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门出来的士兵越来越多,包围项羽和鳌濑的人数已经多达千余人,两人被围的水泄不通,看来想脱身是难了。
“你不该参与进来,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很难向老主人交代!”
鳌濑也看出来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手上的这两个人字到底有没有用?现在心里谁都没有底。
“不愧是郡守啊!杀伐果断皮厚心黑,看来谢家的最后一血脉也不会留了~”
鳌濑扛着人质想脱离包围圈,可是被盾牌与长矛兵阵给挡了回来,他们似乎收到了命令,无论人质生死都不打算放两人离开!
鳌濑觉得也累了,感觉现在的体力也大不如前,他从怀中再次将酒掏出来又闷了一口,小心翼翼的将酒又塞回怀中。
“大胆贼子,还不快快交出出人质!郡守大人有命交出人质者可留全尸。”
此时一个身穿铁甲威武雄壮的将军,骑着一头高头大马来到了两人面前,此人手拿长枪有九尺余,枪头纯铁打造目测足足有二十斤,一看就知道是力量型的对手。
“本将高汖贼子安敢与我一战?!”
结果项羽跟鳌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他们有上千人若是人人都来挑战一把,熬也能将两人熬死。
高汖傲慢的将枪头指向了两位。
“无胆鼠辈!”
项羽火了!将手上的白皋扔给鳌濑,这么多年还没人敢这么叫他。
“来!本爷就陪你玩一把!”
高汖下马平端子银枪,铁靴踩在石子路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贼子敢露出你的面容吗?”
高汖激将道。
“你若是能赢了,本爷别说给你看我的面容尸体都由你践踏!”
项羽也不甘示弱的顶道。
高汖用银枪随手挑了一名士兵的长戈甩给项羽,项羽单手接住。
“兵器是否趁手?”
高汖边说边踏步走来。
项羽撇撇嘴。
“趁手不趁手,对付你都足够了!”
高汖一听面带怒色!
“贼子安敢辱我!”
高汖一枪就扎向项羽。
铁鞋踏在石子路上嘎吱嘎吱的声音越来越近,向羽将长戈横拿在手里,看着他的枪头一步一步的逼近自己,当枪头快要刺进自己腹部的时候项羽将戈柄往下一按,银枪的枪头擦着木柄滑向别处,木屑横飞戈柄应声断裂!只见高汖一个侧身将银枪一甩枪头划向项羽的脖子,项羽左手拿着半截戈,将戈头向上一扫只听见“锵”的一声夜空中火花四溅,两个兵器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高汖向后退了两步,项羽纹丝未动。
“好力气!”
高汖双手微微发抖,刚才那一击手中的银枪差一点没拿稳,眼前这个汉子力度少说有千斤!从了碎裂的铁质戈头就能看出了。
高汖在平端枪头。
“不是本将要胜之不武,而是像尔等这样的人作为反贼,决不能放你离开!今日本将再惜才也只有忍痛割爱取你性命了!”
高汖再次举枪杀过来,项羽此时也就剩下半截棍子了。项羽一个激灵向后翻滚将身后的谢无衣提起将其挡在身前,毕竟有人质在手这人不敢强攻!但是项羽失望了~枪头速度并没有锐减,而是直接穿过了谢无衣的肩窝只取项羽的要害部位!看来这位将军已经接到了郡守的命令放弃人质也要留下自己和鳌濑了。
“嗷!~”
本来因悲伤过度昏迷的谢无衣被枪头扎入了肩窝,剧烈的疼痛让他苏醒过来,发出了鬼哭狼嚎的哭叫~
项羽一个急退,但是带血的枪头还是扎破了项羽胸口皮肉。
鳌濑看到此刻情景淡定的又喝了一口烈酒,这次他学乖了不在大口咚咕,而是小口小口的抿,现在他索性不将酒壶揣起来而是紧紧的抱在怀里。时间炎凉他是看得最清楚,如同这手上的酒一样越品越能品出滋味,他惋惜地看了一眼谢家的那个大小子,还有身后的这位小将,正是意气风发之年却不知人心才是最险恶的……
“哑大叔现在要怎么办?”
在离他们不远处的护城河里有两个脑袋正悄悄的看着这一幕,潺潺的流水声盖住了他们小声地交流。哑大叔用手比划了一个回城于是两人消失在黑暗之中。
回到城中两人惊魂未定刚才的这一幕历历在目,现在摆在两人面前只有一点个问题那就是救和不救?若是去救那么自己也会跟反贼画上等号,若是被抓到了可是要受车裂之刑!若是不去救这灰暗的人生不也是看不到头!两人身上都对这所谓的王朝失望透顶,每个人都背负着血海深仇!能苟延残喘到今日,不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手刃仇人吗?
“哑大叔,这个人我去救,若是我死了,就把这个玉佩交给岳家庄的岳伯伯!”
罗桔面色沉重的将这手上的玉佩交给了哑大叔,哑大叔却没有接,他面色很激动!仿佛比罗桔对这个世界还没有眷恋一般,他向罗桔不断的笔画,其大概意思是:
“我去,若我死了,把我和我的女儿埋在一起!”
两人避着光趁夜向项羽住过的那个院子摸去,罗桔不太清楚,项羽到底住哪家院子,但是她知道他是从哪个方向翻上她家房顶的。果不其然巷子的最深处有一家很不起眼的院子里面隐隐传来了马鼻响声。两人推了一下院子门没有推动,于是罗桔熟练的从腰间抽出一根弯曲长铁针,将其弯曲成需要的形状,往门缝里一塞一拉门开了……
哑大叔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罗桔却表现的很平静。
院子里的这匹枣红色的大马见到了罗桔进来显得异常的激动,不停的躁动,罗局过去用手摸了摸马头,马打了两个鼻响舔了舔罗桔的脸。毕竟罗桔与这匹马相处也有几日,罗桔也很会照料马匹,那几日她与马的关系相处的非常融洽,所以这批性格暴躁的马对罗桔还是有感情的。
“你的主人现在正经历危险!你愿意跟我去冒死救他吗?”
枣红马好像听明白罗桔说什么了,直见它抖动的更厉害了似乎想挣脱缰绳,罗桔将其解开束缚它的绳子,这匹枣红马在院子里急转了几圈最后跑向了草料堆在草料堆旁不停地用马蹄踢踏。
哑大叔一直在后面跟着这匹马,看到马的动作怪异,他就在草料堆下仔细的搜寻,果然一笔银枪的枪头从草料堆里露了出来!哑大叔用手扯了一下竟然没扯动,于是罗桔跟他一起吃力的才将银枪给拽了出来!
这柄银枪少说也有上百斤!无论是罗桔还是哑大叔他俩谁都不能在马上拿着它赶过去驰援,对她俩人来说这柄银枪实在太沉了!要么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将银枪捆在马的身上,有一个人骑马过去驰援,另外一个人放火引开官兵的视线!若两人都骑着这一匹马去,加上这银枪就相当于三个人的重量,马的速度根本跑不快根本没有办法做到冲进人群将项羽救出!
罗桔比较轻,而且她骑马的技术要远远高于哑大叔,所以哑大叔自告奋勇的选择了去放火!但愿火光能够吸引城门的士兵赶回来救火,这样能够减少罗桔那边的压力。
高汖已经跟项羽战了三十多个回合了,项羽就凭了一根棍子让高汖使出了浑身解术也没能再伤根豪毛,可是项羽也未能伤及到他。
“贼子!我见你有一身武力,何不归降于我家大人?我家大人高风亮节不会与你计较的!”
鳌濑一脚踩在谢无衣的胸口上,时不时的尬一口酒两眼望向星空。现在的他已经不觉得能跑出去了,看来那位郡守放弃人质也只是临摹两可的下了命令,而这位叫高汖的人还在力争将人质救出,看样子是他们谢家老贼的旧部下。所以也只是暂时安全,估计或许也只有到天亮的时间了吧?……
项羽腹部的伤口啾啾的往外冒着血,高汖的力量虽然不如英布可是有猛烈攻击,也让项羽防守吃力,胸口的皮肉外翻流出来的血水早已经干了衣服贴在伤口上,只要项羽一动伤口的肉就会造成第二次伤害,所以血水干了又湿湿了又干,项羽忍着这两处的疼痛,衣服都已经汗湿,身体强壮如熊的他此时也觉得体力流失的极快。
“贼子,你还是快快投降吧!我念你也是一号人物,放下你手中的人质我会去求大人从轻发落!”
高汖此话说得极为认真,收起了刚才的敷衍,与他交战那么久竟然在心中升起了惜惜相惜。
项羽再次挡住了高汖一次的猛烈攻击将其逼退,此时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的疲倦开始显露出来。
“给~!”
鳌濑将手中的酒壶扔给了项羽,项羽也没犹豫昂,起脖子将剩余的酒大口大口的将灌入肚中,瞬间觉得胃里犹如翻江倒海一样!一股从未有过的酒气,从腹部开始向上顶!项羽将嘴巴死死的闭紧,但这股“气”似乎已经顶到了眼珠子感觉眼泡都要蹦出来了!烈酒的气息犹如潮水般的袭来,大脑的神经瞬间被麻痹,就连身上的伤口也突然觉得不痛了!
“嗷!~爽!”
许久之后项羽长长的吐了口气大吼了一声!
高汖再次举枪,他感觉到这个人自从喝过那个酒壶里的酒之后,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了!他也很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怎么会让一个提精疲力尽的人瞬间恢复?他想速战速决,这样拖下去旧主家的独子就有危险了!
就在此时西城内突然火光冲天,杀声到处响起!城门洞里一匹神骏破甲一跃而出,一个娇小的身影稳稳的匍匐在马背之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