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数日你还好吗?”
项羽觉得自己今天有些紧张。
罗桔还是那个沐浴春风的样子,今天绿萝青衣显得格外清爽。
“石桥上的那个人是英布吗?”
罗桔将长笛收好。
“是~”
罗桔莞尔一笑。
“你怎么在这?”
项羽对这个神秘的女人一直都很好奇。
“你们不也在这吗?”
说完罗桔起身从身边的梅树下推出一只小船,矫健的她一下就跳到了船上。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罗桔一边划着小船,一边唱出优美动听的歌谣,小船顺着溪流缓缓地移动渐行渐远。
项羽突然想起了点什么。
“你说的那个李闻青老狗可能要完了!伍家似乎要对他们家动手了!”
项羽对着小船大喊。
罗桔依旧是微笑着向他挥舞着小手,仿佛项羽说的事跟她无关一样……
两人空手而归今天一天看样子是白跑了。刚到大牢里就看到牛石头在水池边洗手,手上沾满了血迹!看了二人回来牛石头微笑着打招呼,大黄牙躲躲闪闪仿佛有话要说。
项羽到里面里转了一圈,那七个人的铁牢笼里面还剩三个,那三个人也精神萎靡根本没有了昔日凶神恶煞的了模样。再看那两个富家子弟被换了一个大一点的牢笼,不过和往日不同他们两个被吊在了正中间,身上的皮肤没有一块好肉!
“石头你对他们俩动刑了?”
英布看着这位昔日的农家子弟弟,而这位农家子弟也只是报以微笑。
“不打他们不行啊~不打他们的话他们会跟你登鼻子上脸!你看今天打一打跟你说话都温柔了。”
牛石头看着自己刚洗的手,手背烂了好几处地方,可能刚才打的太用力了!
“来帮帮忙帮我把他们俩放下来来。”
英布帮牛石头他吊起来的,二人放倒之后,每人泼了一盆水,两人惊醒之后鬼哭狼嚎的像牢笼的拐角爬去。
“怎么样?我还是不是泥腿子?”
两人皆于疯狂的摇头!
“你们是狗还是人?”
“狗,我们是狗!”
两人蜷缩着连看牛石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你看~信哥说的一点没错!他们之所以在你面前气高轩昂那是因为你没把他打得疼!一旦疼了他会后悔往日在你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他们越是欺负你此时就越是害怕!”
牛石头说完露出了非常兴奋的表情,仿佛从现在开始他才算是活着。
项羽抱着臂膀靠在牢笼边不说话,在他的眼里此时的牛石头嘴脸也丑陋无比。
“我在问你们一遍,你们李家有没有侵占别人人的良田?”
牛石头的话带着戾气,让二人颤抖的更加厉害。
“不说是吧?我给你们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我还会来继续问!”
说完牛石头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项羽和英布哪都没去,坐在大牢里看着韩信跟牛石头表演,韩信昨天晚上用刀子削了一个竹签,他将二人绑了出来大黄牙拿着竹简和笔,看样子今天要给他们俩做个了断了!
“我在问你们一遍!你们李家有没有侵占伍庄亭东山庄的三百亩良田?”
李诫咬紧牙关眼睛紧闭,陆壤觉得这两天挨打挺冤的,他们家侵占良田跟自己有毛关系!
“好!既然你们不说我就伺候伺候你们,你们要想起来什么?我就会停手!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熬得住就行!”
“你对我们私自用刑,我二爷也要知道了一定会把你剥皮拔骨!”
李诫想发一句狠话此时她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韩信笑了!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李诫。
“你二爷爷我可不认得是谁?我只为我的主公做事,其他的事与我无关!还有~你进来这么久了,我也没见过你二爷爷来过~”
韩信说完手拿着竹签慢慢的走向二人,后面几个狱卒将李诫和陆壤死死地按在地上。韩信用脚踩在陆壤的左手上,竹签慢慢的抵在了他小拇指的指甲缝里。
伴随着陆壤一声惨叫!小拇指的指盖被竹签深深扎了进去,韩信往上一条小拇指甲竖了起来!
陆壤拼命的挣扎,但是后面两个狱卒仍旧是死死地按住他。
“想起来点什么了吗?”
“我是陆家人,我不姓李!他们家做过什么事我一个外人又如何知道?”
陆壤拼命的嘶吼,这种疼痛撕心裂肺!他此时真的后悔认识他们李家!
“没关系!你们俩都一起去妓馆了,如果你真的不知道的话我会慢慢的相信你的!不过你的十个指甲我都要拔掉,那时候我可能才会信你!”
伴随陆壤的又一声惨叫!他的无名指的指甲被竹签挑起来了!
“我说!我说!”
陆壤几乎颠劲疯狂!前些日子东庄的里正来找过我爹,将东三庄三百亩良田的田契无偿的转到了他大哥李诚的名下!
“有何为证?”
东山庄属于我十里亭,那转让文书上有我爹的印章!
“陆壤!你真敢血口喷人!待我二爷爷知道之后定不与你家相干!那东山庄的田亩乃是我哥花重金买来的!这符合我大秦律法!而且还有售卖人的亲笔书信!”
“亲笔书信?你这做梦来吧!那一家人一个都不剩了!到哪去写亲笔书信去?说来你们李家人可真狠!你爹仗着他当了乡老之后原来不敢动的曾家远亲也被你们杀得干干净净……”
陆壤也算是豁出去了!他也看出来了,今天如果不说些什么想痛痛快快的死都难!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放手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你!你!你真敢如此我定并报给我二爷爷将你碎尸万段!……”
李诫都快被气疯了!这个平常像哈巴狗一样的人今天竟然敢反咬自己一口!
“说比话你可有证据?”
从门口传了一声底气十足的话语,大家急忙回头看原来是县尉大人到了!纷纷上去见礼。
伍县尉还是那副沐浴春风的样子。
“免礼,免礼,大家辛苦了!”
大黄牙急忙打扫矮榻,这种矮榻是专门给大人物跪坐用的,因为牢狱里非常的潮湿,而且里边臭气熏天!矮榻后面都有一个换气窗只有在那上面才会舒服一点。
县尉跪坐好之后大黄牙将刚刚写好的书简拿给他看。李诫偷偷看了一眼心中十分的紧张!结果这位伍家的远亲只是大致看了一下就随手还给大黄牙,非常和蔼可亲的起来走过去扶起李诫。
“我与你二爷爷近十年同僚!他年长我近二十载你可以叫我一声世叔!”
伍县尉一般跟他说一般打量着他身上的衣袍,还用手将他身上的灰拍掉像极了一个家族的老者对下一辈的关爱。
李诫此情此景鼻子一酸,急忙扑通一声跪下,手紧紧地攥住了伍县尉的官袍。
“伍伯伯救我!”
伍县尉轻轻地拍着他以示安慰,贤侄可有让老夫代办的事尽管说来!
伍县尉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真的把它当成了自家子侄。
“伍伯伯,能否让我二爷先来一趟!若是他不能来我爹也行啊!”
李诫终于看到了希望!他早就听说这位伍县尉是一位和事佬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好好!~贤侄放心,老夫定让他们二人来见你!你先回牢房休息,若是查出你是清白的老夫定为你讨一个说法!”
伍县尉一转头看了一眼大黄牙。
“给这二位贤侄找一个干净点的牢房,找一位郎中给他好好看看手,你们呀……”
伍县尉回到自己的矮塌上再一次跪坐好,端起大黄牙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小口。
大黄牙已经带着人将二人关到最里面那间小的牢房,两人在刚进来的时候关了就是那一间,也是整个牢房最干净的一间。牢房还是那样但是人却早已面目全非。这间靠近后院,有特权放风的基本上都打这路过,也算是比较干燥的吧。
伍县尉看着两人被押走远了才放下手中的茶水。
“你们呀~也真是太不小心了!”
一干人等没有听懂,伍县尉脸上早已了没有刚才的沐浴春风,双眼冒出噬人心魂的精光!
“做这样的事情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是快刀乱麻!十日之内务必将事情办妥!刚才他不是供出了李诚吗?韩信你立刻拿我的文书将人带来把罪名坐实!顺藤摸瓜的挖!老夫在此坐镇你们放手去做……”
伍县尉又喝了一口茶水。
“伍县尊昨日都已经问老夫了,咸阳那边好像要对郡城官员做一些调整,你们又是小姐的家奴!所以尽快将事情办妥,要是大人离任就不好办了……”
伍县尉心里很清楚!能让咸阳那边做出调整的还不是悠然的那一篇《陋室铭》?秦始皇帝求仙心切!已经准备出游寻仙了!所以拉拢传统势力已经提上了日程,颍上管家和吴越之地的伍家被这篇《陋室铭》吹捧的极高,这陈县的县令已经空下来了,就不知道伍清风和管达善这二人花落谁家了?伍县尉其实打心里面就不看好伍清风能担任陈县的县令,?甚至都不认为伍清风能够从这里调走,但是就连伍县尉都没有想到的是,此时咸阳来的“天使”已经到达了县官衙正在宣读圣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