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寒将俞将军带到正厅为他切上茶水,随后便去了秦将军的房间。青寒推门而入,见将军已醒,青寒走上前:“秦伯伯,俞将军前来探望您了。”
“俞大猷?”秦将军眉头微皱,脸色依然憔悴,唇色苍白。
“他正在正厅等候。”
“行,我知道了。”
见将军已知晓此事,青寒也不便多留,于是闭门而出。随之去了厨房,继续为秦将军熬药。
秦将军披了件衣裳,便来到正厅。刚进了正厅,便看见俞将军坐在那喝茶,秦正辉笑道:“不知是什么风把俞将军给吹来了?”
“老秦,前几日听闻你生病了,我这不是前来看看,正好也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番。”
“何事如此慎重?”秦正辉坐在俞大猷一旁的木椅上。
“这些年来,东南一带倭寇猖獗。就在近几日,那些倭寇又来犯我大明东南一带,当今皇上也因此事而头疼不已。”俞大猷叹了叹气。
“那当地官府是如何作想?”
“东南一带倭寇势力已经不像以前了,近些年来,倭寇势力逐渐昌盛,已经威胁到我大明东南一带的安危。就在近日,一批倭寇势力前来犯我江浙一带,由于当地兵力缺乏,皇上派我前去。”
“那你来找我,又因何事?”
“我来是想跟你说,皇上派你与我一同前去。”俞大猷看了一眼秦正辉,接着道:“可你如今这副模样如何上战场?”俞大猷担忧的看着秦正辉。
秦正辉叹了口气:“是啊,人老了,身子骨渐渐不行了。”他的眼中充满了叹息。
正准备进来给秦将军送药的青寒听见了此番对话。只见青寒顿了顿步,看到秦伯伯这副模样,青寒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她明白,秦伯伯的内心,而如今……
青寒端着药走慢慢走进正厅,她将药放在秦将军身旁木桌上。
“秦伯伯,我想去抗倭。”青寒放下手中的药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听到青寒的话,秦将军顿了顿,他放下手中的药碗:“青寒,不许胡闹。”他微怒的喝斥道。
“秦伯伯,我没有胡闹,我是认真的。”见青寒一脸真诚,双目中充满坚定。
俞大猷不禁问道:“青寒,这可不是玩笑话,你可当真?”
“俞将军,您看我像是胡闹吗?”青寒再次坚定的说道,她的眼眸中充满了不可置疑的坚信与力量,这股力量是秦正辉给予她的。
“青寒,你还小,你……”秦正辉担忧道,他生怕青寒这半吊子一时冲动。
“秦伯伯,我已经不小了,您难道忘了您以前跟我说的话吗?您说过,您说我是个带兵打仗的好苗子。所以,那就让我证明给您看,您所说的并没有错。因为我要让您知道,您的心血并没有白费。”
秦正辉惊讶看着青寒,在他的眼中更多的一份惊叹与期待。青寒就是的希望,也是他的寄托……
“那好。”秦正辉松了口气,接着他又看向俞大猷:“那就麻烦俞将军多多照看,青寒这丫头从小做事冲动,到时候还请俞将军多多提点提点。”
“哪里话?”俞大猷瞪了一眼秦正辉。“我看你这徒儿不错,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俞大猷欣赏的看着青寒道。
俞大猷眯了眯眼,接着道:“这孩子的眉眼倒与某人甚是相似。”
“是啊。”秦正辉也看向青寒,看到她的模样,便让他回想起那些事情。
真的太像了,不论是眉眼还是气质,她的身上有着她的影子……
青寒愣了愣,她与某人相似?那人究竟会是谁啊?
待秦正辉喝完碗中的药,青寒便端着碗离开了正厅。
陆府中,陆衍还在房中审阅着今日来的案子,一旁的茶水已经不冒热气,看起来已经凉了。
今日辰时,皇上召他入宫,与他谈了谈东南沿海一带的军情,并与他提及了当年的兵部尚书张经。
陆衍回到家中,让徳轩找来当年有关张经的卷宗,随后便将自己关在房内翻阅卷宗。
见大人已经将自己关入房间内俩个时辰之久,徳轩不仅敲了敲陆衍的房门:“大人,你已经坐了俩个时辰了,您应该休息一会儿。”
没人回应,徳轩想进门看看,可无奈,大人之前说过,自己在查阅卷宗之时,不喜被人打扰,所以徳轩只好原地等待。
“怎么?衍儿还没出来?”陆炳见状便问道徳轩。
“是的,大人从宫中进谏回来之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内。”
陆炳看了看陆衍紧闭的房门,跨上台阶,直接推开陆衍的房门。
正在翻阅卷宗的陆衍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爹?您怎么还了?”他放下手中的卷宗站起身来走到陆炳跟前。
“我要是不来你就不出来了?”陆炳捎带责怪的语气同自己的儿子说道。“在查阅什么卷宗?”陆炳盯着儿子身后的木桌,方才进来之时便看到陆衍认真的翻阅着手中的卷宗。
“张经的卷宗。”陆衍回答道。
“张经?”陆炳眉头紧锁。
“爹,您很了解张经?”见陆炳一脸凝重的样子,陆衍便觉得此时他爹必定知晓一二。
“怎么突然问起张经了?”
“今日,皇上招我入宫,他与我谈之东南一带的军事,之后便与我问起张经此人。”陆衍回想着今日之事,接着又道:“以前倒是听人说过这个张经,只听闻是前兵部尚书兼两广总督。我还听闻,张经是被人所诬陷而入狱被斩,是吗?爹。”
“皇上与你提及起张经?”陆炳眼中充满惊讶。
但一看到陆衍认真的眼神,陆炳便知,陆衍是认真的,他无奈道:“张经多年征战沙场,他是抗倭英雄,可官场亦是如同战场,他到底是过于疏忽了……”陆炳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听陆炳的话,陆衍陷入沉思中,他爹这话分明是话中有话,难道张经真如传闻所言,是被陷害入狱而被斩?那皇上为何与他提及此事?看来,当年这件事情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