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笙啧了一声,白皙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牛晨玉和你是情人关系。”
是陈述句。
林楚河这次没有隐瞒:“是,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了,有什么问题吗?”
给温笙气笑了,舔了舔后槽牙:“丫的,你说的还挺理直气壮,你结婚了还在这勾搭大学生,你以为你是皇上啊,在这还整个三妻四妾的,你当这里是你后宫吗!”
“犯法吗?”林楚河全然不在意。
——
幸好王毅拉的及时,不然林楚河就要被温笙暴揍一顿了,这次谈话不欢而散,以失败收场。
但也不是一点收获没有,林楚河完全符合江楚的罪犯特写,所以现在他是重要的犯罪嫌疑人。
江楚派了两个警察盯紧林楚河,下午的时候又去林楚河家了解情况。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浑身透着一股冷淡,柳叶弯眉樱桃口,十足的民国风。
民国美女是林楚河的妻子,叫寇静,她和林楚河结婚五年。
温笙问了案发当天晚上他们在干什么。
寇静说,那天是他俩结婚纪念日,俩个人出去吃了烛光晚餐,又去看了场电影,电影是十点到十二点的场次,为了证明还把票根拿了出来。
“哦?票根还留着。”温笙端详着手里的票根,时间和她说的都对得上。
寇静低头摩挲着新做的浮雕指甲:“当然,结婚纪念日一起看的电影,票根肯定要收藏。”
“你们感情很好?”
“当然。”寇静撩了把长发,自信一笑。
温笙和江楚对视一眼,她真的不知道林楚河出轨还是装的。
几人从林楚河家出来,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谁知第二天又在护城河边发现了一具女性裸尸,温笙几人赶到时,现场已经被破坏,警戒线外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发现尸体的是一个环卫工,现在吓得已经语无伦次。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这不是老何家姑娘吗!”
喊话的人叫杨老七,是附近的居民,他认出了被害人,是何仁宗的女儿何挽,今年二十岁,也是A大的学生,但和前两个被害人不是一届。
这一连死了三个,惊动了教育部门和媒体,这件事被大肆曝光,已经发酵到不能阻止的地步。
因为三起案子手法大致相同:裸尸,安眠药,窒息死亡,充斥着个人痕迹,记者宣扬凶手极有可能是个变态连环杀人狂,惹得人心惶惶,A大也暂时休假一周。
更甚的还有媒体堵在警局门口要采访警察,被鲁正农全都给拦在了外面。
会议室里,鲁正农大发雷霆,拍着桌子,声音中气十足,雄健浑厚,透着浓浓的怒意:“外边的媒体是怎么回事,让你们破个案都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不知道要封锁消息吗?现在媒体一报道,你们知道引起多大的社会恐慌吗?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是饭桶吗?我给你们最后期限,五天之内必须把这个案子破了,不然都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鲁正农骂完一通,摔门走了,只留下一群面色凝重的一队成员。
自从开完这个会,整个一队集体加班到九点,桑瑾琛也很贴心,下班回家先把饭菜做好等温笙,凉了的话就给她热。
离鲁正农给的期限还不到两天了,林楚河那边一直正常上下班,并无异样,在他那的线索断了。
中午,安静的一队办公室里,王毅突然兴奋的大喊一声:“队长,我在炫星KTV看到了何挽。”
几秒钟人都围在了电脑边,温笙坐在王毅旁边:“怎么回事?”
“我一直在查何挽的行走路线,发现她每周五都会去那个炫星KTV。”
温笙眼里冒着兴奋的光:“走,去炫星。”
温笙派了警力在炫星周围,只要她一发命令,警员就会马上冲进炫星。
炫星KTV并不是表面上的意思,里面做着桃色交易,一进屋就有穿着兔女郎服饰的服务员端着酒水。
大厅里贴着员工照片,美其名曰是服务员,但服务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上面不只有何挽的照片,居然还有牛晨玉和张华鑫的。
温笙收回目光:“一个大包房。”这次她没有亮出警察证,加上江楚和方铭奕站在旁边三人就很养眼,歌厅前台一直跟俩人抛着媚眼,动作慢吞吞的。
方铭奕的脸棱角锐利,浑身带着野气,眼里戾气横生,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快点的,烦不烦。”
一进包房,还没坐稳,就进来两个穿着暴露的小姐。
俩人对视一眼,分别坐在了方铭奕和江楚的身边,其中一个长相清纯,有些放不开,就只是坐着,时不时瞟着方铭奕,而另一个就大胆了,直接向江楚的脸摸过去。
江楚嫌恶地躲开:“就这货色,何挽呢?”
何挽长得很美,据说在这里很受客人欢迎。
“何挽已经三天没来了。”一旁跟着的经理忙陪着笑脸。
“我看那个牛晨玉也挺好看的,就她吧!”
经理的脸色有些不好,但还强颜欢笑:“这个……实在不好意思,牛晨玉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来了,我们目前联系不上她,你看再换一个。”
“不是,就这些货色还开什么啊,早点倒闭得了!”方铭奕翘着二郎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挑衅的脸上好像写着‘快来打我呀’。
经理也不和他们废话,认定几人是来找茬的,掏出怀里的对讲机:“保安,来一下206包房,这里有人寻衅滋事。”
过了几分钟,门被踹开,几人穿着短袖,打头的男人手臂上的青色纹身隐隐可见,身上都是肌肉,煞气很重,一看就很不好惹。
经理指着温笙几人:“把他们几个给我丢出去!”
“有话好说嘛。”声音清冷。
温笙靠在卡座,姿势还算慵懒,微微眯眼看着几人,喉咙里溢出低哑的笑。
一瞬间,打头的肌肉男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本能的觉得危险,第一感觉想逃。
可炫星里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在市里能开这么大一家不正当生意,背后也会有人撑腰。
“费什么话,上!”经理没理温笙的话,冲着保安大喊。
话音一落,江楚一记飞脚过去,踹飞了朝温笙扑过来的保安,方铭奕也加入战斗。
温笙往前几步,一拳砸在肌肉男的胃上,下手很重,都能听见肉体撞击的沉闷响声。
肌肉男直接干呕了一声,弯着腰还没来得及反应,温笙拽住他的头往下一扯,他的面部与温笙的膝盖来个亲爱的碰撞。
这几个保安看着吓人,其实浑身的肌肉像是充了气的,一点用没有,也就能吓唬吓唬人。
一旁的经理吓得说不出来话,两个小姑娘也抱着头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叫你老板过来。”方铭奕拍了拍经理的脸。
经理哪敢不听,哆哆嗦嗦的掏出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