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们这副神色,我不由得在心底琢磨,帝寒辰这帝王当的得是多抠啊,居然连御史,尚书那几百两少的可怜的银子都要克扣,蹭饭都蹭到我这儿来了,只不过是请他们吃一顿饭而已,居然高兴成那样,要不,我多请他们吃几顿?
正当我摸着下巴琢磨这个问题的时候,李御史小心翼翼地提出了一个问题,“不知苏大人可是出自什么高门贵族,家中竟然如此富饶。”
我转念一想“浮生川”三字,顿时明白了,一时口快,居然忘记了,浮生川可不是一般的酒楼,里面的菜肴都是世间绝顶的美味,但是价格呢,却贵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京都的富饶贵族都以能去三大酒楼吃饭为荣,而浮生川的菜肴更是这三大酒楼里面最贵的。
贵到什么地步呢?连一盘十分普通的水煮鱼,都要上百两银子,那些腰缠万贯的富豪都不敢说自己能在浮生川里摆一桌宴席,因为一桌酒席,起码要花费上千两银子。
而我却说,要在浮生川大摆宴席,宴请文武百官。
试问,这种话从一个年仅十四岁,而且才初涉官场的少年嘴里信誓旦旦地说出来,难道不让人怀疑吗?
可话已出口,不可能再收回去,我微微一思索,随口编道。
“其实我家世代从商,是江南地区的一方巨富,但到了我祖父这一辈,不知为何又希望自己的儿孙能步涉官场,而我的父亲,抛下家族重任,与一女子私奔,而我又是家中的独子,自从祖父过世之后,家中的一切都是我在打理,现如今,除却这一身的财富,也无其他的东西了。”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将这一连串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不过,咳咳,这话怎么听着像“我穷得只剩下钱了”的暴发户口吻?
不过反观那些人,一个个笑得比花儿灿烂,丝毫不怀疑我说的这些话,我微微勾起唇,感叹道,原以为世上只有夏悠悠一个人那么愚钝,今个儿他们可算让我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张太尉开口问道:“不知苏大人现如今可有婚配,家中有几房妾室?”
我心中暗笑,终于问到正题上了。
“尚未婚配,我年纪尚小,还未曾考虑过这种问题,至于妾室嘛,倒也有一位。”
他们脸上更是露出喜色,难得呀难得,生的一副如此好面貌,前途广阔,家财万贯,后院却如此的干净,将自家的女儿嫁过去,一不会亏待女儿,二也有利于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他们都想到了这几点,一个个变毛遂自荐了起来,其中最夸张的要数李御史了。
“苏大人身世凄惨,自幼丧父,今日一见苏大人,我便觉得万分的亲切,正好我有一爱女,容貌姿色,放眼京都,那都是上等的,一早便听说苏大人的事迹,对苏大人更是万分的钦佩,天天盼着见苏大人一面,不知苏大人何时有空,不妨去我府上坐上一坐?”
他说这话的时候,慕景正巧从旁路过,侧耳听了听,猝不及防的打了一个喷嚏。
我在心里也早已经笑喷,自幼丧父?这位大人只怕是没有认真听我说吧。
我甚至能想象到,在多年后的某一天,慕景知道他便是我那“死了”的父亲,那他的脸色该是多么的精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