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窜到林楚梦身边,接过张杨手中的袋子对他甩甩手说:“好了,这交给我了,你可以走了!”
“你怎么脸皮这么厚?”,张杨质问我。
“一贯如此,你又不是初次领教”
张杨手指王明献方向刺激我:“你媳妇在看着你呢”
我扭头惊问林楚梦:“你在看着我吗?啥事你说!”
林楚梦不满得瞪我一眼:“回你媳妇那去,别赖在这里!”
我盯着林楚梦坏笑:“你在生气,你在吃醋,你在暗恋我!说吧,喜欢我哪点?”
“喜欢你滚远点!”
“偏不!”
张杨冲我摇了摇头抱怨:“熊晓杰你可真是个大流氓,自己有媳妇了还轻浮领导,这会又跑来骚扰梦梦!”
我抬头骂张杨:“妈嘞个逼,关你屁事!”
“你怎么还骂人呢?”
“骂你是小意思,非得我动手你才知道我文武双全吗?”
“你还想打人?那你打我呀!”
“打你?真是一点都不了解我,了解后你都会想打我。我不用动手就能让你肝肠寸断,信不?”
“我还真不信了”
张杨不信,是他激我的。
今儿个就让他信了为止,真是把我气坏了。
我猛得伸手抱住林楚梦的脸,一嘴就亲了上去。
“哇!!”,瞬间惊呼声一片。
我可不是个随便的人,随便起来绝对不是人。
张杨见状,激动得大叫:“熊晓杰,你摊上事了,你绝对摊上事了!”
林楚梦紧抿着嘴巴,气愤得用力一把推开我。
我抹了抹嘴,冲着张杨挑衅得扬了扬眉毛:“肝肠寸断的感觉来了没?”
“熊晓杰,我跟你没完!”
麻烦了,林楚梦被黄莹莹上身了,挥舞着爪子冲上来就要挠我。
我撒腿就跑。
扭着屁股跑出一阵后,感觉林楚梦好像没追上来。
停下脚步回头去看,见她正捂着脸钻进了帐篷里。
站原地被海风吹了吹,此时我冷静下来了,突然感觉自己的行为好像是太过份了一点点。
掉头来到林楚梦的帐篷前,思考着怎么让她消消气呢?
我觉得应该先表达真诚,说明一下自己是想认真找个女朋友,而不是纯属耍流氓。
清了清嗓子后,我大声吟诗:“抬头望明月,低头想妈妈;妈妈要儿媳,我想成全她!”
“滚开,不想见到你!”,林楚梦一听我的声音就大吼。
我岂是一个说滚就滚的人呀?
非但不滚,我还往帐篷里钻。
林楚梦见我钻进来,惊叫起来:“你进来干嘛呀,还嫌被同事嘲笑不够吗?”
我嬉皮笑脸:“管他们呢!”
林楚梦恨恨得骂道:“无耻之徒!”
我笑纳:“形容得贴切!”
林楚梦怒吼:“你太轻浮了”
我认同:“评价得准确!”
林楚梦无奈得摇了摇头,看来我不要脸的境界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作了一个深呼吸后,林楚梦语气缓和下来:“有话出去说,在这让人说嫌话”
“遵命!”
与林楚梦一同步出帐篷,并肩往海边走去。
“你要不要向我道谦?”,林梦楚突然这么问我。
“对不起!”
道谦不很简单吗?又不用上税。
“你错在哪?”
我不假思索得回答:“错在不该强吻你”
林楚梦疑惑得看了看我,失望着摇了摇头。
回答错了吗?那我真不知道错在哪?
我认为世界上最难懂的语言,不是英语,不是法语,也不是我们的方言,而是那句“你错在哪?”。
这个问题,我从小被父母和老师不间断得问着长大,可是从来都难以悟透。
我谦虚讨教:“请林小姐点拔”
“算了,不说了,你也是个有媳妇的人!”
“王明献就是我哥们,是为了帮她脱身我才这么说的。”
“你之前不一直在追她吗?”
唉!不能再被这么误会下去了。
我解释:
“神经病,我一直在追你。
情书是写给你的;
在电梯口是想壁咚你,被人挤偏了才壁咚到王明献那去;
约你看恐怖电影和进鬼屋也都是我刻意设计想让你抱我;
参加渠道会的演出,就是想表现给你看,不想被张杨比下去;
不会溜旱冰、不会游泳都是我装的,目的就为了接近你。
哪知你总是当我开玩笑呢?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是吗?”,林楚梦停下脚步,盯着我的眼睛看。
“本来就是呀!”,讲起那些事我就满腹委屈。
林楚梦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快步往前走去。
我紧步跟上她追问:“到底错在哪嘛?”
林楚梦脸上的表情掠过一丝娇羞,低下头去喃喃着:“错在……你也不该当前别人的面吻我呀。”
我的天呐!她说这些话,简直是鼓励犯罪嘛。
如此看来,这是有戏啦!
我瞬间就来了精神,大呼道:“你其实一直在装傻对不对?”
“我……也不是啦,看你和王明献走那么近,我不敢确定!”
“那咱这会就确定下来吧!”
“讨厌!”
女孩说‘讨厌’的意思我懂,不就是意味着同意吗?
简单的两个字就让我打了鸡血似得狂跳起来,再次感叹汉语言的博大精深。
自我陶醉完毕,我凑近林楚梦跟前暗示道:“在烧烤场准备不充分,表现有所不佳,要么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林楚梦含笑不语。
我一把抱住她的脸仔细欣赏。
漂亮、端庄,这样的女朋友带回去肯定是倍儿有面。
祖坟是不是该冒青烟啦?
林楚梦缓缓得闭上了眼睛。
我猴急着撅起嘴就要再次盖上去。
忽然,脑海里闪现出王明献的身影,是那天在女装店里我冲动得想吻她时的情景。
我惊慌失措得缩回手,不自控得后退了一步。
这是怎么了?
此刻大脑陷入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了吻林楚梦的欲望。
林楚梦睁开眼,疑惑得看着我,眼神中似乎在问:怎么了?
有点尴尬,我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为了缓解气氛,我故作轻松得捏起林楚梦的下巴说:“幸福来得太突然,我有点懵圈。以后我要是变成一个流氓,千万要记得我在海边也纯真过。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