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连称谓都省略了,口气冷淡的问着。
“你在哪里?”
“新加坡。”
“一个人?”质询的口吻。
“暂时是。”什么时候她的行踪要向他报告来着。“问完了吗?没事我要挂线了。”
“该死,请你给我解释清楚什么是「暂时是」”最后三个字说得那样咬牙切齿,另一边的人显然很不满意她漫不经心的回答。
在未来十个小时内只有她自己,不是一个人,那叫什么,不可理喻的家伙。
“明天商展就不是一个人,现在就只有我一个人,你满意了吗?”她对着话筒大叫着,叫完后才发现,她何必对他解释这个。
另一边沉默了,没有任何回应,她听到他叹了口气。“在哪个酒店?”口气明显收敛下去。
“富丽大酒店。”他人又不在新加坡,问她在哪个酒店做什么,她很清楚记得今天在商展展商的名单中没有唐氏集团,也就是说他不可能在新加坡。
“好的,我知道了。”电话挂线了,打过来跟她大呼小叫就是为了问这些吗?莫明其妙的人,干瞪着手机失神了半晌,再次倒回大床上,真的很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酣睡得香甜,却被急促的门铃声吵醒了,张开惺松的睡眼仔细聆听,好像是她房间的门铃,明明在关门时就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怎么还有服务生这么不识趣的,用被子蒙着头,佯装没有听见,希望门外的人得不到回应就快快离开,可按铃的人偏跟她过不去,直到门内有人回应方休。
她一把甩开薄被,披散的长发有点凌乱,赤脚踏在地毯上,气鼓鼓的冲到门口,用力打开门的同时,对着来人吼叫了出来。“有没公德心啦,现在都什么时候啦,还——”眼前出现的人令她噤了声。
头脑仍处在半昏睡状态的她,准备骂完人后,甩上门继续发梦去的,此刻瞌睡虫完全消失,她已转清醒,眨着不敢置信的双眼看着来人——唐傲。
他在她身上装了卫星定位吗?怎么她去哪,他都了如指掌,连出国都不例外,她还有人身自由吗?
“别眨了,再眨我就当你这是在勾引我?”一手勾着她的柳腰,在她耳边低喃,另一手把门带上,已把她带进房间。
“你、你——”处于惊愕中半天挤不出一句话。
这是报应吗?今晚她给了蔡经理惊吓,现在轮到她自己了,这什么世道啊。她都不过惩罚一下好色的人而已,怎么老天反倒惩罚起她来了?
“我是来找你的。”接着她刚才未完的话,双手箍紧在她腰间,她整个人被动的贴住他的身体,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力令她有点喜悦,又十分满意碰触到他的真实感觉。
为了一项大工程,今天早上他就飞来了新加坡,晚上与客户吃饭时见到一个背影很像她的人走出饭店,身旁还有一个男人,那个人不是李明宇,由于看不太清楚,晚饭时他抽空打了电话给她,她却没有接,懊恼使他有点烦躁。送走客户后他仍不死心再找她,情绪的失控连带口气都变差。她是天生来克他的吗,只要见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冷静沉稳都完全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