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从这两人开始打架,就觉得事情不太对,这会儿看到他们跟自己的距离越发的近后,登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自上次的事情过后,她对身边的危险因子都有了非常敏锐的直觉。而事实也再一次证明了,她的直觉是对的。
就在苏柔站起来的那一瞬,方才还在吵架的两人马上就开始动手。一张塑料的凳子就这么朝苏柔的方向飞过来。
苏柔连忙蹲下,那凳子刚好砸在她跟前的桌子上,若不是她蹲下得及时,只怕凳子直接砸到了她脸上。
历成枭还没跑过来,就看到一个酒瓶朝着苏柔飞过去。
他大喊了一声苏柔闪开!
苏柔却因为这句话下意识的抬头,脑袋被瓶子撞到。
“啪!”的一声,盘子掉在地上碎了,苏柔揉了揉自己的头部,跌坐在地上。
这时候历成枭也跑了过来,那些站在街对面的保镖也跟着跑了过来。三两下把人给制服了,可苏柔却是被那瓶子结结实实的砸了一下。
不知道当时砸到的什么地方,总之现在苏柔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是嗡嗡嗡的。
历成枭在苏柔耳边说着话,可苏柔觉得不是听得很清楚,她晃了晃头,刺痛感更明显了。
“苏柔你别动。”历成枭干脆直接用手控制住苏柔的脑袋,轻声说:“没事啊,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苏柔这会儿听清楚了历成枭说的话,一把抓住他的手说:“不,不去医院。”
她不喜欢医院,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跟历成枭在一起时她去过太多次的医院了,这次说什么都不想去。
历成枭担心苏柔激动,忙说:“好,不去不去,我现在带你回家!”
说回家就是回家,历成枭抱着苏柔上了车,让保镖报了警,又马上给路易斯打电话,几乎不用他开口,路易斯就说:“我会在别墅等你。”
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让历成枭愣住,完全没想到路易斯今天居然会这么冷淡,直接告诉他自己在别墅等着?
愣了一瞬,历成枭又收起手机,看了眼怀中躺着的苏柔,心里是满满的后悔。
如果当时他不喊苏柔那一声,她也不会冒头;如果当时他没有走开,苏柔也不会受伤,如果,如果……历成枭一拳砸在车门上。
“哐当!”一声,吓得前面的司机手一抖,差点拐错弯。不过历成枭这个时候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事情,他现在满心都是怀中的苏柔。
在被历成枭抱着的过程中,苏柔已经昏睡过去。
等到他们回到别墅后,路易斯已经等在别墅里了。
历成枭直接把苏柔放到了床上,让路易斯赶紧检查。
很快,路易斯就得出了结论。
“瓶子应该是砸到了太阳穴,力度较大,眼睛里已经充满了血丝,昏厥也是正常现象。没多长时间就能醒过来。”
听到太阳穴这个名词,历成枭愣了一瞬,问:“你刚刚说,太阳穴?”
“是,就是太阳穴。不过你放心,目前看来没有什么问题,她也没有出现脑震荡的症状,只要吃些药再好好休息,眼睛里的红血丝也慢慢消散。”
历成枭点头,心思却根本不在上面。他现在满心想的都是因为自己,苏柔又一次受伤了,还是因为那该死的两个混混!
来的路上保镖已经告诉了他,两个混混都被警察带走了。
不过走之前被保镖拖到巷子里打了一顿,这会儿能够走着去警局给人做笔录,已经是保镖手下留情了。
历成枭应了一声说:“记得让人调查一下那几个混混的来历。”
这件事历成枭总觉得没那么简单。那些人不是没有看到他跟苏柔过来时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没有认出来他们。只是他们还是动手了。
还特地朝着苏柔的方向扔东西。之前历成枭是没反应过来,这会儿回过神,自然是明白了,之前哪两个混混都是故意的。
敢故意朝着他们动手的,历成枭垂眸,还没有几个。
苏柔一直昏睡着,历成枭顺带去了一趟警局。
两个混混都已经被他的人教训过了,这会儿他过来只是想知道这两个混混是谁派过来的。
两个混混都是分开审问的,历成枭跟警察说明了情况后,站在反向玻璃外听着他们说话。
历成枭突然问:“警察同志,能不能麻烦你们调查一下这两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警察闻言有些奇怪,“历总,我们知道苏小姐受伤了你很生气,不过就现在来说,他们出现在哪里的确是巧合。”
历成枭侧头看着警察,半晌,说:“监控上可能是巧合,但我跟苏柔要去那个地方吃夜宵的事情,并不止我们知道。当时我们还在美协,从美协出来后,苏柔才说自己想去吃烧烤。我希望你们能好好排查一下,不排除有人故意跟踪。”
他们去的那个烧烤店还算有名,不排除有人特地找人去埋伏。
听到历成枭这么说,警察也带着三分怀疑,他看了坐在审讯室里的混混一眼,想了会儿。要是事实真的像历成枭所说,那么这起公共场合斗殴影响社会治安的案件,可能就要转一个方向了。
“好,历先生请您稍等,我们这边会根据您说的去一一核实。”
历成枭点头,只要能核实就好了,到时候他也会帮忙的。
历成枭从警局回到半山别墅时,苏柔还没醒过来。路易斯在旁边守着,看到历成枭进来,路易斯站起来说:“一切都很正常,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
历成枭应了一声,说:“你先出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着。”
路易斯看了他一眼,确定他状态还不错,这才离开了苏柔的卧室。
历成枭走到路易斯身边,看着苏柔说:“苏柔,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没用的?”
他抬手轻抚过苏柔的脸,心中带着些许的难受,不,应该说是很难受。他明明是想给苏柔很好的生活,很好的日子,可每一次,好像都在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