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面无表情地关掉了电脑。1摘掉眼镜，不怀好意地笑了：“关于之前的那个赌约……”
零点了点头：“我输了，但你也赢得不光彩。要不是我强行降智，怎么可能连一个小小的赌约都输？”
1拿出了一个大盒子：“履行啊，零。”
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想让我在你面前换衣服吧？”
1：“……没有，我先出去。”
零点了点头，进了卫生间，盯了那件女仆装很久很久很久之后，她……换上了。
1进来时，看到的情况就是这样的：身穿女仆装的零趴在他的床上看着他。
零一脸看穿了的表情对他说：“你可真是恶趣味啊，我亲爱的一号哥哥。而且，女仆装这个要求，就是想讽刺我身材不好对吧？”
1噗嗤一声笑了：“没有这样的事，我只是心血来潮。”
“呵。我知道我身材不好，你不用再在这件事情上费心了。既然墨染没有那么快过来接我，那就……好好陪你玩玩啊。看谁赢到最后。”
1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零从床上坐了起来，依然面无表情：“稍等一下，我的配饰还没有弄好。既然要女仆装，就应该严谨一点。你要先出去吗？”说着，拿出了猫耳、白丝袜和娃娃鞋。
1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什么，你不用这样，真的，只是一个玩笑而已。我先走了。”然后拿上电脑要走。
零：“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你的房间啊。”
“呃……”
“零一定会好好（重音）照顾您的，主人……”叫你讽刺我身材不好……不折腾死你，我就……（叮铃——您的好友戏精·零已上线。）
1叹了一口气，重新坐回位置上，打开电脑，准备完成今天的工作。
零凑了过来：“主人，这种工作就让零替你完成吧？”
什么？这家伙居然要来真的？真代入了女仆角色啊！？为什么要把声音弄得这么嗲？诚心气我吧！
1摇了摇头：“真的不用。”
“好吧……主人，那我帮您泡杯咖啡吧？”
“好。”1重新戴上眼镜，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然后，零端上了一杯咖啡。
感觉要出事啊。
果不其然，零滑倒（故意）了：“咖啡！”1迅速接到了咖啡。呼，成功了一关。
零连忙鞠躬道歉：“对不起，主人，都怪零……为了表达歉意……”
感觉要有坑。
“为了表达歉意，主人对零做什么都可以的！”
这个家伙绝对有毒，这让人怎么接？
说着，零作势就要脱衣服了（不能对肉体进行伤害，那就给予精神上的打击）。
1淡定地阻止了她的行为：“没关系的。你能帮我做午餐吗？”
零歪着头答道：“当然可以啦，为主人服务是零的荣幸。”然后就离开了房间。居然失败了啊，这个家伙看来早有防备了，一定要把他的眼镜摘下来，不能让他认真思考。
“嗯……还是工作吧。”1看了看资料，继续敲键盘。
零看着厨房里的食材：“这次该怎么整他呢？要不然，就这样好了……接招吧，125。”
1终于敲完了最后一串数据。搞定。可是……还有4个位面要重构。
敲门声响起，然后零开口了：“主人，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好。”1扶了扶眼镜，肯定有大坑。一定要小心谨慎。
1到了饭厅，零已经灿烂地笑着等他了。
饭菜看起来没有问题。
座位上没有钉子，安全。
零身上没有利器，安全。
一番快速地分析完后，他坐了下去。
零保持着灿烂的笑：“主人，让零来喂您吃饭吧。”
1：“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唔……”被塞了一大块千层蛋糕。
“咳咳咳”这个家伙……
零见状，赶忙去拿了杯牛奶，然后……还是熟悉的套路。
咳嗽中没有看见零的1成功地被泼了一身。
“嗯……主人，零去拿毛巾！”然后拿了毛巾跪在地上努力地擦他的衣服。
“不用再擦了。”1有些头疼，他对赌约感到深深的后悔。
零听了，放下毛巾，一脸真诚地对他说：“那零帮你把衣服脱下来洗一洗吧。”
嗯……1突然明白了什么，要对付一个无耻的人，就要比她更无耻。要化被动为主动。
“好啊。”1直接摘下了眼镜，扔到一边，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变了，然后一颗一颗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把衣服脱了下来。
我去，他不会是要来真的吧？好啊，看谁笑到最后。又不是没见过他不穿衣服的样子（小时候）。
“没想到主人居然还留着这个刺绣啊，零甚是欢喜。”
“那是自然。”
零接过衣服：“主人要不要直接洗个澡，让零把您的衣服一起洗了呢？”
125笑了，不是“往日”温和的笑，而是一种肆意的笑：“是吗，零刚刚说，要零做什么都可以，对吧？那今天晚上，就给我陪睡吧。”
零依然保持着微笑：“当然可以啦，这是零的荣幸。”大不了到时候先灌给你些迷药。
125：“呐，小女仆，喂我吃啊。”
零保持着微笑，慢条斯理地插了一小块千层蛋糕，塞进他嘴里。
如果忽略他们各自的心理活动，这场面简直要多和谐有多和谐。
吃完午饭，该收拾盘子了。
125从背后一把抱住零，用一种异常磁性的声音说：“小女仆，待会再收拾了，陪陪我吧。”
零愣住了，过了一会儿，她才温柔地开口道：“好的，主人，零不走。零会一直一直陪着主人的。”
125：骗子。
……
“哗哗——”
零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躺在床上。好无聊啊。要不然，这样……
125从浴室里出来，看见零趴在了电脑前。嗯？他走上前去，这个家伙把今天的任务全做完了啊。真是辛苦她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啊。”他轻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悄悄地拿出毯子，给她披上。
轻轻地关上门，125伸了个懒腰：“该洗盘子了。”
在他走后，零睁开眼睛，笑了。那么今天还是不要再折腾他好了。嗯……困了。
……
125很快洗好了盘子，然后把地板也拖了一遍。嗯，这个时候，她应该醒了吧？上去看看吧。
“叮咚——叮咚——”
125赶紧把拖把扔回原地，然后拿起眼镜戴上同时打开了门。
1扶了扶眼镜：“3号作者，有什么事情么？”
3拿着一叠资料：“呐，这是你明天和后天的任务。你不是想请假吗？那任务就得增加啊。”
1接过资料：“好的。还有什么事吗？”
3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请假？当初你发着烧也坚持工作来着，难道……你恋爱了？还是说，其实你得了绝症之类的。”
1摇了摇头，久违地扯了一个谎：“都不是，记得之前在高级位面拦截到的信息吗？我一直想破解它，所以想待在家里。”
3点了点头：“祝你成功。反正我是放弃了，太复杂了。”
1：“再见。”
3：“再见。”
1关上门，回了房间。零还在睡着啊，也是，昨天晚上就一直关注着墨染的情况，也没有睡。
125：“唉，真是的，永远不能照顾好自己。可以好好照顾她吗？”
凭什么？
125：“信不信我跟你同归于尽哦。”
啧，算了。
他轻轻地抱起她，放到了床上，顺便帮她盖好被子。安静一点好像更可爱。
不要再想了，还有一大堆工作呢。把资料放下，他认真地敲起了键盘。
又是很和谐的场面。
“唔——”零睡醒了。
1停止了工作，他看了一眼表，已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了呀。为了不吵到她，敲键盘的速度慢了很多，任务也没完成多少……算了。
零起身，下了床，自言自语道：“我还有梦游这个坏习惯吗？”
1摘下眼镜，换125陪她戏精：“小女仆，该准备晚饭了。想饿死你主人我吗？”
零灿烂地笑了：“没忘，零这就去准备，请主人稍等片刻。”
然后，零离开了房间。
“唉——”任务啊。
零手脚麻利地做好了晚饭，然后上楼敲了敲房门：“主人，可以吃了。”
过了一会儿，无人应答。
零直接打开了房门，1已经工作到了忘我的地步啊。嗯……不能打扰他。不对，他今天的工作应该已经做完了才对。那么，必须打扰他。不然肯定会累坏的。
她走上前去，直接扯掉他的眼镜：“主人，该吃晚饭了。”
1：“你先等等，等我把这个位面重构好。乖，你先吃着。”
零有些生气，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主人~您已经连续工作了好久了。休息会吧。”
1摇了摇头。
零拨开他的手：“既然这样，那就让零来就好了。”
……1：“……果然不愧是零号作者吗……”
零从他腿上下来：“好了，主人这下可以吃饭了吧。”
1点了点头，去饭厅了。
真的是要往女仆和主人方向发展啊。这个家伙居然是来真的啊。明天不会也是这样吧？切换人格会耗费大量能量的。
“啊。”零坐在他腿上，像哄小孩一样给他喂饭。
125的心情有些复杂。但也没有办法。
吃完晚饭，他被零推回去工作了。而零收拾了餐桌。
零回到房间，1依然在工作。
“有那么多工作要做么？”
没有应答。
看来是进入了认真工作的模式啊，所以他在这期间是不会被外界影响的。
嗯，洗澡洗澡。
在洗完澡后，她发现了问题。自己来大姨妈了……怎么办？空间里可没有备好卫生巾啊。衣服又已经湿了……
“……主人，在吗？”
没有回应。
看来还在工作。嗯……空间里还有其他衣服吗？找一找……所以自己当初都没有把衣服放空间的习惯？也对啊，毕竟又没人打架，又不需要干什么。空间里全是丹药、法器、武器和食物之类的。
只有外套，来个斗篷？
……零披上一件斗篷就走了出去，不开心地扯掉他的眼镜：“主人这里有没有衣服啊？”
1回过神来：“没有。”
零：“嗯……所以主人没有考虑到留宿问题？不是，主人连女仆装都有，怎么可以没有普通衣服呢？”
1摇了摇头：“女仆装是纯属恶趣味，我怎么知道你空间里只有外套？”
零：“……”
1：“大晚上了，也不适合出门。要不然你明天再……”
零：“主人~人家亲戚来了嘛。”
“……稍等一下，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零：“好。”
1戴上眼镜，出去了。
零叹了一口气，怎么这么倒霉啊。说起来，要不然拿他的衣服凑合凑合得了。
零打开了他的衣柜，里面全是白衬衫……穿着不腻吗？算了，凑合凑合吧。然后拿个外套系上。好了。
1很快就回来了：“你……算了。”
零：？
零接过了袋子，拿出衣服一看：“你……怎么又是女仆装？你是上瘾了吗？”
1：“是你先戏精的，零。”
零：……我竟无言以对。
零：“可以换一件吗？女仆装穿着睡觉不习惯。”
1：“随便你了，我不想再出去了。”
感受到他气息不稳，看来是跑得很急，又装。还是不要折腾他了。
零拿着袋子进了卫生间。
诶？她没有要我再去一趟，那第二个正常衣服的袋子就不给她了。好像哪里不对劲……她刚刚穿的是我的衣服吧？太短了，改天买长一点的备着吧。
（作者：你的关注点是不是不太对？不应该有小说里那种视觉冲击和浮想联翩吗？哦，行吧，戴着眼镜呢。）
零没有穿女仆装，继续把衬衫当裙穿。
零：“主人，要不要零帮忙？”
1：“好啊，我去洗个澡，任务就交给你了。”
……他再出来时，零已经坐在了床上：“主人，您该休息了。明天再继续吧。”
1摇了摇头：“再重构一个位面吧。”
零：“这是几天的任务量啊？”
1：“两天半。”
零：“睡吧。不能累着自己。”
1：“行吧……”
他走出了房门。
零：“你要干什么？”
1：“稍等片刻。”
然后，他端来了一杯红糖水：“喝了吧。”
零：“我没想到你居然能这么贴心。谢谢。”
1摇了摇头：“不客气，喝完了就早点睡吧。”
零喝完红糖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好像又要漱一次口了。”
1：“去吧。”
等她回来了，他摘下眼镜：“好了，我得做好准备了。”
零：“什么？”
1：“打地铺啊。男女有别。”
零：“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1：“那时我们还小。”
零：“现在也不大。”
1：“……零，你不是小孩子了。”
零：“我知道，但是，你不是我哥哥吗？”
1：“可是……”
零：“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那个时候不知道在我家留宿了多少次呢。而且，今天中午你自己说要跟我睡的。”
1：“可是……”
“没有可是。”零把他拽进了被窝，关上灯，“你永远是我哥哥。”
1：……去你的哥哥。
1：“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一个正常的男人？”
零：“……你想上我吗？”
1：“不想。”
零：“那不就好了。不要再说了，我好困啊。”
1：……
……
嗯……被当成抱枕了，怎么睡姿还是这样？1伸手，想推开她，但是……还是算了吧。
“你手放哪儿呢？”零的声音突然响起。
1：“你怎么突然醒了？”
“难受……”
“所以你不要抱着我嘛，难道我就不难受吗？我早就说了不跟你一起睡嘛……”
“所以能不能把手挪开啊？不要再碰我的刺绣了……难受……”
“行行行，你放过我吧，让我打地铺好不好？”
“不要……”
“什么？”
“不要开灯了啦。”
“……算了，不跟你计较。”
“这是我的错吗？我们不是兄妹吗？”
“知道了知道了，完全不想你回来了……”
“你再说一遍试试……”
“……”
……
第二天早上，1从睡梦中醒来，依然被抱着……
1轻轻推了她一下。没有反应？那就只能学以致用了。
“嗯……你干什么！？难受……”
“该起床了。”
“……哥哥，让我再睡一会儿吧。我……再睡一会儿。”
“行吧，那我先起了。”
“嗯……”
1起身，下了床，突然发现……任务已经全部完成了！所以她昨天晚上不让开灯是用异能偷偷帮我做任务？真是的，难道自己在她心中那么差劲吗？连任务都做不完的那种？
洗漱，结果发现她居然把衣服都洗好烘干了。怎么突然感觉自己好废？只好下楼准备好早餐。
回到房间，她还在睡。
一直睡会睡傻的吧。1叹了一口气，一把掀起被子：“起床了。”
……她的刺绣挺好看的……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昨天晚上在我睡着之后，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等等，为什么……她居然绣了那么多？这已经是明晃晃的自残了吧？
然后1跑到卫生间拿了毛巾沾上冷水，直接扔到她的脸上。
零：“嗯……滚……坚决不起……”
1：“……我真是……拿你没办法。呐，我要摸你刺绣了。”
零瞬间起身，眯着眼睛，语气变得有些危险：“你可以试试。”
哦豁，原来她的弱点是刺绣，学到了。
1：“不要睡了，中午再睡嘛。这个时间应该拿来吃早餐了。”
“……不想起。”
“我不介意跟你打一架。”
“……”
……
“啊。”125坐在零的腿上，一脸温柔地给她嘴里送了块蛋糕。
零：“……”风水轮流转。
……吃完早饭，零终于清醒了。
零：“你还有两天假期？”
125点了点头。
然后零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125：“吃饱了？”
零点了点头。然后她就被125扑倒在了地上。
零：“你又发什么神经？”
125：“为什么自残？”
“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自残啊！为什么在身上弄了那么多刺绣？”
“……你不会理解的。”
“你是抖m？”
“不是。”
“……那就拆掉。”
“为什么？”
“因为……我会心疼的。”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尽力忍着的。”
“不用。要是你喜欢人体刺绣，那就绣我身上吧。”
“……明白了。不过……能不能别一言不合就壁咚地咚啊？”
“……不好意思。我待会儿让言冬过来帮你拆刺绣。”
“……说起来，我想到一个问题，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是言冬照顾我的日常起居吗？”
“还有言春。”
“行吧。”
……
然后零又戏精了两天。直到……
墨染去1家里要接回染墨，她用染墨给的钥匙打开了门。没有人？于是她展开了染墨给的纸条：上二楼，左转第一个房间。
墨染到了那个房间，敲了一下门，直接打开，结果……
她看到了什么？
染墨保持着微笑脸色微红穿着女仆装坐在没有戴眼镜的1号作者的腿上还给他喂蛋糕，1号作者一脸享受、春心荡漾还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裙底（视角原因）。
墨染：“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关上门。我就知道他们是这种关系。呵，染墨居然还死不承认。
零：“完了，这下解释不清楚了。都怪你！”
125却没有澄清的意思：“是啊，解释不清楚了。确实怪我。”
零：……
最后，零回到了墨染体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