疯了,干嘛打我”,褒兴气炸了,大声吼到。
“你……,你……,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王昭华一时语塞,结巴了一下,但说到“假不懂”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其实作为情窦初开的少女,又是自己喜欢的人,她倒是希望对方是假不懂的,碍于自己是女生,要表现的矜持一些。
“什么真假懂不懂的,我好心帮你擦身上的血渍,结果却被你……,气死我了”,褒兴确实被打懵了,一时间气是难消了。
“你擦就擦嘛,干嘛擦我的……胸,你不知道这里是女孩子最隐秘的地方吗?而且你还贴脸过来……”王昭华说到最后压低了声音。
“你胸口也被狼爪子划破了嘛,那么多血,我怎么可能不擦?而且什么女孩子最隐秘的对方,不也跟我们男孩子长的一样吗”?
褒兴确实从小到大很难接触到男女之事,见的最多的也就汉远哥和王昭君,而且他一心习武保卫家族,更加忽略了这些事情,所以真的不太懂男女有什么差别。
“你……,你……”,王昭华一时间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一是无言以对,二是被人说自己的胸和男孩子的一样,这简直是羞辱自己啊。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那你把你的大脸贴过来干什么”?
这时褒兴脸也不疼了,头也不懵了,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便一屁股坐在地上说:“我好奇啊”。
“还装蒜?还装不懂,都好奇啦”!王昭华被他这句话给噎的直接急哭了,她虽然喜欢褒兴,但也不希望褒兴以这种猥琐的形式接近自己。
“怎么还哭上了,我是好奇,我在给你擦胸口的时候,我的心跳加速了,而且你的心跳也加速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所以就想贴上去探探究竟,好了别哭了”,褒兴见不得别人哭,尤其是熟悉的女人,所以立马温柔了起来,走过去想安慰一下对方。
“你讨厌!不准过来”!王昭华生气的推开他,并要求到:“把你衣服脱下来给我穿”。
褒兴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脱衣服,一边说:“哦,哦,哦,我都忘了,这冰天雪地的,肯定冻着你了”。
“够了,够了,只要你的外套就够了,你不要再脱了”,王昭华见对方脱完外套,又继续脱,整个上半身都裸露出来了,赶紧喊停。
“我这不是怕你冷嘛……,我还是脱给你吧”,褒兴感激对方为保护自己所受的伤,所以在有机会报答的时候就全力以赴的报答,所以继续脱。
“呀,赶紧穿回去,再不穿回去,我就生气了啊”,王昭华见到对方把裤子都脱了,连忙大喊起来。
“好,我穿回去就是了,我是火系功法的修炼者,不怕冷的,所以就想多给你穿点,你看你的衣服都被全部抓烂了”,褒兴穿回衣物,只将外套给到对方。
王昭华白了对方一眼,接过衣服一边穿,一边感叹到:“傻哥哥,你啥时候才能长大呀,我知道你不怕冷,但我们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你再脱光衣服,传出去让我还怎么见人啊”。
褒兴一听,不仅不理解还有点生气,说:“我们不是一样大的吗?你说这话好像比我大好多似的”。
“啊!!!不跟你废话了,赶紧生火吧,气死个人”,王昭华见对方关于男女之事就是不开窍,气的要死,大吼了一嗓子,催促他赶紧生火。
褒兴见对方莫名的气炸了,也不想再无谓的争吵,拾拢了被风吹散的柴火,催动内力直接点燃。
这个是升级到二层六级所带来的好处,虽然只有那么一下子的时间在体表形成可以点燃物品的高温,但也值得高兴了,战斗的时候和日常生活都有很大的帮助的。
“哇塞,难怪那头独狼会从背后攻击我呢,兴哥哥你快过来看”,王昭华在褒兴生火的时候,仔细勘察了一下刚才战斗过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地洞,判断应该是那独狼刨出来的。
“这狼真可怕,不仅攻击力惊人,还有这样狡猾的头脑,常言猛虎难敌群狼,看来真是不假啊”,褒兴走到地洞变看了看,感叹到。
“兴哥哥,我失血过多有些晕,你帮我铺好羊皮褥子,然后去被狼吃剩下的马匹那边找一找,有一个黄色的小袋子,里面是我从御医那边要来的金创药”,王昭华感觉精神恍惚了一下,赶紧吩咐褒兴。
褒兴见状,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拿来黄色袋子,并铺好褥子,然后看着王昭华,等着进一步的吩咐。
“你去洞外看看那马匹还有没有肉可以吃,割一点回来烤了,我不叫你,你别进洞啊”,王昭华,见他老实的样子,笑了笑,继续吩咐到。
看见褒兴转头一溜烟的出了洞口,心里又甜蜜又好笑,自言自语说:“还是我以前的傻哥哥,几年没见,只有武功修为涨了,其他都没变”。
拿到药后,王昭华站在火堆旁,脱掉全身的衣服,仔细检查了自己的伤势,发现除了脸跟脖子外,竟无一处完好的皮肤,布满了狼的爪痕,有些地方依然在流血。
她被自己的伤势吓到了,她从没有见过这么严重的伤势,更别说是自己受伤了,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她从腿部开始擦药,越擦越难过,不停的擦不停的哭。
原本白皙的皮肤,晶莹剔透,是她作为女儿身的骄傲,现在被狼抓成这个样子,虽然无生命危险,也不影响活动,疼痛她也能忍了。
但这唯一的骄傲,就这样没有了,如果日后兴哥哥嫌弃的话,她可怎么办。
她擦着、哭着、想着未来,越想越觉得悲凉,不禁失声痛哭起来。
褒兴来到马跟前一看,那些狼只是喝了马的血,吃了一些肠肠肚肚的东西,比较健硕的马肉大部分都还在,便从马的大腿处剜下一大块肉来,想着也不能进去烤,就用自己刚掌握的内力升温凝火的方式来烤,不知道这样烤抽出来的马肉会不会额外鲜美。
正烤着就听到里面嚎哭的声音,立即站起来想冲进去一探究竟,但想到对方说了不叫自己就别进洞,于是扯着嗓子喊:“华儿,华儿,你没事吧”?喊了几声发现洞内无人回应,只是继续在哭,而且声音还加大了,于是准备立即冲进去。
在刚走到两步时听到洞里说话,“你别进来,我没事,只是想到伤心事了,你让我自己哭会就好了”。
听到这话,褒兴便又继续烤起马肉来,但心里还是不是滋味,尤其是听到王昭华哭的那么伤心,自己也显得很揪心。
许久,褒兴马肉都已经烤熟了,才听到洞里喊话:“兴哥哥,你进来吧”。
褒兴赶紧起身走进洞里,发现对方用自己的外套裹着前身,露出满是抓痕和血渍脊背,便愣了一下。
“还愣着干什么,快来给我擦药,后背我够不着”,王昭华带着哭腔,平静的说。
“哦,好的”,褒兴赶忙放下马肉,走到王昭华身后,伸手抓住黄色的药袋子,发现原本鼓鼓囊囊的袋子,已经瘪了很多。
心想,背后伤势这么严重,都还没擦药,那前面和四肢就用了这么多药,那得伤的多严重啊。
褒兴将药撒在伤口处,用手缓缓的抹平,有些地方刚抹平就被鲜血渗透,褒兴默默的擦着药,心里不是滋味。
王昭华也默默的忍受着药撒在伤口的疼痛,轻咬嘴唇,两人都没有说话,整个洞里异常安静。
许久,王昭华听到了抽泣的声音,发现褒兴竟然流泪了,便问:“兴哥哥,你为何哭泣”,见褒兴不应,便又问了一遍。
褒兴才拉着哭腔说:“华儿,我对不起你,害你为我伤的这么严重”。
王昭华听后笑了笑,那笑声格外的动听,如林中鸟儿的欢叫,说:“从来没见到兴哥哥哭泣呢,能为兴儿落泪,也是值了,嘿嘿嘿”。
褒兴没有接话,继续涂抹着药。
“兴哥哥,我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就算以后好了也会留下全身的疤痕,你会嫌弃我吗”,王昭华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己的刚才想了很久的问题。
“不会,我怎么会嫌弃华儿呢,我们从小不都是不离不弃的好朋友吗”,褒兴不假思索的直接回答到。
“额……,我不是指这个……,我的意思是……,你会……”,王昭华想进一步问清楚对方的想法,可是被洞外浑厚的声音打断:“小姐……,小姐……,你在洞中吗”。
“在,威叔叔,我在里面”,王昭华话音刚落,那被他称为威叔叔的人便已现身在洞口,当看到两人挨的那么近时吃了一惊。
看到王昭华不仅穿着褒兴的衣服而且还脱了一半,更吃了一惊,再仔细看到王昭华背部那严重的伤时,直接要惊的昏过去了,环视了四周发现七八只狼的尸体后,便猜到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