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小学五年级了。学习普普通通,不上不下。长相普普通通,可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班里有个啥活动,老师总不会忘了我,还把我排在最前面。家庭普普通通,老爸爸是个公司职员,应酬多,经常不在家。妈妈做微商。总之,一切都普普通通。我有一个傻哥哥老是作弄我,他叫付景生。还有一个姐姐她叫付亦臻,她也好坏,老是抢我的好东西。在家我叫她的小名:大妞。她总是叫我的小名:“飞飞”,而我的名字叫付一飞。
他俩一个上高中,一个上初中都在第四人民中学。而我,一个人待在新桥小学。可怜啊!万一有人欺负,我连个帮手都找不着。
今天是星期一,哎又是漫长的5天。早上是语文课和品德课。好不容易,课间了。同学们都来到了操场。刘梓胥外号老驴,牛高马大身边总是有几个高高壮壮的同学围着他。我走了过来。刘梓胥几个正在吹功夫电影。我凑上去问:“最近,又出了什么新片儿。”“跟你有毛关系,你老妈管得严,能让你看吗!”刘梓胥轻蔑的说。“谁说的?新出的功夫片我一个没落下,全看过。”“叶问呢?看了吗?吹牛吧!周末我爸刚带我去影城看的。”刘梓胥略带嘲讽的问。“当然,看过了。”我心里想千万不能让同学们小瞧了,只有硬着头皮说:“当然看过了!打咏春拳的吗?”幸好,我还看过预告片。他也来了劲:“耍两招看看!”这可一下把我将住了,我吃葱吃蒜就是不吃姜(将),“有本事过两招”,我冲口而出。
可怕的是他竟然不屑的走过来一只手比了个咏春的架势:“试试就试试。”这我可咋办,骑虎难下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也拉开架势冲了过去。谁知道他侧过身,一勾脚。我直挺挺的摔了过去。我怎么能服输呢?立刻就想站起来反击,谁知道教不听使唤了,根本站不起来。老驴也吓傻了,同学们立刻报告老师。老师焦急万分一个电话就打给了我爸。爸爸,赶紧赶了过来。把我送进了医院。
来到医院一顿拍片啊检查啊。终于得出结论:脚腕骨折。打完石膏,我便以战场伤员的打扮回到了家。爸妈商量了半天终于一致决定:头可断,血可流,学业不可误。爸爸负责每天早上送我上学,并背我上五楼上课,接我下学。
哎!我这160斤的体重啊!想想,就替老爸心酸。报应啊!谁让家里的红烧肉啊,大排骨啊,大肘子啊!都是他做的。
星期二,老爸送我上学,一边背着我,一边抓着楼梯一步一步的往上挪。哎!我有时埋怨爸爸不着家,想想有时候也是有点过分了。到了学校,刘梓胥向我真诚的道了歉,并说他的家长承诺赔偿一切费用。我原谅了他,毕竟他也不是故意的。
下学,爸爸接我回了家。回到家老爸拿出一副拐,我终于可以自由行动了。
我家房后的围墙外边有一个棵洋槐树,三四个小孩才能抱住它,枝叶高耸入云,夏天树荫遮天蔽日。只有一个缺陷,一人高的地方有一个丑陋的树洞。大人们都嫌弃它。我却非常喜欢它。因为他身上藏着我最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