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雷博文之后齐柚才知道此次出差是为了参加一个子公司的活动,除了他们两人以外雷博文还带了几个公司的人。一行人到达目的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下了飞机,直接有下属公司的人来将几人接到了活动地点。
场地很大,人也特别多,还有很多记者。雷博文简单交代了她几句便忙开了。
齐柚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无所事事地等待着活动开始。她见雷博文在台上指点江山、运筹帷幄的样子,不自觉间就被吸引住了。目光跟随着那抹身影,嘴角也扬起了笑意。
“这是哪来的小丫头,盯着这位雷总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有扫兴的声音传来,齐柚收回了目光,见身旁站着一个女人。那女人穿着极低的V领礼服,大露背的设计直逼挺翘的臀部。
齐柚本来不确定她是在说自己,但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样子想必说的是自己无疑了。
齐柚将目光移向别处,不想与她搭话。
“怎么了?黑着脸干嘛?有那贼心还不许别人说了。”女人抱起双臂,语气更显不快。
齐柚想起身躲开这个找茬的女人,却被一个男人挡住了去路。
那男人轻佻地搂住那女人的腰,望着那女人,语气暧昧:“谁敢惹我们大明星?让本少爷来帮你教训教训她。”说着还不忘在女人裸露的腰上捏上一把。
“可不就是这小丫头片子。”那女人扬着下巴看向齐柚。
那男人念念不舍地将目光从那女人身上挪了过来,却在看清齐柚的时候愣住了。
齐柚没有耐心跟他们多做纠缠,避着两人想要离开。
“别走啊。”那男人觍着脸伸出手拦住了去路。
齐柚有了火,气急败坏地让两人让开。
女人冷哼了一声一点不见胆怯的样子。男人却像来了兴趣,笑眯眯地伸出手来,想要摸在齐柚的脸上。
齐柚嫌恶地将男人的手一掌拍下,看下雷博文的方向,想要大声叫他一声,却见一个身影已经来到几人跟前,没有一点儿犹豫地一拳砸在了男人的脸上。
齐柚本来在一个角落里,周围没什么人,雷博文身边却是聚集了一大群人的。此刻雷博文突然冲过来自然是将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两人都没反应过来,男人被突然的一拳打得眼冒金星,刚想还手,转头见是雷博文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姚进。”一声呵斥响起,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几大步走过来,狠狠地打了那男人一巴掌。
齐柚见过这中年男人,今天到机场接他们便是以该男人为首,子公司的总负责人,亦姓姚。
看当下的情形,对自己无礼的被唤作姚进的男人该是他的儿子。
雷博文黑着一张脸警告:“管好你儿子。”
转身过来搂着齐柚离开了。
齐柚本来以为他是要送自己去休息室或是安静的地方,却没想到他一路领着她上了车。
车子很快开动起来,齐柚才反应过来问他:“去哪里?活动不是马上要开始了吗?”
雷博文的脸色仍然不好看,等了好一会儿才面无表情地开口:“不参加了。”
齐柚哑然,她没想到因为这个风波马上开始的活动会随意地被取消,看他刚才忙碌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活动。
“你这样走了还有那么多记者和宾客,不要紧吗?”齐柚小声地问。她本来不爱过问生意上的事,只是现在一切因自己而起,便多了分担忧。
雷博文没有答话,将车子停下打起了电话。齐柚听他在交代今天活动的事情,吩咐了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应该是将一切交代好了,他开着车继续行驶。齐柚见他一路上脸色都不好,也不说话,她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一边想着该怎么与他搭话。
与潜海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这里是椰风、海韵、旖旎的热带风光。
“这里风景真好,碧空如洗,惠风和畅。”齐柚一脸灿烂的笑意,既是找话和他聊,却也是发自内心的感叹。
雷博文思忖了一会儿,微微开口问:“吓到你了吗?”
齐柚没想到他一门心思全在刚才的事情上,故作轻松却又肯定地开口说:“没有,你就在旁边我怎么会吓到。”
雷博文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她,“可是却有登徒浪子在我眼皮子底下轻薄你。”
他说着神情发了狠,他是恼自己的,他恨不得扒了那小子的皮。
“你不是很快就来了吗?他没有碰到我一点儿却被你揍了一拳,还被他父亲打了一巴掌。”她说到这里语调变得欢快起来,这结局是让她很满意的,她想了想又接着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你在,因为你是雷博文,才能让那流氓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说到这里对他眨巴眨巴眼睛笑了起来。
渐渐的,雷博文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他看了看窗外的风景,品味着“碧空如洗、惠风和畅”这两个词。
终于还是开了口,问:“你喜欢这里?”
齐柚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嗯,喜欢喜欢。”末了又加上:“我喜欢很多地方。”
雷博文被她的笑脸感染了,神情柔和地问:“那,如果要旅行的话你想去什么地方?”
齐柚没想太多,兴趣黯然地说:“在国外呆了这么多年,我总觉得最美的还是国内的风光。如果旅行的话那当然是从橙都出发,一路向西,色达、理塘、稻城、芒康、然乌、拉萨、纳木错……”
他见她神采飞扬的样子眉眼有了笑意,一个个地名也让他心驰神往起来。他动了心思,悠然开口:“这么多地方,那要多长时间呀?”
齐柚没有多想,依然是一脸兴奋地开口:“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自然是无拘无束随心所欲才算逍遥。”
雷博文为了难,黯然开口:“那我岂不是满足不了你?”
齐柚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旅行是两人一起,自己口中的“无拘无束、随心所欲”不正是他的死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