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临川市后墨子亦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见,什么也不愿意干。
他对苏末的爱早已经融入骨血,成为他生命中无法割舍的部分。可是他亦恨着苏末,恨她的绝情,恨她的狠心,恨她埋葬了他们的爱情恨她亲手将自己推进了地狱。
他想要继续折磨苏末,想要从那个女人的嘴里听到求饶声,听到她说她错了。
可是,他清楚自己再下不了手,看过那个女人的脆弱,看过那个女人的寥落,他就再也没办法像之前那样对她了。
他能怎么办,他该怎么办?不知不觉中他将自己逼进了牢笼。他不愿意走出来,也没人能将他拉出来。
烟酒的气息混合在封闭的房间里,他明明知道这种味道对嗅觉的损害,可是他不想在乎了,不愿意在乎了。醉了,也许就不会这么痛,可是为什么他就是醉不了呢?
头晕晕的,天花板在不停的转动,他很清楚自己已经到了一个极限。可是他依旧躺在地上张着嘴将酒往喉咙里倒着,他的意识还很清醒,清醒的疼着。
终于,他在把自己关了一天一夜之后,墨影不得不破门而入。他看到那个躺在地上衣服脏乱的男人,瞳孔剧烈的收缩起来。
那个本该风华正茂的男人如今颓废的躺在地上,像是个小丑。墨影跟在墨子亦的身边有些年头了,他几乎是亲眼看着这个男人一步步走到那个世界的顶端,然后,再重重的摔下。
他知道墨子亦的努力,看得到墨子亦的付出,也明白那一场冤屈与半年的监狱生涯毁了他。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的蜕变,当他从那个该死的地方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是他最初认识的那个墨子亦了。
他很清楚墨子亦将他所有的痛楚深埋在内心深处,旁人,再没有了能够趁虚而入的机会。也许只有当夜声人静的时候,墨子亦才会任由自己的情绪肆意。
“亦少,”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墨影缓缓走过去将那个大醉的那人扶起来让他靠在沙发上,“明晚的庆功宴是否出席?”
“庆功宴…”墨子亦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咬字不清,然而墨影却知道,墨子亦的意识并没有醉,醉的,只是他的身体,“去吧!”
墨子亦几乎要忘记每次香水大赛之后浮屠都会举办一次庆功宴,只是这一次,显得有些可笑。
第二天正午时分,苏末终于再次见到墨子亦。那个从回到临川市就将自己关起来的男人终于愿意走房间里面对阳光。
“换上,”冷淡的声音似乎和往日没什么区别,但是苏末却敏感的察觉到一份疏远。
“哦,”她低了低头,将那件黑色的短款小礼服拿到手之后就回到房间里,按照墨子亦的要求换好。
化了妆,做了造型之后,墨子亦带着他来到庆功宴的现场。进去之后,墨子亦直径走开,只留下她独自面对众人审视的眼神。
虽然在浮屠查封之后离开的人不少,但选择留下的也很多。外人不知道,但是浮屠的老人几乎心里都清楚墨子亦之所以会遭遇到抄袭风暴是因为她将墨子亦参赛作品的配方交给其他人。
在场众人的窃窃私语不停的传入她的耳朵,那一刻,她明白了。墨子亦之所以带她来,只是为了看她的笑话。
再想起在大赛现场时候墨子亦的那句‘你一如既往的勾人。’
原本有些火热的心逐渐沉入谷底。她以为墨子亦带她代表着他们有重新开始的可能,却不料,这一切都只是她以为。
深吸一口气,苏末强打起精神,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在这个会场里乱逛。
众人摸不准墨子亦的意思,又因为她调香大师的身份,所以有不少人上前找她碰杯叙旧,她一一应付过去,自始至终没有露出任何不适的神态。
“呵,越来越会演戏了。”不远处,墨子亦眯了眯眼,看着她面面俱到的应付那些带着目的或者看戏心思的众人,不悦的冷哼一声,一口将杯中的就喝下去。
墨子亦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他只知道,自从他进入这个会场之后,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苏末。
这是他唯一一次失控,他居然在这样的场合喝多了。
回到墨子亦原来的苏家大宅现在囚禁苏末的地方后,苏末看都没看墨子亦直直回了卧室。
醉醺醺的墨子亦跟在苏末身后走了进去,看着那个卸妆换衣服洗澡的却始终没有正眼看他的女人,眼神有些复杂。
等苏末将自己收拾妥当的时候,墨子亦还楞楞的站在原地看着她,她不由的叹息一声。
却也是这声叹息将发呆的男人从自己的世界里惊醒,他走过去抬起苏末的下巴,口齿有些不清,“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为什么看不透呢?”
苏末推开他的手,神情有些疲乏。然而这个举动却刺激到墨子亦,墨子亦突然捧着她的脸,粗鲁的吻了上去。
衣衫破碎,墨子亦抱着苏末倒在穿上,不顾后者的挣扎就那么粗鲁的进入她干涩的身体。
苏末低声呼痛,太手推了推墨子亦。她没想到她们的再次结合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恨我么?”压在她身上不停运动的男人突然轻笑出声,通红的眼眸映射出她苍白的脸颊,“尽情的恨吧,我有多爱你就会让你有多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