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国,燧城,塞西尔国际酒店。
吱——
拓庵推开302号房门。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房间内亮着温馨的灯光,客房中央是一张双人床,松软的枕被整齐有序两边对称的铺在床上,给人一种完美丝滑般的感受,躺在上面一定能做个好梦;房间的右侧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外边是美丽的城市夜景。
一名男人坐在一旁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美酒,静静看着窗外的城市美景。
此人名叫谢菲尔德,是949特战队在燧城的线人。
949特战队跟一般特种部队一样,主要执行某一些特别任务,凌飞的小队就隶属于949特战队。
“要下雨了。”
谢菲尔德侧着头,凝视远处的夜空。
窗外灯火通明高楼耸立,笼罩在夜幕的背景上;车辆有序行驶在路上,两边的行人在闪亮着各色灯光的门店前走走停停好不热闹。
拓庵在正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问道:
“你最近去哪了?”
谢菲尔德轻轻闭上眼睛,没有说话,微抬起酒杯抿了一口杯中酒,像是正在细细品味酒的味道,他的嘴角微微扬起。
看起来味道一定不错。
拓庵挑了下眉,安静的看完眼前谢菲尔德做完这一整套动作。
“你啥时候这么讲究了,失踪这几天去勾搭哪个贵族小姐了?”拓庵半开玩笑似的说。
谢菲尔德放下酒杯,莞尔一笑。
“我在回味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发生了什么?”拓庵一下被提起了兴趣。
“我去了一趟印斯茅斯。”谢菲尔德说道。
“组织上不是不让你去吗?”拓庵有些惊诧。
谢菲尔德脸上逐渐露出笑容说:
“所以我偷偷的去了,一开始我也觉得那个地方挺诡异的...直到我后来遇到了那个人...”
拓庵逐渐皱起眉头。
他的身体向后靠去,尽量与谢菲尔德拉开距离,右手悄悄朝腰间的手枪握去。
“我们的世界就要毁灭了,只有他们才可以拯救我们!”谢菲尔德在那滔滔不绝的说着。
“所以你见到了康诺?”拓庵冷冷的问道。
“不,不是他,我见到了比康诺更伟大的人。”谢菲尔德神情有些狂热,激动的语无伦次。
“霓虹政府知道吗?”拓庵悄悄站起身来,右手握在抢把上,随时准备拔枪。
“他们应该还不知道。”
“所以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拓庵警惕的望着谢菲尔德。
“我想要你加入我们,让我们一起加入这场伟大的事业!”谢菲尔德站了起来,张开他的双臂,兴奋的说道。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拓庵,等待着拓庵的答案。
“已经够了,我不想再听你那些鬼话,你背叛了组织,他们把你洗脑了!
你要么现在跟我走,不然你明天就可能会出现在新闻头版上!”
拓庵不想再听他的那些疯话,拔出手枪,对准了谢菲尔德。
谢菲尔德盯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没有表现出半丝畏惧,反而像是早就知道一般,开心的大笑起来。
“他说的果然没错,我早知道,你不会跟我走的,所以我早有准备。”
拓庵突然发觉那里不对,眼皮变得有些沉重起来,浑身上下发虚使不出力气,手上的枪也变得无比沉重,必须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勉强抬起。
“什么你...”
他感觉身体不自觉的下沉,想要最后大声喊叫,可眼前的世界逐渐变得模糊,最后重重朝前方倒去...
“做个好梦吧...”
这是拓庵在意识弥留之际,最后听到的那句深沉话语。
谢菲尔德将食指抵在他的唇上,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
不知过了多久。
拓庵从逐渐从昏迷中醒来。
他发现自己被人绑在了一张手术车上,手脚全被束缚带捆绑了起来,有一个人正在推着他向前走着。
“这里是哪?”
那个人身着一身浅蓝色医生服,带着口罩,看不清面庞,默不作声,自顾自的将他往前推进,跨过一个又一个的门廊。
拓庵尝试着摆动了一下身体,想要挣脱束缚,可束缚带将他捆的很紧,任其他如何摆动,都无法挣脱。
“放我下来,这是哪?”拓庵大声呼喊。
周围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边是一间一间的空房,巨大的玻璃将他们与外界隔离。
他们驶过一间房间,里面关着一个可怜的小女孩。
她蜷缩地躺在房间的角落,眼神中透露着无助与惶恐。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拓庵朝着面前的医生大喊。
“......”
他们继续朝着深处走去。
一个男人站在玻璃墙前,双眼无神地用头朝前砸去,玻璃墙上都被他砸出了一片血迹,但他依旧无所顾忌的一遍遍继续砸去,不断重复用头砸墙的动作。
拓庵的内心有些慌了,他忍不住大喊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越往深处走,气氛愈加诡异,灯光更加昏暗,房间里关押着的人也更多了,周围的墙壁越来越破旧,空气中弥漫着恶臭。
一名双腿被截去的病人看到了拓庵,他用手撑起身体,快速拖动着他那半截身躯,兴奋的跑到玻璃前。拍打起双手,开心的嘎嘎笑了起来,那眼神仿若是在看一个新的玩具。
走廊间里不断传出各种凄惨的哀嚎,还有一些金属切割的声音,这里就像是一个精神病院,散发着诡异而压抑的恐怖气氛。
“不,放我下来!”拓庵十分惊恐。
他们来到走廊的深处,这里格外黑暗,拓庵被推入一间病房,关了起来,只有头顶那盏手术灯散发着惨白的灯光。
那名医生将他停放在手术灯底下,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弯弯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
“在这呆一会,我马上回来。”
他走到角落的手术柜旁,先是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针头,又在柜子里找出一瓶药剂。
那人将药水抽入针管中,用手指轻弹了一下针筒,透明的液体从针头顶部一点点溢出,然后一步一步地朝拓庵走来。
“你会喜欢这个的。”
医生来到拓庵身边,将针管里的透明液体慢慢推入进他的手臂。
“不,住手!”拓庵想要挣扎,可束缚带已将他定死,这只是让身下的推车发出金属架般的吱嘎响声。
“乖,乖,很快就结束了。打完针针,给你买糖吃好不好啊?”
医生用温柔的口吻说着极其可怕的事情,仿若是在哄骗一名小孩。
拓庵无法想象后面的事情,或许是可怕的人体实验,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待在这里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将他关起来也绝不是吃糖果那么简单。
但他如今已经完全被人控制了起来,现在的他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如此想着,他的眼皮越来越重了,大脑的思考也变得缓慢,眼前的世界昏暗了起来,渐渐的,渐渐的,他又陷入了昏迷...
谁来救救我啊,对不起大家,我的任务,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