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你是来找方小姐的吗?”低头就着车内的小灯询问着。
“是的,现在太晚了,而且她已经就寝,不想打扰她,我等会就走。”
“哦,需要我明天转告她你来找过她吗?”他换班时听昨晚值夜班的同事说,这位唐先生早上才离开。
“不了,谢谢!”他已没有再呆在这里的心情,还是回公寓吧。转动方向盘把车辆驶入车流已渐稀疏的街道,思念将他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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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快速工作下来,要收拾的杂物都差不多装满所有的箱子,忙完后已接近黄昏,还没收拾的时候还不知道原来要收拾的东西有这么多,这两天把王阿姨都累坏了。
从衣柜内拿出一个小行李包,装上随身物品就行了,两天下来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昨晚已打电话告知母亲订了四天后的机票,母亲对于她之前一直不愿走,现在却突然提早离开虽没有问她为何改变主意,就算问了,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再一次庆幸母亲的开明。
他自从昨天早上走后,就一直没再找她。
后来从谈话中知道,他正在读硕一,除了应付繁重的功课,现在还要留在公司接受训练,他应该是很忙,忙得挤不出私人时间,他的时间如此宝贵,怎么可能有多余功夫浪费在感情上呢,如果可以不休息的话,估计二十四小时他都会在工作。商人嘛,年轻时都这样,一切以事业为重,除了事业留给家庭和爱人的时间显得如此吝啬。这也一直是她告诫自己不能和商人交往的主要原因,她不要孤独的面对一切。
可她的心,像受蛊惑一样深深的被他吸引了,变得懦弱,反抗的意识也越来越薄弱,脑袋还不受控制的开始想他了,甩甩头,拒绝让自己再想下去,做些别的事来分散注意力吧。
很明显方紫萱是很想「找点事做」使自己很忙,但实际上她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收拾,并经常陷入发呆的状态而不自知,不知何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靠坐在地上,看着床的另一边,这是昨晚他睡过的地方,侧着脸贴在上面,隐约间还遗留有他的味道。突然床头柜上的电话响起,在惊吓中回神的她没有多想跨过床的另一边接起电话,她甚至想不起来除了母亲会有谁打电话来。
“喂!妈妈吗?”
“我是唐傲。”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他低沉的声音。
轰的一瞬,脑内一片空白,一手抚着胸口,微张着嘴,却说不出半个字,鼻子酸酸的,眼里泛起的水雾。
她的沉默令他皱了皱眉。“紫萱?你在吗?在等其他人的电话?”她是不是在等家人打过来,这样会不会妨碍她接听家人打过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