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听到大哥的话胡成器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来,“是不是认错了?”明明几个小时前还通过电话的人,怎么就这么死了,死得太过于突然了。
胡成易并没有回答,电话是苏晨汐亲自打给他的。苏晨汐撕心裂肺的质问着他,为什么孩子会这样死掉,那模样并不似在作假。丧子之痛让他一时间失去了意识。
胡成器扶着胡成易躺在床上,胡元没了这消息使胡成易苍老了不少。但胡成器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苏晨汐找不到胡元后为什么叫自己过来,刚才他拿起手机后对面为什么直接就挂断了。
胡成器虽然脑子里感觉这件事有着蹊跷,又想着之前在监狱里看到的只剩下灰尘的病房,他总觉着这两件事有着联系。
就在这时候,苏晨汐拨打了他的电话让他过来认人,她语调平静根本不像胡成易所听到的那般声音刺耳。因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剧烈打击胡成易躺在床上还没醒过来,胡成器盖好大哥的被子只得认命,往苏晨汐发的地址去。
“咔——”小房子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马尚文看着屋子和自己走后变了不少。
“屋子小,你就现在椅子上坐会儿吧。”马尚文说着就开始把别人扔进来的东西收拾进垃圾桶里。屋子不大,两个人一起收拾很快就收拾好了。
“大哥,等下大嫂回来后,我再离开。”赵升说着把最后一包垃圾提了起来,“你们这里的小子都有些皮痒啊。”想起刚在屋外看到的红字赵升咬牙道:“大哥,等我逮到他们了我帮你教育教育他们。”
赵升虽然性格要强,但多少知道先讲道理,道理讲不通才会用技巧解决。因此就算他遇上硬茬儿也能屈能伸想来不会被人揍个半死,想着马尚文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屋子里还有很多需要修理的东西。
等他都修好了几个破窗子赵升都没有回来,想着今天“出狱”再怎么也该买些好东西庆祝庆祝让儿子高兴,想着马尚文就带着钱包出了门,他顺便也想看看赵升是不是又惹上什么麻烦了。
“赵升,干嘛呢你?”刚走出大楼还没几步,马尚文就瞧见赵升正和几个小伙子说着什么,听到马尚文的声音正亮起拳头准备打人的赵升止住了进攻。另外几个小子看到马尚文过来后也很惊讶,他们小声议论着。
“马尚文怎么出狱了?”“他不是应该要关几年吗?”“前几天不是才报道了他的案子吗?”
“说什么呢说?!”自从知道马尚文和自己都是被冤枉的后,赵升就对其他人议论这些案底的事很是抵触。他朝着最近的家伙就是一拳头,“我告诉你!我大哥可没贪那黑心子钱!他是被冤枉的!”
小子们年轻受伤也能很快恢复,但就算这样赵升那一拳头也是打得最近的家伙吃痛得很。
见赵升真的发怒,原本还要去咂马尚文屋子的小伙子们全都逃走了。
“赵升,算了。反正我们都没有案底了。”见赵升还要去追那群孩子为首的家伙,马尚文连忙拉住他道:“今天我们出狱,也该买些东西好好庆祝庆祝。”
赵升虽然想着自己前几天就没案底了,今天并不算做出狱,不过大哥的话他并不好拒绝,更何况那些捣蛋的小子们早就跑没影了,赵升也就只好作罢嘟囔道:“大哥,你啥都好,就是这心太软了。”对于他的话马尚文并没有回答。
两人刚走出社区,就有几个衣着警察服的家伙把他们拦住。
为首的家伙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明后开口说出来意:“你们近期是否与胡元有过矛盾,或者说有强烈的冲突。”
“冲突?”赵升看着那警察恍然大悟般说道:“啊,我明白了。是不是胡元那家伙使唤你们来的。”他一副了然的模样接着说,“你告诉他,这次我不会再蠢得跟你们走了!”
“不,你误会了。”为首的警察解释试图向赵升解释,“我们有一些情况需要向你了解。”“行行行,”赵升打断了道,“了解,就了解吧,反正我们不会跟你们走的。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
“小兄弟,这个案子涉及的情形很重,我还是建议你们和我们一起去警察局做个笔录。”虽然为首的警察皱着眉说着赵升依旧准备拒绝,不得已为首的警察这才说出胡元死掉的事情。
“胡元死了?”赵升虽然听到这个消息想笑,但面前的警察依然表情严肃,“等会儿,你们觉着我和大哥是凶手?”感受到自己被怀疑赵升有些愤怒,他扯着为首警察的衣领道:“怎么着儿,把我和大哥当嫌疑人怀疑?妈的,老子还没找你们报胡元谋杀我们的警呢!胡元那狗小子死了倒是知道找上我们了?!”
“黎警官!”见赵升突然抓人,站在为首警察身后的警察惊呼道,正准备把袭警的赵升制服时,被称作黎警官的为首警察用手示意他们停下了,于是其余警察只好警惕的盯着赵升。
“赵升,你太冲动了。”马尚文不想事情闹大,这时候赵升的行为和被暴露后恼羞成怒的杀人凶手没什么两样。
被马尚文呵斥后赵升仿佛才清醒过来,最后两人还是上了警车去警察局做笔录,本就有不在场证明的两人录了笔录后,这才从黎祖平口中得知了胡元的死法,原来和之前差点烧到两人的火灾一模一样。
几个小时的笔录做完后,出了警察局大门的赵升和马尚文对了一个眼神,心中渐渐增加了警惕。
中午照常回家的马飞看见屋外干净了不少,红色油漆书写在白墙的字词也都被人为的刷去,之前莫名其妙被砸的窗户也都被人修补了。马飞看着这一切脑海里立即就想到是马尚文回来了。
之前爸爸离开的时候,马飞并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会因此一连哭上几天。今天早上从别人的口中才半蒙半解的知道,爸爸很久都不能回来了,为此马飞和为首的大孩子起了冲突。衣服也因此擦破,身上也有了瘀伤,不过最让他难受的还是那孩子的谎话。
“爸爸,这不就回来了吗?!”马飞高兴的推开门,引入双眼的是没有灯光的屋子,马尚文并不在里面。
马飞心里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