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姐，剧组决定提前开拍了，因为顾总要求，你的对手戏会比较提前拍。”回到家中的季云舒给小涵打了电话询问明天的工作安排，得到了“噩耗”般的回复。
顾远川还是插手了，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乐意她看别人的脸色去排时间拍戏程这么长的大剧。
毕竟她是带资进组的顾太太，有点特权也很正常了。
做好自己的事，别的就让别人说去吧。
能够早点拍完也不是一件坏事。
季云舒这么想着，就把这件事放到了一边，问起了谢圆圆的事。
“有没有一个小制片人来联系你？”
小涵踌躇了一会，说：“云舒姐……我觉得这样的制片，不太适合你。”
小涵在忧虑的是什么，季云舒都知道。
不过，经验和资历都是靠时间和机会累加起来的，她觉得谢圆圆是个有潜力的孩子，而且那个剧本也是真的非常有意思。
“不用担心，你去联系一下之前有接触过的那个新晋鬼马导演，问他有没有兴趣来拍。”
季云舒这是要把新人进行到底，小涵想着更觉得这部剧的前景堪忧了。
“不用担心，相信我的选择。”季云舒都这么说了，小涵当然只能同意。
大事方面，季云舒有绝对的话语权。
挂断了电话，季云舒洗漱完之后敷起了面膜。
顶着一脸黑色竹炭面膜的季云舒走到书房里，突然凑到正在看文件的顾远川的面前试图吓他一跳。
谁料顾远川非但没有被她吓到，直接把她拉进了怀里。
“年假日还要工作啊？”季云舒看着顾远川电脑里的一堆文件夹问道。
顾远川略疲惫得按了按自己的睛明穴，道：“堆积起来的话，后面处理会很麻烦。”
工作上的事情季云舒不干涉，伸手拉过顾远川的手，帮他做着按摩。
“我明天就要进剧组了。”季云舒说道。
“这么快？”顾远川有些诧异。
按照之前的安排，季云舒应该还有很多天的休息才是。
季云舒无奈点头。
“不过有你，这部剧应该不会用太长的时间。”
一句“有你”让顾远川非常受用。
季云舒再怎么自主独立，他还是希望她能够是依赖着自己的小女人。
“好吧，但今天，你得补偿我。”顾远川说着就想吻上季云舒的唇，季云舒嬉笑着躲开了。
季云舒把脸上的面膜贴贴好，道：“我还在敷面膜呢，亲一脸精华液？”
说完，季云舒就走到了小恩的房间里，小恩还在摆弄着钢琴，一下一下按在黑白琴键上，发出单调的单音。
“小恩，在干什么？”季云舒坐到小恩的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在钢琴上按了两下。
小恩看着钢琴若有所思地说：“妈妈，我觉得这个单音要比有的和弦还要好听。”
这就是小家伙练和弦练烦了才这么说的吧？小恩的手还这么小，就让他练钢琴的确是有点为难他了。
不过季云舒没想过一直不喜欢钢琴的小恩竟然会主动坐在钢琴的面前，果然小孩子的兴趣都是培养出来的吗？
小恩看季云舒不相信自己说的话的样子，小嘴一瘪，把琴谱翻到基础旋律，双手搭上了琴键。
略带稚嫩的指法，节奏上有些欠缺，但能够听出旋律来。
顾远川每天强行压着小恩让他练琴还是有些成效的嘛。
季云舒还没来得及夸小恩，小家伙松了一只手，把一根指头按在琴键上，清脆富有节奏感的声音传入季云舒的耳朵。
季云舒对钢琴没有顾远川那么精通，但就是因为太过精通，顾远川只知道音乐上的好与坏，不能理解到小恩天真稚嫩的想法。
说得玄乎一点，那就是“障”。
“小恩，你知道为什么钢琴要有这么多琴键吗？”季云舒问道。
小恩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知道每个琴键的音高都不一样，但不知道为什么要有这么多音高，明明最高和最低的音都很难听。
“如果把钢琴上的每一个琴键比作一个情绪，那么比如说这个高一点的是开心，这个低一点的是不开心。小恩今天很开心，但是被爸爸骂了委屈了不开心，妈妈给小恩糖吃以后又开心了……”
高低错落的简单琴音听到小恩的耳朵里突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所以妈妈，这些音都是有感情的吗？”
小恩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琴键，短促清亮的声音仿佛回应着小恩的问话。
季云舒点点头，说：“每一个曲子都是一个故事，表达着复杂的情感，可能有的旋律乍一听没有那么好听，但是小恩如果可以听懂旋律里面的故事，说不定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啪啪啪。”
在门口听了半天的顾远川为季云舒说的话鼓起了掌，果然还是季云舒教小恩有一套。
但是……错误他还是要指出来的。
“小恩，妈妈说的都听懂了？”
小恩看到顾远川过来，缩了缩脖子。
教他弹钢琴时候的爸爸最恐怖了！
小恩赶紧拼命点头，道：“都听懂了！”
顾远川走过来，季云舒就给他让了位置。
顾远川修长的手指搭上琴键，和小恩同样是简单的练习曲，却明显有两种不同的感觉。
“小恩，刚才爸爸弹的和弦好听吗？”顾远川抱过儿子，问道。
小恩点点头，爸爸和他弹的的确不一样。
“一个曲子有它的节拍在里面，不是一味地把琴键按完，就叫和弦，而是要有一定的节奏，这样不同的音组合在一起，才叫和弦。”
季云舒看顾远川给小恩讲起了课，转身走进盥洗室把脸上的面膜洗了干净。
她突然想起来，她明明是去和小恩说她要进剧组的事情，怎么就和小恩一起玩起了钢琴？
季云舒用手掌一拍脑袋，又走回了小恩的房间。
看着主动听顾远川讲琴而不是苦着脸勉强弹琴的小恩，季云舒舒心地笑了。
“好了，我的宝贝们该休息了。”季云舒敲了敲门，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顾远川看了看时间，小恩应该睡觉了。
“小恩，妈妈明天就要进剧组了，小恩可能很多天都见不到妈妈，有没有什么想跟妈妈说的吗？”季云舒摸着自己儿子的头发道。
小恩一听瘪了嘴，妈妈怎么又要走了？
“妈妈不能回来，小恩可以去找妈妈吗？”小恩可怜兮兮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