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他的哭声扰得烦了。慕景皱了皱眉头,“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三天之内若没有给我抄完,便再多抄一百遍吧。”
话音刚落,刚才还在一旁哭的要死要活的慕允,立刻乖乖闭上嘴巴。
苏温雪看我的眼神越发的狠毒,我微微挑眉,这是将一切过错都算在我身上了?瞧瞧那眼神,多可怕呀。
丝毫没有我第一次见到她的那般温婉。原来那些温柔可人,都只是一层虚假的面具而已。
这场小小的风波,很快便过去了,没有慕允的吵闹,连世界都清静了不少。
“瑶儿和兰儿呢,今日她们去哪了?”
“这俩孩子都去金鸣祠,祈福去了。”
听着他们的交谈,我心中顿时觉得无趣极了,我浪费了一晚上的时间,除了看了一场寡淡无味的戏之外,居然连这一家子的人都没认全。
晚宴过后,客套的寒暄了几句后,我便告辞了。
低调雅致的马车内,夏悠悠闻着我身上刺鼻的酒味,嫌弃的数落着我。
“中原不是有句古话叫做,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吗?小苏儿,你瞧瞧你自己,昨天不还在那拼命的喊着要报仇吗,今个儿,就跑到他的府上,与他把酒言欢,称兄道弟,这也就算了,还喝的满身酒味。”
我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一口气将这一连串的话都说完,恨不得为她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拍手叫好。
不错不错,一向连《三字经》都背不完整的夏悠悠居然能一口气说出这么一段富含“哲理”的话,看来来到京都的这些日子,她的嘴上功夫大有长进呀。
“咳咳,唠唠叨叨这么半天,我居然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你见着那老妖婆了吗?长相如何,脾气如何?我从小到大一直好奇着呢,她究竟是何方神圣,长得究竟是如何的貌美,连苏姨那般美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女子,居然都被她给挤下去了。”
夏悠悠双手托腮,眼中的好奇之色毫不掩饰。
“面目可憎,庸俗不堪,愚蠢至极的一个废物。”我闭上了眼睛,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夏悠悠面露嫌弃之色,“听你这么说,现在我觉得那慕景不仅是个瞎子,而且还是个傻子,那种蛇蝎心肠的老妖婆他都能看上,啧啧,真是重口味。”
“不过,想来也是呀,什么样的草就配什么样的花儿,他那种渣滓根本配不上苏姨那么完美的人。”
听着她的这些话,我缓缓地扬起了绯红的唇,一双略带醉意的眼睛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与阴暗。
“可不是吗?我的娘亲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女子,是他永远配不上的人,是他穷尽一生都只能仰望的存在,他何其的有幸,能得到娘亲的青睐,可是他却不懂得珍惜美好,所以,他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看着我露出的笑容,夏悠悠打了一个寒战,抱紧了双臂,躲到了角落里,“小苏儿,说话就好好的说话嘛,你笑的这么渗人干嘛,我还记得你上次露出这个笑容,可是直接死了差不多半城池的人呢。”
白细的手指叩着楠木桌,我眼中的幽光一闪而逝。
了解我的人都知道,如果我笑了,并不代表我心情好;如果我不笑,那我的心情一定不好;但我如果露出这种笑容,那就代表着,一些人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