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会后回到了座位上。
此刻，不管我脸上的笑容有多么迷人与自信，依然骗不过自己内心是有多么焦虑。
有时候也痛恨自己，人家长的嘴除了能说话还能用来唱歌，自己长的嘴除了吃饭咋就是吹牛逼呢？
为了过个嘴瘾就会瞎逼逼，退路都给整没了不？
唉！拼吧！
熊菲菲一手拿狼牙棒，一手拿棒棒糖，自己还能咋选？
想起上回“牢骚攻关”后，也已经过去几天，是不是该测测效果如何了？
马上低头掏出手机，拨出了林经理的号码。
电话接通，我忙打招呼：“林经理，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上周不才见吗？提醒一下哈，你文皱皱的样子，真是比见鬼还恐怖！”
“好吧，我入乡随你这个俗人。晚上出来聚聚，咱俩再掰扯掰扯？”
“不见，这几天叫了你们的几家同行过来报价，没空理你！”
“你……做得好！没有比较，我的情敌就没有伤害！”
“挂了！”
“你……”
“嘟嘟嘟……”
这么快就挂了？
啥情况呀？
他还主动把我同行找来？
“牢骚效应”是写在纸上的童话吗？
不管用？
带着脑袋里的“十万个为什么？”，起身去找熊菲菲商量对策。
在办公室里，听完我对电话内容的转述后，熊菲菲竟然笑了。
她这是要幸灾乐祸以后可以使唤我了吗？
我埋怨：“你能有点同情心不？”
熊菲菲坏笑着学我的样子扬了扬眉毛：“假如我有绝招帮你这单起死回生，你是否愿意做我忠实的司机？”
她说的这不是废话吗？谁会不答应呀？更何况我是一个智商有80多分的人。
我不假思索就回话：“愿意！”
熊菲菲乐呵得点了点头：“说话要算话，下班后你给林经理再打电话”
我不解：“绝招就这么简单？说些啥？”
熊菲菲摇了摇头：“啥都不用说，只要电话打去就好了！回去吧！”
我半信半疑得退出熊菲菲的办公室回自己的座位上。
整个下午，我都心不在焉。
左思又想不得其解：就打个电话算是什么绝招呀？
苦熬几个小时后终于等到下班。
正要拿起电话拨打林经理的号码，范剑猛得窜了过来：“晓杰，加班帮你补课！”
“一边去，没空！”
丢单的风险都要淹没我头顶了，哪还有心思补课呀？
“不行，必须补课！”，范剑不依不饶。
“有病呀？上回让你帮我补课还挠我！”
我推范剑走，这家伙耍起无赖粘上我了，就是不走。
想起来了，又是自己上午挖的坑，范剑这是为了引起熊菲菲的关注。
无奈，拿耍赖的人没办法，只得先哄哄他：“乖啊，呆会就补，我先打个电话！”
范剑这才点头同意。
我把电话拨打出去。
电话一接通便传来林经理不耐烦的声音：“猴急啥呀？你同行才刚走！”
熊菲菲让我电话里啥都不用说，不说怎么把话题继续下去呀？
她是耍我玩的吧？
还是得说话：“晚上掰扯掰扯呗！”
“掰扯个屁呀，你那点小心思以为我不清楚吗？好吧，本来是打算明天再联络你，瞧你这小样，告诉你得了，你们公司的方案亮点还是有的，假如价格在三十万之内的话，我姐夫应该会选你们公司合作！”
这番话一听，心情呀！激动得像是上了天的飞机，怎么也踩不住刹车：“我……你……”
“结结巴巴的，做销售连话都说不清还有什么用呀？不跟你扯了，明天把合同拿来！”
“好人一生平安！”
挂完电话，我兴奋得一把抱起范剑转圈圈。
几圈后，丢他下地，随他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转身飞快冲进熊菲菲办公室。
熊菲菲笑眯瞅得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我，表情像是刻意在等我。
“成了，成了！”，我兴奋不已。
“过来！告诉我价格！”
我走到熊菲菲身旁，见她电脑屏亮着，上面打开着《软件销售合同》，光标正定位价格上。
“三十万能做不？”，我问熊菲菲。
“差不多！”，熊菲菲直接在上面打上了三十万整。
我猛然意识到，好像中午又入熊菲菲的套了。
“你是不是中午就知道这单成了？故意骗我有什么绝招来占我便宜吧？”，我质问熊菲菲。
“哈哈，知道晚啦，你已经答应我啦！”，熊菲菲憋不住大笑起来。
我一把捏住她的脸：“你这坏丫头！你是怎么判断出这单已成呀？我中午怎么没发现？”
熊菲菲一把扯下我的手，翻我一个白眼：“你不会分析呀？林经理凭什么主动招同行过来？又凭什么告诉你这事？假如他不帮你，直接告诉你有没有入围就成啦，何必告诉你过程呢？而且还不借同行的优势来探你底价！”
“咦？看来80分的智商真不够用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些。”
“不是你智商不够用，是你自我控制力低，让情绪影响了你冷静判断！”
原来如此！
心情舒爽，冲熊菲菲扬了扬眉毛笑问：“这单成了，我有多少提成？”
“给你百分之八的提成！”
“才两千四？”
熊菲菲瞪我一眼，微微摇了摇头：“看来真是智商不够，应该是两百五吧？”
我惊呼：“才两百五的提成？”
“我是说你是两百五！”
咦？笑话我？
重算：三八二十四。
“两万四？”
对，就是两万四！
我的天呐，这是在运动队一年的生活补助呀！
在运动队一年，得挨教练多少顿踢呀？
熊菲菲斜眼冲我笑了笑：“再接再励！我的好司机！”
收起笑脸，瞪她一眼：“除非给我买保时捷跑车！”
熊菲菲点了点头。
咦？还真答应？
跑车是多少钱一辆呀？可能要二十多万吧？
管它呢，熊菲菲会借我钱，多错一点出来，省得老是经济制裁我。
等我欠了她钱，也好好当回爷！
“熊晓杰，快出来补课！”，范剑在门外大喊。
熊菲菲皱了皱眉问：“他吃错啥药啦？对你这么殷勤？”
我无奈得摇了摇头：“唉！我这人缘好的呀，没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