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门外三里外的小坡上,几十匹战马低着头嗅着它的主人,它们的主人再也醒不过来了!项羽将他们全部杀光!就连追击过来的高汖也被项羽一枪刺穿喉咙!此时的高汖,没想到骑着战马拿着重枪的项羽犹如战神一般!自己在他的手上都没有撑过五个回合,就这样败的一踏涂地……
一个高大的铁甲将军轰然倒地,剩下的追击士兵四处逃散,山坡上就剩下两人一马,呆呆地望着远处的城墙。城墙内火光冲天城门也已经关了!看样子鳌濑最终还是被这些蝼蚁一般的人物杀死。
“你老师就是不想让你死,所以才拼了命去掩护你了的,所以也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再返回城内了!”
罗桔轻生的安慰道。
“逝者已逝这个道理我懂!哑大叔呢?这城里的火应该是他放的吧?”
项羽看着远处城里的火光平静的说道。
罗桔急了!这个人要是因为回去救哑大叔死了,那么自己和哑大叔的仇再也没人能报了!那岂不是今天晚上两个人做出的牺牲都白费?
“你还要回到城里?”
“我不能放着哑大叔不管!”
“可是若是你死了,谁帮我和哑大叔报仇?”
项羽没说话用手一指城内。
“你和哑大叔都能做得如此,为何吾却杀不了一个恶吏?说到底还是你们内心仇恨不够强烈!这种仇恨还不足以驱使你们付之行动手刃仇人!你们只不过找了很多让自己什么也不干的借口罢了……”
“你!~你怎敢说我们仇恨不够深?”
“你是楚国人吧?”
“怎么了?”
“你的国家亡了!”
“我一个小女子能做何?”
“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
项羽说完拍了拍枣红马的屁股枣红马心领神会的向坡子下驰去。
“你这人怎么不听劝!你回去又怎样?你知道哑大叔现在在哪?你能救的出来他吗?万一他现在已经死了呢?……”
“闭嘴!”
项羽一声吼打断了罗桔的喋喋不休。
“我连为我送死的哑大叔都不敢回去救,又何以谈得为你们报仇!?”
说完项羽头也没回的独自向郡城而去……
哑大叔躲在水里身体瑟瑟发抖,这刺骨的水已经让他身体到达了忍耐极限!他从水里爬出来,虽然寒风刺骨,可是他的心里升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仿佛这么多年的憋屈,一下子全都抒发了出来!
现在整个郡尉府都烧了起来,到处都是亮亮的,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尸体,有的是被人杀死的,有的是被马踩死的,哑大叔也管不了这么多,拖了一具到墙角跟他换了衣服,这是一名伍长衣服穿在身上也比较合体,于是又将他腰间的佩剑抽出来看一眼,还不错挺锋利的!哑大叔穿着这一身摸出了门向大街深处走去。
刚出门就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哑大叔本能性的躲在旁边,谁知道这群骑兵到了哑大叔身边会勒住马头停下。
“小王八羔子躲到这里清闲来了!你手下的兵呢?现在城里到处都是反贼,还不赶快滚上马来跟我一起去剿贼……”
说完抽了他一马鞭疾驰而去。
哑大叔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穿的甲胄是伍长才穿的皮甲,而自己身上穿的又是垮裤和配剑一看就是骑兵,所以这个骑兵将领见到自己不呵骂一顿才怪!
这位大胡子将军带着一批人疾驰而过,后面跟上来的是收拢马匹的士兵,大胡子将军不过带了十几人,而后面空空的马匹却有上百匹之多,难怪这么大的马蹄声呢!
哑大叔急忙挑了一批跳上去,从腰中拔出佩剑直追大胡子去,生怕后面这几名小兵将自己认出来,毕竟认识自己的也都是这些“小杂鱼”。
跟着这位大胡子将军一路上只遇到几个打家劫舍的毛贼,一顿砍杀之后毛贼四处逃散,根本没有遇到所说的反贼。当队伍越过谢家大院的时候,前院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了!正当大胡子将军在感慨时候,远远的看到有几个人正扛着东西往黑暗处跑呢。
“大胆毛贼!谢府都敢行窃!来呀!与我将其拿下!”
大胡子将军显得是极其愤怒!谢家对他有恩,谢家今天遭遇如此灾祸竟然被这种毛贼欺辱,他怎能不怒?这毛賊一看有军士过来急忙向假山后面跑去,那里不适合骑兵冲锋,所以大胡子只有下马抽出腰中佩剑,带着人直奔假山后面去了~哑大叔也就趁这个机会悄悄地离开……
郡首府今天也遭遇了贼人放火,不过很快就被扑灭了,烧掉了是一座库房,应该也是内鬼干的!郡首府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严严的包裹住,淮阳郡一干官员全部转移到这来。悠然带着小果果在后院看天空,天边已经出现了一丝亮光这如炼狱般的黑夜即将过去。
小果果起初睡着了,下了马车之后又精神了,而悠然却满怀心思地看着离他不远的内侍卫韩信。
韩信已经接到了通知,知道他的主人已经更换了,对于只身一人的他来说跟谁不都一样么?只要能混到两餐一宿在哪都行!可是心中又有点小小的不甘心,他认为自己的才华怎么说也能当一个将军,以后加官进爵甚至称霸一方!
不过想想这些年的遭遇,招人冷眼,食不果腹,被人屈辱!慢慢的又将心中的这豪情壮志深深地掩埋……
“韩信~来!”
悠然对他招了招手。
韩信应诺走了过来。
“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属下不知!”
“想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吗?”
韩信一听急忙躬身。
“还请小姐指教。”
“想知道还不出去打听?难道要我出去打听回来跟你汇报?”
韩信听完脸一红,急忙退身出去了。
悠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挠了挠头皮,在这里呆两天了也没洗澡,这浑身上下不舒服。
也就一炷香时间韩信回来了。
“都打听到什么了?”
悠然找了一个亭子盘腿坐下,看着院子外渐渐亮起来的天空心情也好了很多。
“回小姐话,昨夜旧楚逆贼袭击了谢家宅院,虽然被击溃但是一路烧杀抢掠纵火无恶不作!不过现在除一人逃跑之外其余全部被缉拿或砍杀!呃……还有……”
“别墨迹快说!”
韩信发现这个新主人真的很与众不同说话方式也比较怪异。
“还有就是,谢家的主人谢县尊昨夜遇害!其子被贼人掳走,虽然已救回可左臂已经废了!”
“你说什么?!”
悠然一下跳了起来!谢家的儿子被抓走不就是新郎官吗?新郎官新婚之夜能在哪?
“那新娘子呢?新娘子有没有事?”
“小姐放心,管小姐毫发未伤!”
悠然突然放下心来,不过她瞥了一眼韩信。
“对今晚的事情你怎么看?”
韩信没想到这个八岁的小主人会问他这样的话题,不过既然主人问了,还是要如实回答的好。
“小姐,我觉得当务之急不是要考虑这些贼人是何居心?而是管小姐!”
“对哦!~”
悠然突然觉得自己闲心操的太多!韩信有没有绝世的将才跟自己有毛关系?自己以后又不打算当皇帝用得着考虑收拢手下大将吗?反倒是管素兰他以后该怎么弄?这年纪轻轻的就背上一个“夫婿的克星”以后谁还敢要?
“嗯,你说的很好,以后好好干,我让我爹给你谋个好的差事!”
韩信立刻喜出望外!豐县县令好歹也是一个地方的土皇帝,如果在那里能放一个百人将并得到县令大人的赏识,也能在一个地方活得逍遥自在!这胸中的抱负或许也能有机遇实现也说不定……
“你有什么主意?”
韩信眼珠子一转,他左右看看没人凑到了悠然的耳边。
“谢家主人已死,谢家的儿子已废!遭遇如此灾祸难免不是天灾……”
悠然仔细琢磨了一下,说是天灾也行,说是管素兰克夫也不为过~关键怎么堵住悠悠众口?
“据说谢家在郡城修建祖宗祠堂比较匆忙……”
悠然恍然大悟!
“对啊!这新建祖宗祠堂怎能如此草率?这里面一定有违背祭祀礼仪的地方!这才招来天灾的!……”
悠然欣赏的看了一眼韩信,这货虽然贪生怕死,可是出起主意来确实是一个够缺德的家伙!只不过这陈县的县令现在已经空缺,若是要把这件事立案调查,估计管大伯这个郡丞也不方便插手。自家父亲倒是有这方面的权限,可是那也只是在豐县,对这里的事情也是爱莫能助!现在唯一做的也只有等吧。
“素兰姐,那就先委屈你一段时间吧……”
项羽从那个洞里爬出来,现在郡城渐渐的变得清晰,晚上看上去一片漆黑,可是现在到处都冒着浓烟,晨曦的薄雾夹杂着火焰熄灭后的烟尘,分不出哪一缕是烟哪一缕是雾?
“驾!”
一骑快马离这边越来越近,像是西门那边得到了什么消息?往城里的中心点去汇报,项羽急忙往坡下赶去,这一骑快马速度很快,项羽只有穿街走巷往他的必经路口跑,两人都在跟时间赛跑,这匹快马到底要走哪条街道,项羽并不是很清楚,只有听马蹄声来判断。项羽翻上了一个房顶顺着房顶往前跑,在路口的交汇处这骑马快速穿过,项羽看准时机一下就扑了下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