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这。。。。。。这是豹子的脸庞啊!!!
我心里难受极了,一下子变得不能接受,就在不久前,豹子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伙子,他虽然敲过我的脑袋,可不管怎么说,那也不是他的本意,而且就他那傻乎乎的样子,怎么样都叫人恨不起他来。。。。。。
突然之间,我好像明白了,刚刚歪盘子嘴里不是由于被死尸掐住才乱叫,而是在叫豹子,因为之前老油哥被抓住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办的,可惜豹子不更人事,歪盘子怎么说他就怎么办,也就是说,恰才豹子是拼了自己最后的力量才救了歪盘子一名,自己却。。。。。。
歪盘子只顾着自己的小命,却把别人的命不当一回事,而且还是一个跟了自己很久的伙计,说扔下就扔下了!!!
他妈的,这不是人,我从来没见过这样薄情寡义的人,心里的愤怒也就达到了极点,一转身就把歪盘子给拎了起来,骂道:“歪盘子,你他妈的只顾着自己的狗命,却让人家豹子兄弟送死,自己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我呸!我他妈的和你站在一起,都感觉丢人!”
难听的话,我不知道怎么说,只是像这样把自己心中的愤怒发泄了一遍,而歪盘子被我的口水喷了满脸,最后见我不说了,才把我的手打开,看了一眼地上,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说道:“你他妈的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啊,是天上的大老爷啊?这人间的事都你说了算啊?我也老实不客气地告诉你,豹子吃了我这么多年的白饭,今天也该他像条狗一样报答一下我了,你要是在他妈的瞎哔哔,老子再让你吃吃大栗暴的味道!”
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心中的愤怒一下子就冲到了脑袋上,而且我也能感觉到自己脸皮已经涨得通红了,整个脖子以上的部分,都是热热的一团,差点没给气晕了!我实在是忍不了了,对着歪盘子“啪”的就是一巴掌,而歪盘子也不甘示弱,还手和我扭打起来,我们俩就一起摔倒在地上,互相拳来脚往。
没想到的是,歪盘子一和人较量起来,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狠角色,就在这么一小会的工夫内,我就被他打得鼻青脸肿,脸上的血流了一地,但自己真的顾不得那么多了,打架打到一种忘我的地步的时候,是不知道疼痛的,就只是狠打狠捶,只要打到了歪盘子的身上,心里就有一种发泄的快感,却全然不管自己受的伤是他的多少倍。
正打得激烈的时候,我感觉自己胸口被什么东西一抓,就将我和歪盘子给生生地分开了,但我还是不忘狠狠地踹了歪盘子一脚。
我舔了舔嘴唇,睁眼看去,见那分开我们的东西,就是小油哥的手,而小油这时一分开我们,就当起了和事老,说豹子本来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多年前被歪盘子收留,一直到今天,而这期间,歪盘子对豹子确实不错,所以今天也到了豹子报答歪盘子的时候了,然后就劝我不要太放在心上,要不是歪盘子当初收留豹子的话,他早就死了。
真的是这样吗?这样子对吗?我摇了摇头,并不认可小油哥的手法,但心里实在是乱极了,因为自己确实是头一次遇见这种事情。。。。。。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是不管怎么说,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不能就指着人家一定要报答你啊,而且还以性命相报!!!
小油哥的话和他冷漠的表情一直在我的脑中浮现,我心里不自觉地感到一阵冰凉,这个人和歪盘子一样,都非常的没有人性,他之所以分开我,只不过是要我救老油哥而已,或者说要不是老油哥命在顷刻的话,他估计还会帮着歪盘子一起打死我!!!
我失望极了,想到这个世界真的不可测量,便蹲下身子,摸着豹子的尸体,那种柔软的感觉从我心间滑过,带给我的触动非常之大。我想,豹子被那死尸抓下去以后,早就被死尸给“吞”到肚子里了吧,而且身上的骨骼都已被捏得粉碎,但那死尸被我施法逼出来以后,他还没有彻底断气,所以在听到了歪盘子的呼救声后,就用尽了他的最后一丝力气。。。。。。
虽然我不知道那个时候的豹子还有没有救,但是这样无限度的利用一个傻子,真的好吗?就算一个人要死了,也不去压榨他的最后一丝价值,这就是我的观点!!!
我站起身来,一把揪住歪盘子的衣领,毫不在意他打了我一拳,恶狠狠地说道:“歪盘子,你他妈的老实给我交待一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肉团子是豹子?”
歪盘子根本就不想理我,连打了我好几拳,我都感觉自己的鼻血像瀑布一样流了出来,但我就是不松手,他打多少,就硬生生地挨多少,但我眼睛仍是恶狠狠地盯着他,摆出一副不仅不要命,而且你不说清楚,那这事就没个完的样子!!!
俗话说:“狠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所以歪盘子被我这个样子一感染,眼睛里的光就变得有些暗了,然后点了点头,并告诉我他第一次被那死尸抓住的时候,就知道豹子在那死尸的肚子里了,因为豹子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他喜欢哼哼,但这种哼哼不是我们常人用鼻子和嘴发出的那种声音,而是他的嘴唇能够上下相拌,就像燕子衔泥一样,发出一种很奇特的声音。
我在农村见过这样的人,虽然都是一些老人,他们却能通过这样的方式和那些小动物“交谈”,当然只要有人仔细听的话,也会发现,就比如常常和豹子呆在一起的歪盘子。我曾经问过爷爷这是怎么回事,爷爷笑而不答,只说这是一种失传的秘术,有点儿像中国古代的口技,可我不怎么认同爷爷的这个说法,因为口技弄出来很多声音都是我们听得懂的。
我松开歪盘子的衣领,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对歪盘子说道:“歪盘子,人家豹子好歹也救了你一命,再咋个整你也得送人家一程不是?”
歪盘子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走过去在地上用手挖了一个洞,把豹子埋了。我见他一点诚意都没有,心里又是大为光火,而歪盘子这时也发现了我的不快,就对我说道:“小哥,我晓得你要怪我做得不地道,但这不是条件所限嘛?你看现在你就在这里,那我央你给我的豹子兄弟做场法事咋样?”
我心里气得不行,正要发作,却听小油哥在我身后大声叫道:“你们两个快过来看看,我哥哥咋不见了咧?”
歪盘子当先一步,一溜烟地跑了过去,我也只好跟在他的后面,来到小油哥身边,他正一脸焦急的神色,看见我后就盯着我,看来他也是慌得没了主意,当我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但我不明白的是,这家伙既然不把别人的命当命,怎么又会如此在意自己哥哥的性命?
这人,可真是个奇怪的动物啊。。。。。。
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你人走丢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又不是警察叔叔,贴切地关心着每一个人。。。。。。从小油哥手里拿过一支矿灯,我就往前面走去,希望能找到老油哥,可这地洞是他们人工挖出来的,就这么大,不要说走几步,就是矿灯一照,就到头了,而目力所及的地方,全是空荡荡的一片。
我不知道这地洞通向外面的什么地方,便开口问道:“这地洞有多大?老油哥不会是跑出去了吧?”刚说完话,我就感觉背后剧疼,就像被人砍了一刀似的,心里一惊,连忙往前一扑,然后用矿灯一照,他奶奶的,竟然是歪盘子拿着一把铁锹在背后偷袭我!
我的后背疼得要死,而且那种湿透全身的感觉很是强烈,我自己的意识就是,他妈的,这回真要翻船了!但我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就用矿灯不停地闪来闪去,因为矿灯光射很强,晃得歪盘子根本看不清楚,这样一来他也急了,干脆一边往前走,一边乱削!
我努力地用双手撑地,希望能退多远就退多远,然后大声喊着小油哥的名字,可小油哥好像是到别处去了,一点儿回音也没有!我的心顿时就凉了,暗道不会是这两个杂碎串通起来害我的吧?要真是这样的话,自己可他妈的死得就不值了!!!
一咬牙,我把手里的矿灯当作武器,猛地一下向歪盘子掷去,歪盘子被矿灯砸中了,嘴里“啊呀”的叫了一声,而我趁机将身子靠墙半坐着,想凭着四周无尽的黑暗帮我抵挡一下,能挨一会是一会,毕竟有很多人在生命垂危的时候,都想多活那么一会儿。
我没想到的是,歪盘子纯粹就是一个疯子,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也不去捡起矿灯,而是按照之前的方法,乱劈一通,好几下都劈在我的大腿上,给我那个疼啊,不骨折的话,就是彻底断了吧。。。。。。
我忍着痛,连眼泪都疼出来了,可这样子也不是办法,当歪盘子冷静下来,找到矿灯,打开一照,就是自己玩完的时候。。。。。。
突然之间,我听见歪盘子“啊”的大叫一声,然后就是一阵“咚、咚”的脚步声,好像是他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