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么大反应,秦诗可反而觉得得意,“既然你这么护着那些孩子,应该也能明白我想要护着自己亲人的心情吧?我可不想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她面前晃悠。”
梁思涵盯了她几秒,表情反而缓和下来。
随即从包里拿出手机,将秦厚打来时的通话记录放在秦诗可面前,“看到了吗?你口中的阿猫阿狗正是秦先生亲自叫来的。”
看着脸色又青又白的秦诗可,梁思涵收回手机,略带讽意地说道:“就算你有再多不满,也应该去找他,而不是在这里跟我耀武扬威。”
秦诗可哪能想到,居然会是秦厚主动打电话让梁思涵过来的?到底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她不敢再继续往下深想,叫住准备起身离开的梁思涵,恨恨道:“你到底跟我爸妈都说了什么,他们为什么会突然打电话让你来?”
梁思涵耸耸肩,“谁知道呢?”
她的恶趣味上来,站起身来自上而下地打量了秦诗可一番,“大概是因为他们的女儿每天日理万机实在太忙,所以才找到我这里来的,你自己去问问就知道了。”
秦诗可顿时气急,“你……!”
然而梁思涵才不管她被气成什么样子,拿起包包就出了咖啡厅。
回到家里,饭菜已经做好一会儿了,虽然梁思涵已经在路上跟二老打过招呼让他们可以先吃,但两人还是等到梁思涵回来才坐到了餐桌旁。
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饭让方才见到秦诗可的不悦一扫而空,梁思涵高兴得连饭都多吃了几碗。
屋里暖气开得充足,中午吃得太撑的梁思涵在沙发上坐了没一会儿就已经累了,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上楼午睡,结果这一睡就直接睡了一下午。
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眼下深冬,傍晚时分的天就已经黑透了,刚醒过来的梁思涵还没太清醒,往床边挪了挪打开了床头灯,昏黄的灯光顷刻间盈满了屋内。
只有她一个人的房间格外安静,梁思涵缓了会儿后摸到手机,发现上面除了几条田乐乐发来的消息以外就再没其他了。
梁思涵愣愣坐在床上,看着不远架子上摆在一起的两个碎掉又被拼回的杯子,“还没回来吗?”
按理来说,陆泽骞这应酬都已经一天了,没道理到现在还没回来啊。
梁思涵心里难免有疑惑,可她也不是那种非得让自己的另一半时时刻刻汇报行踪的人,便想着等吃过晚餐再给陆泽骞打个电话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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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骞醒来时,晕眩感还依旧存在他身体里。
没开灯的房间里一片漆黑,他稍微动了下身体,手臂却在无意间触到一抹柔软的皮肤,惊得他立即缩回了手,冷声质问道:“谁?”
在这当口,陆泽骞已经在回忆自己失去意识前最后看到的画面。
他今天是来跟国外过来的一个合作伙伴应酬,因为已经是有过许多次友好合作的关系,自然也就不如以往在外面应酬那样谨慎。
加上对方是个好酒之人,陆泽骞也就陪着多喝了几杯。
只是以前喝再多他都能控制着自己等回了家再展露出醉态,这次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喝醉?
正想着,身边的人忽然动了。
眼睛已经逐渐适应黑暗,陆泽骞隐约能够看到一个影子往床头方向靠近,随即便听啪嗒一声,灯亮了。
看着眼前的人,陆泽骞内心无语至极,面上却只能装作还不知来人是谁的维持镇定。
该死,这柳静姝怎么会在自己床上?!
柳静姝没发现什么异常,却也没把陆泽骞当一个盲人来看待,拉起被子一角裹住自己未着寸褛的身体,脸颊绯红地羞怯道:“泽骞,是我。”
陆泽骞适时露出惊讶与愤怒的神情,随手扯起床单将自己的身体围住,下床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冷声道:“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柳静姝咬了咬唇,“泽骞,我……我来酒店找一个朋友,恰好看到你被人扶进来,就想着趁这次机会为之前给你造成的麻烦道个歉。”
陆泽骞冷笑,“道歉?道歉道到床上了?”
他虽然失去意识了,但作为一个生理功能健康的男性,陆泽骞还是能够感觉得出来,自己跟柳静姝之间什么也没发生,但这个说辞显然仅限于这扇门内。
要是贸贸然开门,门外恐怕早堵着蹲守已久的记者。
柳静姝和她的“伙伴”制造这么一出,为的不就是要这个效果吗?
看着眼前丝毫不讲情面的陆泽骞,柳静姝心里难过不已,委屈道:“泽骞,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想过来跟你道歉的,是你突然拉住我,把我当成了梁小姐。”
她抽泣了一声,“你……你还亲了我,我们……”
陆泽骞此时已经确定自己中了会让人昏迷的药物,但他脑子却没出问题,自然也清晰记得失去意识的最后自己人还是在吃饭的那个包厢里的。
至于柳静姝说的这些,完全就是子虚乌有。
似乎是担心陆泽骞不信,柳静姝一边哭一边说:“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找个你信得过的人来看的,我身上现在还留着……你弄出的痕迹。”
事实跟陆泽骞所想的没太大出入,两人的确什么也没发生,只是脱了衣服躺在一张床上。
至于她身上的痕迹,当然也是她自己弄出来的。
陆泽骞当然不能说,你手臂和脖子上那些痕迹根本就不是做那种事情会有的痕迹,思忖过后,他淡淡开口:“把我手机给我。”
柳静姝不知他这是要做什么,却还是找到手机递了过去,“给。”
陆泽骞接过手机解了锁,径直拨出了崔振的电话。不出意外的,他的电话暂时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很明显是被人用计给绊住了。
好在这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崔振很快回电过来。
陆泽骞简单跟人交待几句,便坐在沙发上再没跟柳静姝说过一句话,却已经在心里暗暗琢磨该怎么处理这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