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毕,季云舒和顾远川都有些气喘吁吁。
顾远川深情得看着季云舒的脸,道:“你要记住,不管你有什么决定,我都会尽我所能得支持你。这只是一件小事,我们之间也没有任何矛盾,所以不用担心。”
顾远川突然之间“解释”这么多,更加让季云舒感到奇怪,笑着说:“我一直都知道啊,你这是怎么了?”
季云舒的话让顾远川自己也感觉自己说的话有些奇怪,说了句“没什么,我先去洗漱”之后,就转身进了盥洗室。
季云舒感觉属实有点莫名其妙,也没往更深处想,继续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季云舒慢慢走出房间,往楼下看去。
巨大的贝壳摆放在客厅的桌上,已经清洗尽砂砾的贝壳在灯光下显得五光十色。聚在一起的菲佣们都在讨论着如何让这个贝壳张开自己的嘴,好一探里面是否真的有珍珠的存在。
“说不定还会跳出一条美人鱼。”凯瑟琳说道。
一旁送贝壳来的男子张开了双臂赞扬道:“Oh我的宝贝,你可真是太有想象力了。”
被称赞的凯瑟琳微微扬起了下巴,满脸都是得意之色,道:“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想法而已,每个女孩都会有她的公主梦。”
“是的,你就该是城堡里的公主。”男子说道。
凯瑟琳有点扭捏得抓了抓自己的裙子,夸张地说:“可我只是个女佣。”
“不,你的气质决定了,你是一位灰姑娘,一定会被城堡里真正的王子发现你的光彩,然后让你做城堡的女主人。”男子说话的时候,几个菲佣都嫌弃得走开了,只有凯瑟琳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当中。
季云舒皱起了眉头,对他们的交流感到非常不舒服。
要说这就是凯瑟琳的那位男朋友,两人的交流看上去也不像是在谈恋爱的样子。要说不是……凯瑟琳的表现也属实不像是为男朋友痴情的样子。
季云舒慢慢走下楼,有正在拖地的菲佣见状,赶紧上来搀扶住了季云舒。季云舒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凯瑟琳的身上,她沉浸在那男子的夸赞中无法自拔。
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季云舒已经靠近了她。
“你说,这座城堡是否能够配得上我?”凯瑟琳说道。
“这别墅是否配得上你我不知道,但你永远不可能拥有这栋别墅。”季云舒直接开口打断了凯瑟琳的“美丽幻想”。
凯瑟琳一看到季云舒,立马小脸惨白,道:“对不起,顾夫人……我只是……”
季云舒挥挥手,不想和她多说话,道:“你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
凯瑟琳用力咬了一下唇,转身离开。进厨房之前,还不忘可怜兮兮地看一眼那位男子。
季云舒突然感觉自己留下了凯瑟琳的决定就是个错误。
如果她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或者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季云舒绝对会直接开除她,一点情面都不留。
在季云舒看不见的角落里,凯瑟琳正用菜刀不断戳着盆里的牛肉,嘴里还不停咒骂着季云舒,仿佛她就是童话故事里的“后妈”或者是“恶毒皇后”。
这种程度的嫉妒还影响不到季云舒什么,季云舒用手轻轻抚摸了那贝壳,问那男子道:“你知道这个应该怎么打开吗?”
那男子也是个热心的,介绍道:“如果有生锈的菜刀,插进它的嘴里……就是贝壳的缝隙中,一会它就会自己张开嘴了。”
生锈的菜刀?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顾远川的别墅里?
“还有别的办法吗?”季云舒问道。
那男子想了想,道:“如果您不需要让它活得舒服的话,可以把它放进锅里煮,一会它就张嘴了。”
虽然有点残忍,但这个方法还算是比较方便的。
洗漱完的顾远川没有在房间里看到季云舒,只围了一条围裙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站在二楼对季云舒说:“老婆,这就是下午绊倒你的那个贝壳?”
季云舒点点头,说:“这位小哥说煮一煮就可以让它张嘴,就是会让它死得有点痛苦。”
顾远川可没有什么所谓的圣母心,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下来,说:“不过就是个贝壳,还害你受伤了。别说煮一煮,放锅里炸几个来回都可以。”
本是为季云舒出气说的话,谁料那男子兴奋地说:“顾先生真的很会吃啊,这种大贝壳的肉质比较老,炸着吃是最好的选择!”
“你是这里的救生员吗?”顾远川问道。
那男子点点头,道:“是的,我是最近才来上工的救生员,我叫马尔夫。”
“你知道,那位凯瑟琳的男朋友……”顾远川旁敲侧击地问道。
季云舒对顾远川关心凯瑟琳的事情有点吃味,没听完他们的对话就走进厨房去准备主贝壳。她还是挺期待里面是否能找出珍珠。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了,兄弟。”季云舒走出厨房的时候听见的就是顾远川这么对马尔夫说。
季云舒的身后跟着两个菲佣,端着一个大锅,准备把这贝壳下锅煮了。
贝壳的体积实在是太大,险些锅里都放不下。
另一个菲佣把电磁炉放到了餐桌上,两人合力把贝壳放在锅上煮了起来。
半天,那贝壳都没有动静。谁都快开了,贝壳还是静静的一动不动。
“你说它是不是死了?会不会直接就被煮熟了?”季云舒拉着顾远川的手说道。
顾远川也不能确定这贝壳是活的还是死的,两眼盯着锅里的贝壳没有回答季云舒的问题。
季云舒的话问完不久,“噗”的一声,那贝壳就张开了嘴,露出了里面蓝色的珍珠。
“像海的颜色一样……”虽然未经打磨的珍珠没有那么亮洁,但这毕竟是自己找到的珍珠,感觉还是非常不一样的。
顾远川把珍珠从贝壳的嘴里拿了出来,对着日光灯看看,道:“没想到还真是个珍珠蚌,含着这么漂亮的珍珠,难怪会找上你。”
季云舒被他突如其来的嘴甜羞得脸一红,道:“瞎说什么呢,只是运气好而已。”
“不,夫人,您要相信,世界上所有的偶然,在冥冥之中都有它的必然存在。”马尔夫说道。
季云舒突然感觉,这小伙子就是个“中二病”重度患者,她轻笑着摇摇头,对顾远川说:“等回国以后我要用这个珍珠打磨一串最美的项链,等到我们十周年的时候戴着它举办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