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的坊市里,姜沉禾和姜思宁终于取到了玉髓,但是当侍者报出价格,“五十万块上品灵石。”的时候,姜沉禾的一张脸登时红透了。
这对于她而言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啊,要知道五十万块上品灵石就是五千万块中品灵石,五十亿块下品灵石啊。
是五十亿!
她买东西从不问价格,刚入修仙界的时候改了一些,后来随着手中的灵石多了,又回到了往昔,这就是二世祖,大手大脚惯了毛病不容易改。
其实要是她将她捡来的那些宝贝换成灵石是绝对够的,但是她也没有换多少,身上真没有那么多灵石,最后还是姜思宁大手一挥,“我有灵石!不就五十万块下品灵石么?”
话落,掏出一个储物戒指丢给那个侍者,把姜沉禾看的一愣一愣的,直到两人走出那家店,姜沉禾还是十分不解,“思宁,你哪来那么多灵石啊?”
姜思宁晃了晃自己手上的墨色扳指,“就是这个,里面全是灵石。”而且全是极品灵石,连上品灵石都没有,至于中品灵石和下品灵石更没有了!大约大能都比较傲,看不上低等的东西。
当然里面还有一套宝衣,从鞋子,裙子到帽子,一身行头。
丹药也有,就是没有矿石材料。
而事实上,矶阳就炼制了两套行头,本来都是给姜沉禾的,后来算出姜思宁有劫难,便分了一套给她。不过可惜,为姜沉禾炼制的鞋子,帽子还没有来得及送出去。
姜沉禾听得愣愣的,“这……这不是……”姜思宁去闵县之前矶阳送她的么?
想到矶阳也送了她一枚戒指,里面也一定都是宝贝吧。
想到一堆的宝贝,姜沉禾双眼都在冒光。
但是想想那时他送她的东西,是她唯一的念想,那不是用一点儿少一点儿,最后她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
两人取完了玉髓又往炼器铺走去。
光有玉髓还不能刻制符铭,还需要炼器师锻造成型,炼制成一块块玉牌。
但是两人刚说明缘由,就被拒绝了,“你们回去吧,我师父是不会为你们锻造的。”
姜沉禾不解,“为何?”
那是一名青年男子,听姜沉禾这般问话,厌恶的皱眉,“为你们炼制玉牌就是浪费我师父的时辰!走吧,走吧!”
姜思宁诧异,“你们不是做买卖的么?”怎么就又活不干啊!
青年男子懒得搭理她,示意左右的人,将两人赶出去,不要耽误他们师父炼器。
姜思宁和姜沉禾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赶出来了,两人一头的雾水,闹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他们光有玉髓也不能刻制啊!但是人家炼器师不给炼制,也没有办法。
两人愁眉苦脸的来到一家茶馆喝茶,店里的侍者十分热情,便将这件事问了那侍者。
两人总算是弄明白了。
炼制玉牌是最低等的技术,而炼器师也是分等级的,比如他们佩戴的法器,有下品、中品、上品,宝器有,下品,中品,上品,灵器也有下品、中品,上品,还有极品。
而锻造玉牌是很低等的,比炼制下品宝器还低等,对于一个锻造师而言,炼制玉牌对于他们的锻造水平没有丝毫的提高,而且耗费时辰,所以没有一个炼器师愿意炼制。
“但是那些大家族的玉牌是怎么炼制的啊!”两人非常郁闷。
侍者笑道:“像风家、姚家有自己招揽的炼器师为家族炼制。”
“原来如此!”两人恍然大悟!
“但是平常修士们用的玉牌呢?这也不给炼制?”那修士们布阵用什么?
侍者笑道:“若是最低等的蓝田玉倒是不会耗费太长时辰,炼器师会给炼制,您要炼制的是玉髓,据说十分不好炼制,所以一般炼器师不会接。”自然,倘若修士和炼器师交好,就没有问题了。当然后面的话他没有说,显然这两位客人没有什么人脉,估计是出身皆是一般,没有什么背景。
而且一般的修士谁去买玉髓布阵啊,又刻制不出十品的符铭来,那不是暴殄天物么?一般玉髓都用在布设护宗、护族大阵上,当然玉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用处。
“这可如何是好?”姜沉禾十分苦恼,不过想想自己现如今还刻制不出十品的符铭,炼制玉髓之事倒是可以放放。
“倘若是柔脂玉呢?”给不给炼制?上品的柔脂玉可以刻制九品的符铭,比玉髓第一等,虽然抵挡不了大乘期,但是大乘期以下的修士是绝对没有问题了!
所以既然玉髓不给炼制,姜沉禾决定退而求其次。
侍者摇头。
姜沉禾都要无语了,“那……紫晶玉呢?”上品的紫晶玉炼制出玉牌后刻制六品的符铭没有问题了。
侍者继续摇头,道:“最高只给炼制上品的蓝田玉。”
上品的蓝田玉,只能承载三品符铭的符文,而她为家族布设的大阵就是用的三品符铭玉牌!
所以,她也没必要炼制了。
十日后,风家的符箓大赛正式开始,姜沉禾一行不能再留在这座坊市内,而是如所有报名的制符师一样前往中部地区的中心地带,也就是风家族地所在地。
一路上,风香都让蓝伯保护他们三人,倒是没有出什么岔子。
大赛那日,所有制符师都来到一座巨大的广场上。
广场十分巨大,容纳数十万人都不成问题,而这次符道大赛就在广场上举行。
广场上早就准备好了桌子,桌子上摆放着制符的材料,符纸,符笔,朱砂。
这都是风家准备的,所有材料的品级都是一样的,符笔也不过是上品法器,这是为了公平。
因为对于制符而言,品级不同符笔制符的成功率不同,用下品法器制符,成功率比上品法器高一成左右。
姜沉禾和姜思宁同时入场,按照自己的号牌找到自己的位置。
抬眼一瞧,在广场的看台上坐了一排人,那时贵宾席。
姜沉禾猜测,他们应该是风家的一些大人物,或者也有其他家族的大人物,因为她看到了风香就在看台上,正和她身旁的青年聊着什么,虽然比赛钟声,“当——”一声敲响了,却并没有关注看台下制符师的制符情况。
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关注的,这比的是一品的符箓。哪怕是里面有他们风家招揽的制符天才,从这场比赛也看不出什么来。
刚刚监看的长老已经宣布了比赛规则,“一品符箓考核,限时两刻钟。通过的道友可以在比赛结束后领取一品制符学徒的徽章。”
不错,能制作出一品到九品的符箓还是制符学徒,只有领悟九品符箓以上才算是制符师,而姜沉禾连一品制符学徒的徽章都没有,所以需要重头考核。
一品的符箓对于姜沉禾而言就太简单了,她此时连三品的符铭都能刻制出来,制作一品符箓,就是挥手之间。
所以她并没有着急,而是望向不远处的姜思宁,这些日子姜思宁也在领悟制符术,这丫头的领悟力还真强,不过是十多日,已经领悟了四品符箓,不过纵然如此,她制作一品符箓也着实耗费时辰。
毕竟练习的不多。
姜沉禾看姜思宁在那儿提笔制作,满脸的认真紧张,掩唇轻笑,这个二妹还鲜少把什么事情当真,这会儿难得认真一次。
而她所有的动作都被贵宾席上的姚荆看在眼中,虽然姚家和风家相互争斗,但是明面上却是和和气气,所以姚荆前来观看风家的符道大赛,风家人自然也不会拒绝。
姚荆满脸的嗤笑,“原来不会制符,不过是来凑个热闹!”他就说嘛,连草药都搞不清楚是炼制什么丹药的,制符也未必能会。
他这并不是妄加揣测,往往一个细节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出身,倘若出身大家族,那么大家族的传承和底蕴岂是那些小家族能比?
所以,一个人的见识广博与否,只是几句话就能够看出来。
如此一来,既然这三人制符术平平,他也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等他们离开了风家,将其捉住就是了。
这么一想他也就不去关注姜沉禾了,至于姜思宁那制符菜的手法,更没有看头,他一个连符铭都能刻制出的人需要看低品级的制符术么?
对于他们而言,观看这种低等的制符术比赛是十分枯燥乏味的,没看到那些大人物闭目养神的闭目养神,聊天的聊天,根本不关注下面比赛情况么?
“当——”
两刻钟的时辰很快就过去了。
监看的长老开始检查参赛选手的制符情况,并将号牌记下来,哪些驱除,哪些通过。
一个时辰后,姜沉禾和姜思宁就领到了一品制符学徒的徽章,两人看了几眼就放在储物戒指里面。
下午,是二品符箓的比赛,姜沉禾看了一眼,一品符箓比赛的时候广场上有三万修士,但是现在只剩下了一万多,这还是加上新考核二品制符学徒的修士,不然会更少。
由此可见制符术并不是那么好领悟的。
二品符箓考核姜思宁过的也十分轻松,两人又将一品制符学徒的徽章换成了二品。
而此时的一家酒楼里,姚荆听着下面人的禀报十分震惊,“你们是说,他们又去参加符道比赛了?”
“正是,而且已经换了二品制符学徒的徽章,看样子明日还会参加三品符箓比赛。”
姚荆皱眉,他明明看到那两人通过的几率不大,怎么就过了?难道他看走眼了?
不过哪怕是他们通过三品制符的考核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三品制符学徒,说起来不过是符道界最低等的存在。
不过他还是决定去看看,他们到底能制作出几品的符箓,也好摸清底细,毕竟罗清草,对于他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