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宫怨
城阿清
第五十章: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听到那日刺杀自己的是艳贵妃之人,祁翼心凉了半截,他恍恍惚惚从床上下来,差点栽倒地上,祁翼痛心疾首,放声大哭,在皇家莫过于发生这样悲痛之事。
尤琏扶着祁翼问花庆道:“这情报可能会有假吗?”
花庆摇摇头:“这是亲信所查,不会有假。”
屋里的烛光越来越暗,祁翼满脸泪痕望着花庆,挤出可爱笑的表情道:“去请七殿下,我祁翼可是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他要如此对我。”
“祁翼。”
尤琏抱着祁翼放在自己怀中,看着祁翼哭得像个小孩,心里绞痛。但又忆起祁阳三番五次用自己的姓名来救祁翼,此等背叛之事定不会有。
祁翼哭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小孩失去了心爱的糖,小猫没有了逗猫棍,花朵失去了阳光雨露般难过伤心。尤琏忽然在想祁翼王兄祁银死的时候祁翼是不是也像这般难受。
花庆赶回王城,请来祁阳。祁阳进入秦家所有人都睡了,只有尤琏那院子灯火透亮。半夜三更将祁阳从床上爬起来,一肚子的疑惑。他站在门口小心瞟了一眼坐在茶几边的祁翼,而腹部还有血迹印子。
祁阳瞧着祁翼又受伤了,踏上紧张道:“四哥怎么又受伤了,是不是祁蛟小二暗算您。”
祁翼垂下眼帘,苦笑的模样自己都不忍直视,他淡淡的说:“祁蛟未曾暗算于我,到是你暗算过我多少次?”
这话一出,祁阳脸色骤变,变得毫无神色,祁阳指着自己,瞪着不敢相信的双眼,看着脸上落幕的祁翼道:“四哥何出此言?我祁阳对天起誓从未做过对不起您和三哥的事情。”祁阳斩钉截铁,眼眶的泪珠缓缓落下。
祁翼撑着桌子站起来拿出探子打探回来的消息,怒目圆瞪将纸张甩在祁阳身上怒吼道:“自己看看!截杀我的队伍正是朝廷三品都尉郭伟奇是娘家舅爷。”
这话劈得祁阳面目全非,他僵硬的弯下腰拾起纸张,看了一种文字显得昏倒,他泣不成声道:“四哥我祁阳从未做过任何对您不利之事...”
祁翼指着祁阳手中的纸张,暴跳如雷道:“这你怎么解释!咳咳咳!”
一口水呛着祁翼,尤琏扶着祁翼坐下:“祁翼你不能太激动了,我相信祁阳,定不会有此事。”
“相信能活命吗?”
“四哥!”祁阳撩开衣摆跪在祁翼跟前,泪如雨下,一双眸子清透得很,他对着祁翼说,“我算是打小吃着呈祥宫的饭长大,我母妃素来不管我,我算是苓妃娘娘一手教导,也是在三哥四哥六哥呵护下长大,不管我母妃如何想,我绝不会做出伤害呈祥宫任何人之举,若四哥不信,且杀了我。”
祁翼推开尤琏,拔出花庆身上的佩剑指着祁阳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看着祁翼就要动手花庆跪下拦住祁翼道:“殿下莫要如此,七殿下如此说,这事他一定不知道。”
祁翼朝着花庆一脚踹过去:“连你也拦着我!祁阳我再问你一遍,这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四哥竟然不相信我,那就动手吧!无需再问。”
祁翼咬着牙,看着祁阳桀骜不逊的样子,想来是他了!他抬起剑朝着祁阳挥去,尤琏挡在祁阳跟前:“祁翼这是你七弟。”
“闪开!”
祁翼推开尤琏,一刀下去。“祁翼!”尤琏声嘶力竭吼着。
祁翼二字随着尤琏叫声落下,只见一道鲜血染红了旁边的纸窗,祁翼的剑上还滴着血。
尤琏房顶上的人,院外的人见状匆匆离去。
祁阳紧闭双眼,仿佛自己还有精神,他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还是闭眼前的样子。
“七弟要闭眼多久呀!”
这声音,好熟悉。祁阳睁开眼,看着祁翼悠闲喝茶,而从尤琏内室出来一个带着面具背着一把古笛之人。
祁阳从地上起来,结结巴巴指着祁贤说:“六.....六...六哥。”
吓得魂不附体的尤琏听见还有嘈杂声,这才方睁开眼睛,看着往日与清辞嬉戏带着面具的男子。祁贤解下面具放在桌上,一张比祁翼还好看的脸映入尤琏眼中。尤琏张大嘴巴大吃一惊。
祁翼起身拿出折扇啪的敲在尤琏头上道:“瞧瞧,看得如痴如醉,是真的看不见本王还此处呢!”
“我终于明白,为何他要戴面具了。”尤琏连连感叹道。
“殿下!”花庆拉着祁翼指着祁贤道,“六殿下何时回来的?这是局中局?”
祁贤放下笛子,坐在祁翼旁边,到了一杯茶水:“花大哥亏你跟在四哥身边多时,连他的性子都不知道。就算真的是祁阳背叛四哥,四哥也是下不去手的。何况本就是祁蛟栽赃陷害,那郭伟奇虽是艳贵妃娘家人,真实是祁蛟之母良嫔的妹妹康嫔在管。
花庆此时才明白:“原来六殿下早早就回来了,把真实情况告诉殿下,难怪今日在王府殿下的喝的紫砂酒壶这样眼熟,原来是六殿下的。”
“所以便将计就计,给他来个局中局!”祁翼倒了一杯茶水递于祁阳道,“七弟受惊了!四哥不得为之,从未质疑过你。”
“四哥!”祁阳这家伙听见祁翼这样一说,看着祁翼,嘴一瘪,牙一露,眼一闭,眼泪水一咕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拎起两爪子哗哗的不停的擦眼泪,“四哥。”
“虚!小声点!小声点!”祁翼抱着祁阳哐着说,“要是祁蛟的人没走远,就完了!七弟别哭了,乖!”
祁翼朝着祁贤使了一个眼神,祁贤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毕竟祁阳在成年的皇子中年纪最小,有几个王兄护着本是无法无天,从来没向今日委屈过,这若不好好哭上一阵子怕是收不住嘴啊!
尤琏气鼓鼓的坐在旁边,指着祁翼与祁贤数落道:“感情你两兄弟耍我们一屋子的人,害得我心都跳出来了。”
祁阳一听停止哭泣朝着尤琏行礼道:“多谢尤琏姑娘今日愿意相信我,还保护我。四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祁翼坐下道:“你假装受伤回去,把屋里的东西该砸了就砸了,在屋里破口大骂我,传的越远越好。祁蛟不会拉你入伙但不会在注意到你,你接下来就运用你母妃的人脉查祁蛟与大哥祁君,明白吗?”
“祁阳领命,如此我就回去了!”祁阳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说,“这个死人怎么办?”
祁翼不屑道:“我的行踪之所以会暴露,是因为这个人泄密,如今死了甚好,你快些回去就是。”
祁阳一走尤琏将目光落在祁贤身上,祁贤被盯得头皮发麻,从椅子上站起来,退到墙脚边说:“皇嫂勿要这样看着我。”
“那我是不是应该称你一声姐夫呀!”
祁贤傻不愣登看了一眼祁翼再瞧瞧尤琏,想来真是在一起久了调侃的方式都变得一样,他咽了咽口水,傻笑道:“还望皇嫂勿要告诉清辞我的身份。”
“这是你们的事我当做不知道罢了。再说了谁是你皇嫂!”
“说得没错你就是他皇嫂!”祁翼一把起尤琏,背对着祁贤说,“你若是想母妃了就趁着天黑回去看看,在事情没有结束前都不要出门不要露面,清辞姑娘处也不要去。”
“小弟明白!”
“把门带上!”
一听带上门,尤琏锤着祁翼的胸:“你想干什么?”
祁翼一言不发抱着尤琏进入内室,用力将尤琏摔在床上,祁翼压着尤琏身上,撩开她的外衣,摸着她的小脸,醋兮兮的:“今日你看祁贤看得入迷,可是喜欢上了?”
被祁翼这样一问,尤琏便不高兴了:“殿下这样问,就是陷尤琏不仁不义之地,殿下好糊涂!”
见尤琏要挣脱祁翼不死死抓住尤琏不放,伸出手要解开尤琏衣裙:“今日本王就要你。”
见祁翼来真的,尤琏慌手慌脚中碰到祁翼伤痕,祁翼疼得一哆嗦倒在一边:“秦尤琏你第四回拒绝本王,本王不怪你,可不至于下狠手。”
尤琏起身看着祁翼伤痕正在滴血,下床拿出干净的白纱重新给祁翼换上道:“谁让殿下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看着尤琏好怪怪的!”
祁翼拉着尤琏,尤琏倒在祁翼怀中:“今日祁蛟骗我,把你劫持了,本王去了与他大动干戈,这才负伤。本王死不死无所谓但你不能有事,明日你悄悄随我入皇宫,时时刻刻护着你。”
“殿下。”
祁翼侧卧看着尤琏说:“你觉着今日之事,如何?”
“尤琏以为,五殿下想从内部瓦解你们,他还会在想办法的,殿下这样问我,是不是有主意了?说来听听。”
祁翼捏着尤琏小脸道:“这次去安州我一无所获但意外的知道了祁蛟与我大哥祁君曾经做过一桩买卖,我想大哥祁君想来会有一些线索。”
“尤琏觉着不妥。”
“此话怎么讲?”
“若只是单纯拉拢长点心祁君套话,想来五殿下也会出此下策,若是他们联合起来你该如何是好!尤琏觉得得一网打尽,给他们翻身的机会,我们便完了,最好让他们相互排挤。”
“不愧是琏儿,与我想到一处去了,可我差个执行人,差个由头。”
尤琏明白祁翼言下之意,无非是让自己当这个由头,她朝着祁翼脸上吧唧一口:“看在殿下处处为尤琏份上,尤琏就帮你。”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