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气的火焰吞噬石锅劈劈啪啪的向上燃烧,锅里的水像排山倒海似的翻滚着,一条刚宰杀的罗非鱼就放在锅中间,而四周则放满佐料和副食物,任由猛火的燃烧和水变成汤的翻滚,鱼仍然是鱼。
扶爱飞和王濛正干着啤酒,烧酒能驱赶寒意,也能壮胆,特别是在隆冬到来的时候,人们面对寒气牛人的冬景,酒最能解开心头所有困盹的死角,酒也能解决挥之不去的苦闷和畏缩不前的决策而下了决心再勇往直前。他俩的酒量还不算蛮大,一两杯总可以干到底,若比起三碗不过岗的景阳岗地方来说,武松十八碗也太夸张了,基于南方的天气来说,这里也受制于气候和海风的影响,冬天里的太阳就像温馨的春季,说冷不冷,说热还觉挺热,当别人穿起了绵绒的时候而南方人则仍穿衬衣上街,要风度不要温度。并不是哪个地方就得要喝多少才够格,而是就人的嗜好来定量他的身体和份量,东北与西部人的酒量较强,不喝酒根本踏不出寒门,南方与东部最喜欢喝啤酒上瘾,啤酒肚彰显一个人的地位与身份,有些酒鬼或已成了他们的爱好甚至知己,陪伴左右。
“来,小飞,干一杯!”王濛举起斟满杯子的酒对扶爱飞说:“这杯酒是我敬你的,表示我们的工作合作愉快,友谊之船风雨不改。”
“不敢不敢,是小弟的先饮为敬。”扶爱飞把酒杯与王濛低一点,表示对他的尊敬,随后一杯闷。
“好!兄弟,够酒量够义气,王某就当仁不让啦!”王濛随后也干了一杯。
“我们那里的酒很烈,是烧出来的,逢年过节全村老幼聚在一起喝酒庆祝,大瓦碗倒得满满的,一碗闷是常见的事,特别是火把节,”扶爱飞用手抹了抹留下酒渍的嘴角说:“大凉山那里的全都是烤的大块大块的山羊肉,野鸡,山骡子和山鱼,全都是野生的,喝着酒而肉往嘴里大口大口的吃,多好节气啊!”
“是的是的,倒不像城里的人,吃个鸡腿也要几瓶啤酒作搭配,斤斤计较,寒酸到总是不够尽意。”王濛吃着石锅鱼也答上了一句说:“正因为菜贵酒贱呀,来来,锅里的鱼正恰时宜,大家一起吃个痛快。”
“好!今夜不醉不归。”扶爱飞迎着王濛的口语说:“若是来盘鱼生之类的菜式,更爽。”
“说真的,小飞,你都要娶妻成家的年龄阶段了,应该物色一个相仿的佳偶,即使相貌平平庸庸也好,继续走完人生的后半程,说给我听听,你在厂里有没有选中自己的意中人作未来的老婆呀?”王濛右手往热气腾腾的石锅里夹着一块鱼肉往嘴里送,好似有意无意的说出了对扶爱飞将来的关心:“我都说嘛!男人若错过结婚的年龄时段,就可能错过人生的最佳精彩。”
“想问下一个轮回多少年?”扶爱飞放下筷子有点逼切的问王濛。
“按常理一个轮回是十二年,然而十八年则是好汉的延续。”王濛勺了一羹肉汤给扶爱飞,说:“在你心目中最喜欢的是那个?”
“若跟你说了就像跟我老爸说,不好意思开口说出吧,我们虽然在工作里没有多大代沟,但秘密总是有的。”扶爱飞就拿工作与私情作比较没有正面回答王濛,拿着匙子喝汤:“像她那样的温柔又像她那种天真的笑容,像她那样的关心又像她那种热情的性格。”
“唔!怕啥子事吗?我都是过来人,又不是没经历过,你不要说给这盘石锅鱼听而自然自语的糊说一番,我都猜出你的心是多么的渴求,小飞呀,社会很残酷也很现实,现在男多女少,男人想找个伴确实不易呀。”王濛看了扶爱飞一眼,说:“你若追求的梦越完美,离成真的想法就越偏离。”
“师傅说的也是,现在处境僧多粥少,总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棵菜。”
“就是嘛!白菜都被猪哄了,像刘子琳这种高傲,偏执,装纯的性格,是不太合衬你的生活性质,就像鞋子一样,一旦穿上了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知道。”王濛一针见血的说:“鞋子大了会拖泥带水,若鞋子太小了就会绷紧的要命。”
“依您老人家看,我该找个怎样的老婆?也是否能遇上那种自己心目中想要的那种?应该靠的是缘份吧!”
“靠缘份?切!自己喜欢的人就得要去追,靠缘份的人只能像庙里的和尚一样唯有求佛撞钟罢了,人生能有几个青春?该出手时就出手,”王濛这时看出了扶爱飞的心思,说:“不如转变一种思路想想,或许其他的女孩也可以嘛!”
“我就想不出那个合意的来,我想要的就是与她同甘共苦,一起牵手慢慢变老,一起遨游,一起隐居于市。”
“你以为你是航展呀,会飞,现实哪来那么多的天真幻想?看别人的把戏让自己飘逸的神话,那只是幻觉而已。”王濛自己闷了一口酒说:“兄弟,我倒替你未来的另一半担心呀!”
“呃!老王,工作中我知道你一直为我排忧解难,共同进退,这份情我终生难以报答,况且又搭上了这件人生大事的份上,诶,心事比关心父母还紧急。”
“不如,不如,我帮你介绍一个女孩给你?”王濛抓住了扶爱飞现时情绪低落的时候说:“我的介绍包让你满意,毕竟我也跟你一起同样的工作,深刻的体会犹如一池的湖水没有什么颜色的区别。”
“我不知道你介绍的是哪位,也不了解她的取向与爱好是否跟我一样吻合。”
“我的妹妹王缓缓……怎么样?”王濛用闪过的眼神望着扶爱飞,而扶爱飞也用相同的眼睛望着王濛,相方对视并停留了片刻,王濛就借用喝酒的姿态拿起白酒呷了一口,说:“其实,我妹妹的人品也不错呀!只是她跟那些不合适的异性朋友不敬才耍点脾气罢了,又有哪个女孩在男子面前不撒撒娇的嘛?小飞呀!是你不识时务,找对象应该就找那种,准不错,你应该珍惜的不要错过这种千载难逢的大好机缘吖!我已经帮你牵线了,后面的事就靠你自己的行动和决心了,跟你做同事那么久,也看你那么老实,我才介绍我的妹妹给你,若过了这村可就没那个店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