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公里?
10.1……101……当真这么巧吗?
黑暗中似乎看见计蔚然充满不可思议的双眼,Bean疑惑开口:“Boss,你是不是知道是谁了?”
计蔚然狠狠地摇摇头,她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人是谁?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或者想要告诉她什么?
连续的问题出现在脑海里。
“我……”想开口说话才发觉无声,甚至有些吃力。她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强忍着剧痛抚了抚心口,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手微微颤抖。再忍耐忍耐……至少不能在Bean面前!
Bean已经发现不对劲,看着计蔚然一脸痛苦,急忙扶住她:“Boss!你没事吧?”说着打横抱起计蔚然来就想要出门叫人。
“不用……了”计蔚然抓住他的一只胳膊摇了摇头,却发现头沉重的仿佛不是她的。只能将意思从眼睛里表达,Bean看着她的眼神有一丝的纠结和无奈,最终叹了口气顺从她意返回到了床上。
计蔚然自躺在床上就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她想尽量放空思想等疼痛感过去,却不能忽视头上方那一道注视着她的目光,想也知道带着疑惑和不解。
无奈睁开眼,此时她嘴唇早已发白,额头因为疼痛而强忍渗出冷汗。看的Bean是心惊胆战,Boss可是在他面前倒下的,这要是出了问题他得后悔一辈子啊!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Boss,我还是带你去医院吧。”说着伸手就要再抱起她来。
她赶紧开口拒绝,这孩子咋这么执着?“不用了,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虽是这样说但出声仍很虚弱,痛意还在。
Bean像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Boss,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感冒发烧等外在病症,从一听说“10.1公里”就捂着心口一脸痛苦。莫非真的是什么人发的?
计蔚然看着Bean一脸担忧,扯起嘴角笑了笑:“我好着呢,只是……咳咳!有点小感冒,刚刚情绪上激动了点罢了。你快回去吧,别想着接机偷懒,不然我可是要……”扣工资了。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哼给打断了:
“扣吧扣吧,反正这个月也扣的差不多了,再扣也没差了。”Bean嘴巴一撇,甚是委屈。
“好了,我没事了。你快回去,明天收网。”计蔚然看着Bean说道。
闻言Bean两眼放光,开怀大笑:“真的?要结束了?哈哈哈。”快两个月了,他们天天在忙活的不是自己的工作,却是新城的烂摊子,快疯了!
她淡淡的嗯了一声,让他赶紧走。Bean还是不放心:“要不我帮你叫医生?”说完又想到了什么:“总有家庭医生吧?”
计蔚然道:“嗯,我自己来,你走吧。”意思很明确了。
说着又道:“对了,今天这件事……请不要告诉你以外的任何人。”Bean嗯了一声,不管是刚刚那封匿名邮件,还是此时无缘无故的生病他都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职业操守还是在的!
Bean没一会儿就走了。
房间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刚刚放空的脑袋开始嗡嗡作响,她实在是吃不住了,起身向旁边的床头柜去。
打开柜子取出一个木匣,这正是那天宋易云交给她的。
里面是一个巴掌大的药瓶,底部写了使用方法和次数。
计蔚然旋开取出两粒就往嘴里送,只觉Carlos的药越来越成功了。
“嗡……嗡……”电话铃声响起。计蔚然一看,说曹操曹操到。
“Hello,Hulda is speaking.”计蔚然清了清嗓子开口。一口流利的英语开始了他们之间的交流。
“你又发病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磁性、温柔,像是重力的吸引,每分每秒都想向他的声音靠近。
计蔚然没有隐瞒道:“也没什么大碍。”知道这木匣有机关,让Carlos知晓她什么时候服药,并没有深究。
电话那头终是叹了口气说道:“你是我的病人,可不能对我有所隐瞒!说吧,发生什么事了?你不会轻易发病的,病情已经控制的很好了。”
计蔚然犹豫了一下,突然想起了刚刚的事情,秀眉微蹙,“他很有可能还活着。”说着不知不觉间连语气都温柔了下来。只听那边一阵沉默,她坚定的开口:“你知道的,我从来不相信他死了,这次也一定是他。”
半晌不听那边有回应,计蔚然就拿着手机等待。
“算了,我去找你。难受了就吃药,按我上面写的服用,尽量少吃。”Carlos开口,不等计蔚然回应就挂了。
她还想问他现在还在墨西哥参加研讨会,这样回来真的好吗?可是……知道她会拒绝才挂的这么快不给她机会吧。
作为Carlos的病人兼临床试验受试者已经一年了,估计她是那位医生最头疼的问题了。
“扣扣!扣扣!”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姐,老爷和夫人回来了。”女佣的声音随即传来。
计蔚然道:“知道了。”起身穿鞋还是摇摇晃晃的,她闭眼缓了缓。
走出房门,看着下面温馨交谈的一家,缓缓走下……她却从不属于这里,她的出生也没有被承认,也许六岁那年的车祸,她就该死在车轮下,而不是被救回来!
然而她仍很感激这十六年的美好时光让她明白了什么是亲情,什么是爱。
《百年孤独》里这样写道:无论走在哪里,都应该记得,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即使最狂热最坚贞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瞬息即逝的现实。
唯有孤独永恒,孤独且浪漫。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