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7月25日星期一晴
就在皮肤慢慢在好的的时候,就在大家认为病情会慢慢好转的时候,老天又开始跟我开玩笑了。
皮肤又开始溃烂了,不知是病毒进化太快,还是天气太热的原因,总之病毒又开始在全身的皮肤上溃烂了。而且溃烂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我想这也许是病情加重的原因,身体毫无什么抵抗力了,一点小风寒,稍有不慎就会引起皮肤的变化和溃烂。总是在希望中感觉到绝望,总是在绝望中见到希望。
既然没有死就要想办法继续活下去,哪怕或者也是备受煎熬,哪怕活着只剩下灵魂,但是只要我不死,家里就不会少一个人,大家心里也会有所安慰。于是我们找到平县那个治疗皮肤的田医生的电话。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看我的病情,因为我是不能出远门了,只好请他跑一趟,车费生活费我们出。
田医生原本也已经快七十岁了,可是听说了我的情况后还是愿意跑一趟。今天一早就出发了,十一点钟到我这里。一路上我们就不停的打电话给他指路。天气又非常热,本来就很担心害怕他在路上出了什么问题,又害怕他中暑。还好,这个老人顺利到了这里。田医生来到床边,看了我的情况,然后说:“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严重的皮肤病。这个病毒太多太深了,我只能试一试用扎针的方式来快速祛毒。但是看你的身体很虚弱,不一定能受得住。”看着田医生有些顾虑,我赶紧说:“没事的田医生,你就把死马当做活马来医,出了问题我们绝对不会找你负责,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会不会有效呢。”我一边说一边看着芬奇,是想让她也同意我的做法,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也就认了,绝不会找医生的麻烦。田医生见我很坚决,就叫我下床到外面的屋子里坐着。他就开始准备扎针的工具。他拿出一根长长的针,现在手指上扎针,放了一些血出来,那个血的颜色确实不是鲜艳的,他说是淤血。然后用手在我的脑袋上摸索找到穴位,再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针插进穴位中。我的头顶和太阳穴两边已经扎了四根针了。他扎下去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很胀,但还能忍受,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万一有效果呢。大概数了一下,在头部一共扎了七针,接着他就开始在脖子上扎针。才开始扎,还没完全扎进去,我的头就轰的响了一下,接着就浑身难受,全身抽搐,坐不住凳子了,我直接从凳子上摔到地上来了。接着就昏过去了,据后来芬奇描述还挺吓人的,真的是又到鬼门关闯了一遭。
芬奇告诉我,当时田医生把脖子上的针扎下去后,看见我不行了就赶紧取出来。我当时整个人全身发抖抽搐,脚不停的往地上蹬,眼睛也不停地往上翻,嘴唇都发紫了,看上去就是人们说的“板命”。眼看就不行了,田医生也被吓到了,赶紧用手掐住我的人中,一直按着人中好长时间我才慢慢苏醒过来。全家人看着我这个样子,芬奇和妈就在一边哭起来了,爸爸和老四也是吓得呆住了。这是我生病后闯过的第二个鬼门关,上一次在医院也是差点封喉了,这次如果不是及时救治估计也已经走了。闯过了鬼门关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后面不知道是越来越好,还是还有无数个鬼门关等着我去闯。天气越来越炎热了,我怕是挺不了多久了。天气一热,身上的病毒就会越来越严重,越来越痒,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等我恢复神智以后,田医生还是在家里吃了午饭就走的,走之前给我我一些药,让我按时擦,希望会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