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人生就像是踩了狗屎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平步轻云直上了。而自己的人生却好像被诅咒了一样,就是一步坎步步坎,坎坎坷坷没完没了。我们都是在这么想着,但是当别人的命运发生转折,或者碰到巨变的时候我们又在庆幸那幸好不是自己的人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每个人的人生都不一样,不能说别人的是错的,也不能说自己的是对的,不是一样的人怎么会有一样的人生呢?
这是一个午后,阳光明媚的午后。李天和王迎旭已经在国师府里面住下,此时刚刚经过一上午的修行,被高小玉好好的调教了一番,吃过午饭正准备午睡。大言城的街道上也过了饭点,行人渐渐稀少。皇城前的扶摇大道上两旁是十条天干主街,皇城后是十二条地支主街。“不错客栈”就开在丁字街的街口,李光岑从不错客栈悻悻的走了出来。今天他是没在客栈里面沾到什么便宜,边回头骂骂咧咧的边往街里面走,可能是怕丢人吧。那知道没看路一下就撞进一个人怀里,一下坐了一个腚墩。抬头一看,一个身着黑袍正低头看着他,阳光晃眼他也看不清这人长的什么样,不过看衣服料子就知道这人一定是个有钱的主。
“你这个人怎么走路不看道呢?我这条腿可是有伤呀,这摔一下弄不好就摔坏了。”李光岑说着用手捂住了自己膝盖。
这穿黑袍的人笑了笑说:“好说好说,我看你也是摔的不轻呀,这样吧我带你去医馆看看?”
“这到不用,我这是老毛病了,你给我几两银子,我自己去看就行了。”说着李光岑假装艰难的站了起来,然后还装着有点站不稳。
此时才看清这穿黑袍的人的模样,这人小眼睛塌鼻梁一脸笑嘻嘻的和蔼可亲模样,跟李光岑说:“哎呀,这位小兄弟。我看你这也是一表人才,一看就是可成大器之人,怎么腿会受伤呢?”
“你懂什么,当今皇上要在兑城区建黄家驿站,就是我李光岑承揽这项工程,自然天天跑动跑西的,在工地上忙上忙下天长日久难免受个伤什么的,这不是很正常么?”
这人一听,小眼一眯微微一笑,说:“哎呀,原来是皇家工程上的李总管呀,真是失敬失敬。不知道您这刚才这是?”
“你是不知道,刚才有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抢了老爷我订的位子,你说我这堂堂总管也不能在客栈里面和他一般见识对不对?所以索性去别家馆子吃去罢了,不知你是?”
“哎呀,该死该死,鄙人姓徐,单名一个虎字。初到贵宝地考察考察当地的风水人情,做点生意。”
“那可真是有缘呀,真身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什么?”
“啊,不是不是,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哈哈哈哈哈……”李光岑抓紧哈哈大笑缓解尴尬,差点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接着说:“方眼整个大言城,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里了,能帮助到你,我自然也是非常荣幸的。只不过呀,我这工地上的活实在是太忙,要是带你去四处了解一下的话,势必会影响到我这工程的进展,你说这……”
徐虎一听,更是谦恭起来说:“啊哈哈哈哈,李总管这是说哪里话,我这怎么能让李总管白白的帮我的忙,那这不是折煞我了么,等我这买卖做起来之后说什么也得有李总管一股呀!”
“不敢不敢,您这么坦诚,我要是再推却就有点不识抬举了呀,这样吧。明天此时还是在这里,我带您到处看看您看如何?”
“那就劳烦您了,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说完两人相互施了一礼,李光岑迈起四方步向钉子大街里面走去,徐虎看着李光岑远去的背影笑的更灿烂了。
大言城西北方向十五里有一高山,以前的山名已无从考证,现在紧挨大言城故名“大山”。最近不知何时大山顶上的悬崖边起了一个小木屋,透过小木屋的窗户可以看到一名白衣女子坐在床边深情的望着躺在床榻上的女孩。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左伯。躺在床榻上的女孩就是八句。
左伯深情的问:“丫头,感觉怎么样?”
“妈妈。”八句说完之后,感觉有些异样,接着说:“妈妈,我的声音怎么变了?”
“傻孩子,这才是女孩的声音。你以前那声音就像蛐蛐鸣叫一样,这声音才是正常的声音。”
“是呢,我感觉是比以前好听多了,只是稍微有点不习惯。”八句躺在床上想要动一动,用了用力却纹丝未动,惶恐的说:“妈妈,我怎么动不了呀?”
“傻孩子,你才刚刚吸收了月之泪把妖丹脱离出来,现在你就是月光的化身了,经历了脱胎换骨这么大的过程,怎么可能还有力气呢,你得好好的在床上躺一阵子了。”
“那我以后是不是就不能再变成小蜘蛛了?”
“当然了,以后你就是不是小蜘蛛了,你就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了。”
“那我岂不就不能再背着妈妈到处走了么?”说着八句的眼里流下了眼泪。
“傻孩子,妈妈就是懒才让你背着妈妈的,妈妈不用背也能到处走呀,妈妈厉害着呢。”说着左伯眼里也涌现了泪花,用手擦着八句的眼泪温柔说:“以后你就是月光的化身,就是夜晚的女神,是所有人都羡慕的女孩子,你能治愈这世间所有的伤痛,是这世界最特别的存在。”
“哪有什么用呀,也不能给妈妈帮上忙。”八句一撅嘴。
“傻孩子,以后谁欺负妈妈了,你就可以给妈妈治病了呀,怎么能说是帮不上妈妈的忙呢,你是妈妈最棒的小帮手了。”
“是吗?”
“对呀,等过些日子你恢复了,妈妈就教你怎么用自己的能力。”
“妈妈你怎么什么都懂呀?”
“也不是妈妈什么都懂,都是跟你爸爸学的。”
“我们什么时候能看到爸爸呀?”
“快了,等你能熟练的运用自己的能力的时候,咱们就去找你爸爸,让他这么多年都不管咱们,咱们好好的欺负欺负他。”
“为什么要欺负他呀?不能好好的在一起吗?”
“你爸爸就是个大傻瓜,天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就是不担心咱们娘俩,不欺负他欺负谁?”
“好吧……”八句喃喃的说::“妈妈,这个学会了会很厉害吗?”
“当然了,这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功法,其中没有什么强弱之分,就是看你怎么运用它们了。有的人就会一样本事,但是练的炉火纯青出神入化,所以仿佛如入化境,被人们奉如神明。也有的人学的杂七杂八花里胡哨,结果华而不实没有什么精通的,一事无成,最终只能是个凡夫俗子。”
“但是我看妈妈你都不用动,挥一挥手就能把别人都打趴下。”
“妈妈活了多久了,这日积月累的都沉淀在血液里了,现在的凡人才活了多久,我都没放在眼里。”
“那岂不是妈妈就是天下无敌了?”
“也不是,如果有什么仙丹妙药巩固本源,加上天赋异禀的话,再有点名师指点的话,也说不好。不过这种情况少之又少了。”
“仙丹妙药?还有能让自己变厉害的仙丹妙药吗?”
“傻孩子,你不就是这种情况吗?这月之泪在一般人手里,也就是能辅助自己练功罢了。但是到了我手里,我用它让你脱胎换骨,你现在就是天赋异禀,加上为娘的我的指点,你就是这种少之又少的呀。”
“妈妈你这么厉害呀?”
“要不怎么能当你妈妈呢!”
“我爱你,妈妈。”
“傻孩子!”
海蒂国境内的海里一艘渔船正在自己慢慢的行使着,甲板上盘腿坐着两个人正相对饮酒闲聊,正是自在禅师和浩然道人。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这老和尚竟然有闲情逸致主动找我来闲聊了。”
“这是什么屁话?我以前没有找过你吗?”
“哎呀我去,那得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我算算昂,那还是你知道自己有孩子的时候呢!”
“真是滴,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你!我这是当局者迷这让你过来给我算算,最近我这心神不宁的,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呢。”
“好吧,那就让师兄我给你算算!我感觉这酒不能白喝么。”说完浩然道人干了杯中的美酒,手指在空中凭空花了几道之后圆睁双眼向前望去,眼睛也瞬时变成了蓝宝石的颜色,发出幽幽的蓝光。
“我去,怎么会这样?”浩然道人吃惊的说。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太有意思了,关于你的事情看不到哎。”
“什么?那你看看小蛛蛛的!”
“我去!小蛛蛛的也看不到!”
“我天哪!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凡是和你有关的人和事都看不到了!”
“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看错了?”
“你这话说的怎么和骂人似的呢?这点活我还干不明白吗?你看看我的,是不是我的也看不到了?”
“好的,我这也看看!”说完自在禅师也用手在空中画了几道之后圆睁双眼向前望去,眼睛也和浩然道人一样变成了蓝宝石的样子,看了一会说:“完了,完了,果然你的也什么都看不到了!”
“好么,好么,我跟着你吃挂欠了!”
“怎么叫跟着我吃挂欠了呢?”
“这还不明显吗?咱们俩现在都在局中了呗。”
“完了,好不容易过几年消停日子,这师傅是又要干啥?”
“这是在天上憋的指不定想出啥幺蛾子了。”
“那你有什么对策没有?”
“我么……这跟我也没有什么太大关系呀。我想想昂。”
自在禅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说:“我就感觉有点不对劲,这日子过的好好的,这王上怎么就突然要让我去海蒂国谈什么和亲的事。”
“我这感觉这都是小事,关键是这和亲的接下来会引起什么事才悬呢。咱们还不能有什么大动作,要是师傅突然生气了收了咱们俩的本事那可就完了。”
“我看这和收了咱们俩的本事也没什么区别。”
浩然道人偷偷的凑到自在禅师的身边,用手指在自在禅师的掌心上划来划去半天之后说:“怎么样?佩服我不?”
自在禅师点点头笑了笑说:“要不怎么你是师兄呢!”
“哈哈哈哈,别发愁了,喝酒吧!”
“来,干杯!”
这一艘小渔船缓缓的向海蒂国的方向驶去,一个和尚一个道人嘻嘻哈哈的喝着美酒,好像是放下了心里的重担,但是隐隐的也仿佛在笑声中听到了点颤抖,也不知道他们是开心还是害怕。
而在这艘小渔船的目的地海蒂国的都城却还很远,海蒂国的都城“海城”就建在海边的悬崖边上,而海神殿就在悬崖下的海底,据说是几百年前的大祭司建造的,但是除了海蒂国王之外谁都不知道具体在海底的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怎么进去,只是在海蒂国危难的时候,海神殿的牧师们都会伸出援手。
海神殿是海蒂国最神圣的地方,而此时此刻海神殿的大祭司坐在高高的珊瑚座上,这位大祭司是一位绝色美女,她身上穿着湛蓝色的塑身长裙,这长裙就像海水一样依附在她的身上,凸显出她的身材曼妙,活脱脱的像一条美人鱼一样。而在珊瑚座下面,另外一名穿着天蓝色长裙的美丽女子正在拱手站着,似乎等待着什么。
半晌大祭司终于说话了:“叮叮呀,这次你可能要去一趟昊国了!”
“请大祭司示下!”
“昊国拍他们的国师过来和亲了,和亲的对象就是你。”
站着的叮叮听完一惊抬头说道:“大祭司,和亲?我身为海神殿的大牧师,怎么能和他国男子和亲呢?”
“此次是昊国国主要来求亲,求亲的使者是昊国国师自在禅师,而自在禅师恰恰是我师弟,只是他从来没有见过我这位师姐罢了,让你去昊国也是逼不得已。”
“大祭司,这事情没有什么回缓的余地吗?”
“我让你去自然是还有其他目的,这次去和亲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结束的,你想办法拜自在禅师为师,等你拜在他门下之后我自然还有其他的事情要交代。”
“大祭司,就是这和亲,我从来没见过昊国国主我怎么和他和亲?”
“感情嘛,培养培养就有了,要是培养不来,自己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就跑回来。”
“跑回来?”叮叮叹了一口气,心想:大祭司呀,大祭司,你这开口一句闭口一句说的倒是轻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