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时陷入了沉默,不知拿什么话题来解开刚才那一幕的对话,俩人也不能老是保持这种一语不发,沉默讷闷的样子呆呆静坐着下去,各自的内心都在想方设法打破僵局,否则会被这种气氛急慌的。
“邓主媚还挺勤快的,家里家外忙里忙外,一个女孩子能坚持着这一点,着实不易。”刘子琳看到邓主媚为雷家的每间房打扫得有条有理,加赞了一番,她也找了个借口与雷涛进行接触。
雷涛笑着说:“你找邓主媚过桥,她听了一定会不高兴。”
“管她那么多干嘛?”刘子琳说:“她那么好,作为一名大学生,家务事的专业基本功要学到位,既是一种成长出色的表现,也是考验和磨炼人的最重要组成部分的一课。”
“邓主媚不像我们整天忙于工作上的那种业务,而我们身边的一些微少细节往往被忽略,确实有恰似这种片面的疏忽,我们一天的时间都把全身精力投入到工作的作战平台去了,接下来的精神面貌也身疲力竭,下班回到家里已无暇照顾自己的窝。”雷涛沉默了一下也插话说:“原先我的家不像如今那么邋遢,都是那几个朋友入住后才变得凌乱和不堪入目罢了。”
有的人在工作上挺认真敬业的,但家里却一塌糊涂,而有些人在家里搞得整整齐齐,但在工作上总是懒懒散散。
“我看不似,你以为我是这里的陌生人吖?你的家一直都那么差劲,却怀疑别人搅乱了你的家室,我看不全是,邝柏耀他们只是暂时想搭个方便落脚,再找到好工作搬出去住,现在不是好了吗?他们都搬到隔壁那幢出租楼居住了。”刘子琳说:“你以为他们会偷走你家里摆设的陈列品一走了之?我看不致于这么坏心眼吧,他们可能拿了这里的东西来装饰和布置自己的新家,以免让人看见自己屋子内的墙壁单调和寒酸,想借你雷家的仿制品装扮一下而已。”
“什么而已?他们租屋搞得那么精致,也忘了我这里的状况吗?”雷涛反驳刘子琳说:“别说那些古玩的陶罐和壁画,连我儿时的那个洗脚盘也拿走,想想当年我一不小心把我爸书房的那只青花瓮打碎了,都让他伤心了好几天,现在都还耿耿于怀。”
“大户人家的东西确实价值不菲,你也没必要那么认真吧?我看又不是真的。”刘子琳瞅了他一下说。
“老人家都那么认真,至于真与假我从来不知道,我爸又没有告诉我真相,我也不想了解太多,总之觉得很好看,很别致的。”雷涛说:“现在倒好,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
“这个世界的物质都消失了,至少你还能活着下去,我觉得这样也符合你这种人的性格,冷淡和酷派,你若再发病有可能把家里的东西统统打碎才怪,他们拿走也只是贪玩和装饰门面而已,你有时间可找个理由上门讨回也行。”刘子琳笑着安慰他说。
雷涛都知道刘子琳老是拿自己的仪体表现来开刀,说话总套些笑话,要知道她根本不应把别人思潮最低落的时候说些让人不想聆听的语言,心里总是忍。熟人倒可以接受得起,若换作旁人,可能会被她无顾忌的谏言气疯。
雷涛也不至于被刘子琳的话逼疯变傻,在这样的环境下,每种的人际纲领都必须要学会,身同感受,注重那些突发的纠纷,这样才能懂得驾驭人生,航行得更遥远。但是病这个潜伏者却让他招架不住,无法预测它的降临,就这样,雷涛又一次被病魔压倒在床上呻吟。
俩人又一次的沉默。
邓主媚的洗涮声,摩擦声和移动声响起时,雷涛和刘子琳才伴着这种声音又各自吱唔了几句,随着房间不再传出来的响声而他俩也嘎然停止了说话声,声音响起了他俩又跟着说起了,仿佛有了那种伴鸣时的声响他俩才有机会打破彼此的隔阂,否则连空气也会凝聚成冰块,似要有一种莫名的气氛才得以延续下去的情怀。说起那种共同的语言,就因大家都长大了的原故,思想清晰,工作明确,各自为营的生活方式。
雷涛忘了疼痛说:“大家都不应该隐瞒什么,既然两家人的父母都看好大家之事,我想,应该走到一起来谈谈这门亲事是否适合并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了。我想,假如不能如愿,我也不会勉强什么,有的答案本该就该有,没意愿的就趁早说明出来,好为各自有充分时间为下一步着想。”
“你说呢?”刘子琳无疑的问了一下雷涛。
雷涛反问她说:“你还有一些事情放不下?你不是说过在梦里穿着婚纱和我一起飞越了吗?我要完成你的梦,带你离开这里,你想要去哪里旅游或者定居,我一定实现你的梦想。”
“信你才奇,人一旦有心头喜事就连病都给忘记了,而你还在痴人说梦话,说着不现实的话题,醒醒吧!”刘子琳贻笑了他一句说:“大家都那么繁忙,正值需要付出汗水和力量的大好年华,又怎么有时间来顾及谈论自己的个人私事呢?至于外面的世界美景,我并无所求,还是留给别人去欣赏去赞美吧!的确,我多么渴求那一身的洁白,与自己心爱的人携手前行,甚至有梦过与你牵着手在一块大石上喜极而泣,那时正因为遇上一场邪恶与正义的较量,梦就此诞生了,你在我心里成了一个莫名的英雄。”
雷涛微微唔了一笑,说:“你说得好像是真的,我离这个英雄式的人物时间还长着呢!现在先预备做做狗熊吧。大家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议情论事,兜了个大弯还是谈了一些无聊的话,最终还是要面对大家之间的肚饿问题,刘子琳,能有空一齐坐下来谈一谈也是一件好事。”
雷涛心想:“你还未说出的,我已经知道,那些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因为在你心目中已经把我当成你的偶像了。我知道你不敢直言说出喜欢我,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重要,其实能留在心里也是一件好事,在关灯睡觉前想想也挺美的。生活中助人为乐根本有原则有道理,我也一直在做,我已经帮助过好多人了,他们有困难需要资助,我都乐意,老人过马路时我都有帮忙扶着走过,小学生弄不掉丢在桉树上的皮球,我都爬上去把它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