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来了,快坐快坐!”那人一见安涤生,立刻站起,恭恭敬敬的让座。
“呦,学习呢?”安涤生颇感意外,平时名不见经传的室友,房杜同学,没想到背地里竟是个学霸。
房杜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笑了笑,“哪有啊?哥,这不是马上要文化课大考了吗?我就是临时复习复习。”
“不错啊,”安涤生调侃道,“别人都偷懒的时候,你却勤奋。是不是为了那个什么......什么超级神秘大礼包?”
当日于榕树后,偷听到这段,安涤生也不清楚这超级神秘大礼包究竟是什么,但他却洞悉了房杜的心思。
此间一语中的,房杜当即羞得面颊飞红,低着头不住的摆手,“哪有啊,哥,你别瞎说。我才不想要那个呢。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寝室了。”
话还没说几句,房杜羞耻的低下头,碎步跑出。
没有多加阻拦,安涤生坐在座位上,想起数月之前,自己就是在这里,学到了意淫自碎,智斗大哥乔布奇,赚取一金的。
再想到今天的特殊情况,定是那日施展《忽悠神功》,巧使反间计有了成效,促使房杜到刘棒那告了萧河的黑状,这才会有今日的职位晋升。
不过像这样的晋升,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危机四伏。也不知道今后还会遇到什么危险。
唏嘘一声,安涤生起身走出教室门,但见数十名学生齐刷刷的跪倒在走廊间,在这帮人的最前面,有一名男子,一只胳膊夹着滑板,另一只手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上前来。
“贵甜?”安涤生内心大感诧异,
未过片刻,贵甜已来到近前,放下滑板。握着拐杖的双手,往下寸了寸,一副欲跪不跪的暧昧之态。然后高声道:“贵甜领一众小弟,拜见大哥!”
其后数十名学生也齐声跟道:“拜见大哥!”
安涤生登时一怔,一脸茫然,暗自琢磨,“我就知道,学生会绝不会平白无故的让我到教学楼来看看,果真安排了‘余兴节目’吗?只是这贵甜不去拜他的大哥乔布奇,怎么拜起我来了?难道......”
“大哥!!!”
贵甜先声夺人,振得安涤生耳根子发颤,鸡皮疙瘩直起,
往日大家是同一根绳上的‘小弟’,大哥长大哥短的,自有一番求生存的道理。
那时叫出去的大哥,舒坦的是自己。但今天,当安涤生听到自己被叫做‘大哥’时,却是浑身的不自在。
“千万别,这大哥二字我可受不起啊!咱们还是一同拜乔布奇乔大哥才是。”安涤生抱着拳,冲斜上方比划了两下。
贵甜深深的叹了口气,惭愧道:“恕小弟两腿不便,不能向大哥施大礼。”说完,他握着拐杖向上寸了寸,直起身。后面的数十名学生也跟着站了起来。
安涤生轻轻扫一眼,想起室友房杜曾跟自己复述的小道消息。不难猜出,贵甜的腿就是让周博给打断的。以至于贵甜以后再不能跪下来,任性的去舔了。
人若不跪的彻底,舔的意义将荡然无存。
不过,这对贵甜来说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咱们的大哥呢?他怎么没来?”安涤生凑上前,满脸疑惑。
贵甜面容一拧,不悦道:“大哥,别演了。”
“你说什么!”安涤生当即抓住贵甜的双臂,急切道,“乔大哥去别处演出了?他去哪演出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贵甜一愣,随即一字一钉的道:“我说,大哥,你!别演了。”
“哦。”松开双手,安涤生轻描淡写的吐了一句。
高手过招,不逾电光火石之间,端的是奇快无匹。
三言两语便可定下胜负,这世间能够如此快的望穿秋水,除了常伴乔布奇的贵甜,怕是再也没有别人了。
这也怪安涤生总在乔布奇的面前举行大型的角色扮演,过于生动形象。导致贵甜是半点也不相信他,毕竟他实在是太懂‘大哥’了。
“说吧,咱们大哥到底怎么了?”
通过观察,安涤生也能大致猜出一二,乔布奇一定是出事了,不然这一众小弟也不会以贵甜马首是瞻。
贵甜悻悻然的道:“跟我来吧。”
安涤生微微颔首,跟着下了楼。随后吩咐学生会的学生,原地待命不得跟上。作为学生会新晋二号人物,自然是没人敢惹的。其余的普通学生见学生会的成员都在,也不敢自行散去。只好跟着一起等。
贵甜领着安涤生及数十名小弟,缓缓前行,
“快到了吗?”
“快了。”
当然,安涤生敢孤身一人前来,绝不是冒失。反而恰恰是他自身能力的佐证。
首先,学生会提拔了一个副主席,断然不会是用来当天干掉,顺便献祭的。其次,以安涤生现在的实力,就算是乔布奇加上贵甜等数十名小弟,也断然不会是他的对手。所以完全用不着担心。
只是由于贵甜腿的缘故,走的慢了些。
约莫一个多小时后,
众人来到学院西边的一个小山头。
“我们到了。”贵甜低头一语,
安涤生抬头一观,便瞧见一座青石门,头面深深烙着四个大字“大哥坟场”。
“走吧。”贵甜淡淡的道了句,其后的数十名小弟跟上,气氛变得的愈发沉重。
之后,能看到的就是一个个耸立的坟头,高高的墓碑。
它们在光秃秃的土地上,各自占据着大小不一的方圆,就连土质也是各有不同。
走在这里,安涤生不禁思忖道:“难道说......乔布奇已经死了?可他不是从周博的手底下逃出来了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阴森的小路上,
贵甜一点点的解释起眼前的种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