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言沉默着,胤禛也沉默着,空荡的屋子,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胤禛:你要跟朕说什么?
素言:皇上把那个宫女都带来了,臣妾还有什么好说的。
胤禛:朕想知道为什么。
素言:臣妾只是想让皇上知道这个晴川是假的,可又拿不出证据,所以……
胤禛:所以你就给朕下毒,陷害晴川吗!
素言:臣妾知罪!皇上要怎么处置臣妾都没关系,可是我绝对不能让假晴川伺候皇上。
胤禛:你怎么知道晴川就是假的?
素言:臣妾偷偷出宫时,曾经遇到过她,我们靠得很近她都没有认出臣妾,而且臣妾的直觉也告诉臣妾她不是晴川。
胤禛:仅仅是为了一件不确定的事,你就自己给自己下毒,万一有了什么闪失怎么办?
素言: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知道自己犯了死罪。
胤禛:朕不怪你给朕下毒,朕是觉得你好傻,为了证明她不是晴川竟然冒这么大的风险。
素言:皇上……只要皇上知道我的心意,就算死,我也心甘情愿了。这件事毕竟是我做的,不管那个是不是晴川,她都不该为我顶罪,请皇上秉公处理吧。不过,在皇上下旨之前,臣妾还有一个心愿。
胤禛:你说。
素言:臣妾,希望今天再最后伺候皇上一晚,明天一早再给臣妾降罪。
胤禛:素言……
素言:其实,臣妾真的好怀念我们刚刚相识的日子,虽然没有荣华富贵,整天被人呼来喝去,可是皇上一句话就能让臣妾把什么苦楚都忘掉,因为只要见到你,我就觉得心满意足。
胤禛欲言又止。
素言:四阿哥……
胤禛:素言,朕……我对不起你。
素言:四阿哥!
素言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胤禛……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贵妃年氏为陷害他人,竟在御膳中投毒,罪该处斩。但念在年妃侍候皇上多年,任劳任怨,又没有造成伤亡损失,故从轻处理,即日起赶出皇宫,没有朕的恩准,不得再踏入紫禁城一步。钦此!
素言望着缓缓关闭的宫门,闭上双眼,流下了泪。
素言:四阿哥,永别了,来世,但愿我们都有一份情有独钟。
素言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她不知道该到哪里去。
小孩:姐姐,你要到哪里去啊?
素言:姐姐也不知道要到哪去。
小孩:那你为什么不回家?
素言:回家?家在哪?我的家在哪呢?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嘉馨酒楼中。
胤禩:晴川,晴川!
晴川:干什么啊?
胤禩:我刚从街上回来,听说晓慈已经洗清冤屈,被释放出来了。
晴川:真的?!那真凶是谁啊?
胤禩:是素言。
晴川:素言?她为什么要害皇上?
胤禩:我想大概只是想陷害晓慈吧。
晴川:没想到,素言当了贵妃还是不满足,她其实是个善良的女孩,可惜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关起来?
胤禩:没有,四哥把她赶出了皇宫,无家可归。
晴川:皇上也真够狠的,打入冷宫就是了,何必做到这一步呢。
胤禩:我想四哥是想让素言远离那个皇宫,远离那个是是非非的地方,让她看到自己的善良。
晴川:或许吧。
店小二:少爷,少夫人,老板娘让你们帮着招呼客人。
胤禩:知道了。晴川,我们走吧。
晴川:恩。
一个带着宝剑的男子进了酒楼。
店小二:客官里面请!
男子:出去帮我喂喂马,沏壶普洱茶,再弄几个小菜,还有,给我开一间客房,要大一点的。
店小二:好嘞!
苏锦良:老八!快点出来帮忙。
胤禩:知道了额娘,说吧,让我干什么?
苏锦良:阿福忙不过来了,去给那桌的客人沏壶普洱。
胤禩:哦。
过了一会。
胤禩:上茶喽!
店小二:上菜喽!
两人端着茶和菜,一不小心撞到了一起,茶壶摔碎了,菜盘飞到了男子的衣服上。
男子:喂!你们搞什么啊!你们这……
胤禩:对不起对不起,我们……
男子:八哥!
胤禩抬起头:十四弟!
胤祯扑了上来:八哥!
酒楼中的人都在看这突发的一幕。
内厢房内。
胤祯:原来是这样啊。八哥八嫂你们放心,我会死守这个秘密的。
胤禩:好兄弟!哎,十四弟,你这次偷偷回京来是为何事啊?
胤祯:也没什么事,只是想念这里,所以偷偷跑回来看看。
胤禩:你生活的还好吗?
胤祯:平平淡淡的,能吃饱穿暖我就心满意足了。
晴川:十四弟,不如你先在这里住几天啊,也跟你八哥做个伴。
胤祯:恩,谢谢八嫂。
晴川:那你们先聊着,我去给你做你喜欢的桂花饼。
胤祯:真的?!八嫂最好了!
胤禩:咳咳。
胤祯:嘿嘿,八哥也好。
储秀宫内。
晓慈:参见皇上。
胤禛:起来吧。晴川,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晓慈:也不怎么苦,我跟那些狱卒关系可好了。
胤禛:你啊,到哪里都讨人喜欢。
晓慈:哦,素言她……
胤禛:朕派人去找过她,可是都没有消息,我想她大概已经离开京城了。
晓慈:或许她离开这里换个环境会好一点。
胤禛:是啊,当初小顺子说让朕把素言打入冷宫,可朕觉得与其那样折磨她,倒不如让她重新开始生活。
晓慈:恩。
胤禛:好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晴川,你在宗人府有没有见到十三弟啊。
晓慈:没有啊。
晓慈心想:历史上十三阿哥是为了雍正被康熙关进宗人府的,如今他成了皇帝,但却不能违背先皇的旨意放了十三阿哥,他会问也是人之常情。
胤禛:我还以为你会去看他呢,毕竟你跟他还算有些经历。
晓慈:啊……哦,是啊。
胤禛顿了一下:不知道他的福晋好不好,那天田文镜田大人还在求朕放了她。
晓慈:哦哦,是啊,为人父母,人之常情。
胤禛盯着晓慈看了一会。
晓慈:皇上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胤禛:没……没什么。哦,朕想起还有些公文没有看,晚上再来看你。
晓慈:皇上好走。
胤禛走出门口,回头轻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