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顾远川就回来的时候拎了一袋子药,说是医生给准备好的,还有一包安神中药,他喂给季云舒之后,递给她一串糖葫芦又离开了。
季云舒实在是困得不行了,她脑袋昏昏沉沉的,想睡不敢睡,她望着桌上顾远川拿的一大袋药发呆,嘴里还吃着糖葫芦。
虽然知道自己是不敢睡而不是失眠,她总是觉得亏欠些什么,自己拿了药去医院熬药的地方,把药交给那里的医生,就一直盯着。
好药就是熬的久啊,一会儿揭盖看一下一会儿揭开看一下,看着药的颜色从白变成浅棕,变成深棕,季云舒心想喝了就睡了吧,随即又晃晃脑袋,不能这么想。
墙上的钟好像转的比平时慢了好多,天然气的火也好像比平时小了很多,总是就是很难熬。
季云舒心里还是有点犹豫的,她看着锅里已经熬好的中药,终于一股脑喝了下去,药效很快,再加上她很困,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意识已经知道自己会穿回现实,有些不想认命似的不想睁眼。
“诶,怎么还在这里。”
季云舒起身环视四周,突然脑袋里想起了梦中那个陌生又觉得熟悉的声音。
“好像跟我说我这次不会再回去了”
顾远川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季云舒开心地趴在床上,小腿兴奋地摇晃着。
他一手抓住晃悠的脚丫子,“什么事这么开心。”
“我昨天睡了一个好觉。”
季云舒挣脱开禁锢,搂住顾远川的脖子。
顾远川轻刮季云舒的鼻子,笑她幼稚。
其实心里比谁都高兴季云舒睡了个好觉,他巴不得季云舒这辈子都别吃这种药了,天天都要睡的香一点。
“我觉得以后不用喝那个中药也可以好好睡觉的。”
季云舒害怕因为药效太好顾远川回给她买一箱,这种事情他可真会干出来。
不过她确实想不通为什么每次睡着都会被穿越,这次却没有,可能是因为她喝了药?那要不要想让顾远川去买一箱回来天天吃……
季暄晴这时候已经去了另一个城市,做了一个平平无奇的打工小妹,她这天休息,给自己买两件衣服。
准备回到出租屋的时候,一个影子突然冲出来抢走了她手里的高仿包。
“抓小偷啊!抓小偷!那是我的包!”季暄晴声嘶力竭地又追又喊,可人实在太多了,小偷跑得飞快,她声音都喊哑了。
突然有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男人飞速地追上了小偷,速度快的看不清,接着把包抢了回来,可惜的是把小偷放走了。
“谢谢啊。”
季暄晴感激地看向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把包递给她,“没有举手之劳。”
接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季暄晴看,不舍得移开,季暄晴微微一笑,“真的很感谢,不然我请你吃饭吧。”
季暄晴看着男人一身名牌,别有用心的邀请道,“难不成你觉得我不好看,跟我吃饭恶心?”
那个男人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说着急忙移开了视线,“嗯,好看。”
“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有事随时找我。”
“当然可以。”
之后的季暄晴没有去找过那个男人,只是某次去逛超市回家看到了巷子里的一群小混混在嚣张跋扈。
一群人中间有个貌似熟悉的背影,她多看了一会儿。
后来那群人散开过后,那个男人带着好几个人从巷口出来,丝毫未伤。
是那个男人,果然是有点身份。
“老大,这次怎么亲自来了,西乡南苑那边的楼盘搞定下来啊。”
男人一巴掌拍在说话那人的光头上,“轮的找你管么?”
老大?看来是混道上的,季暄晴嘴角轻轻一勾。
“在吗?”她即刻摸出手机给男人发了信息。
“嗯,怎么了。”她看着男人摸出手机,又开始回。
“我喝醉了,你能不能来接下我,我在X路,你不方便的话就算了。”
然后东拐西拐,到达X路的路灯下等着。
男人很久没回信息,季暄晴以为他不会来了,她准备打车回家。却看到那个男人在马路左侧到处张望,她开始倒在路边的电线杆上,一边作呕一边流泪。
“你们都是些什么东西,走开啊!”
“要是能有人保护我你们也不会这么嚣张!”
“我一定会让你们十倍还回来的!”
男人老远就听见了。走过来了。
季暄晴尽力让自己显得特别可怜,她拉着男人的衣服,“怎么办啊,他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边说边掉眼泪,轻轻拽着男人的袖口。
男人抱起季暄晴,轻柔地擦去她的眼泪。
“别闹了,家在哪,送你回去。”
“我不回家…我不回家…”季暄晴表现出害怕的样子,男人看了心子一紧。
“司机,去南苑。”
季暄晴在男人怀里露出一抹微笑,上钩了。
“不,去天下酒店。”男人又改变了主意。
季暄晴想好了,今晚一定会使出所有的解数,要把他拿下,要让他成为自己以后做事的靠山,那样有就可以有资本让那些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到了酒店,季暄晴有些迷糊,她迷糊地倒在男人的怀里,感觉睡得正香,男人也不把她推开,就这样到了天亮,男人都没动过她。
季暄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竟也记不起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只知道早上起来的时候男人给她说,“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会保护你。”
那昨晚一定做了什么吧,应该做了什么吧,多半做了什么吧……
不然这个名义,不正当。
当然也不成立。
收拾完之后,季暄晴问男人有没有时间听她说她昨天为何会喝那么多酒,男人点了支烟,点点头。
“其实我现在过的一点也不好,处处都很胆战心惊,我怕我有一天就会突然消失,我也受过很多的罪,这些都要怪到一个人的头上,是她把我弄成这个样子的。”李暄晴顿了顿,杏眸续满泪水,开始抽泣。
她慢慢地把自己有多惨变成自己最惨,说的梨花带雨,泪流满面,哽咽着说自己是怎么怎么过来的。
男人从始至终眉头都紧皱,季暄晴知道鱼儿就要上钩了,她更努力地卖惨。
后来声音开始越来越小,有气无力地靠在男人身旁,男人一把搂住季暄晴。
“以后都有我,有什么事都跟我讲,我一直都会在。男人轻声细语地安抚季暄晴,季暄晴不易察觉地勾起嘴角,瞬间又落下去,恢复委屈又可怜的表情。
这么辛苦,终于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