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看,这都是岳怀文和徐若明给你带的。”
说着话,她发现岳怀文和徐若明还没跟着进来,还以为他俩是害羞,连忙把人拽进来,谁知道刚一进来,岳怀文就扯着陆遥的胳膊说着:“陆遥啊!你这几天怎么都不去俱乐部了呢?俱乐部里的人都可想你了,可是你一直都不在。就连打电话和发微信,你都不回我们。是不是把我们给忘了!”
岳怀文故意装作很生气的样子,陆遥果然有些慌了,她解释道:“对不起啊,这几天生病了很难受就没有去俱乐部。你放心等明天我一定会天天去俱乐部烦你们的。”
徐若明在一旁听着也笑了,平常他在俱乐部里时一直都保持着一种威严,唯有在以前的成员面前才能露出放松的表情,才能释放出如此轻松的感觉。
顾秋把那几个装着食品的袋子都打开,让陆遥吃东西,她这才发现原本客厅堆放着的啤酒瓶都会收拾干净了,她觉得可能是之前给陆遥打电话通知他们要过来她才收拾的。
她看着陆遥开始吃东西,只是陆遥的头低下去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谁也不知道此刻的她眼角含着泪水,从刚才顾秋他们进来的时候,陆遥就很失落了,她原本以为那个人也会跟着来的。可是并没有,她想的是难不成就算是她这幅样子,陶予安也不会再出现了。
终于,她和陶予安彻底断绝了。
顾秋突然能好受到她不好受,眼神示意岳怀文,岳怀文立马就懂了,开始和陆遥开玩笑,岳怀文一向是逗比活泼的。他很快就把氛围拉回来了,一直到很晚他们也没有离开,这是准备和陆遥一起通宵了。
徐若明反而很兴奋,“自从俱乐部再一次组建回来,我们很久都没有一起通宵过了。”
顾秋淡淡的笑了笑,确实是,以前俱乐部里的几个男的做得最常见的事情就是在一起打电动打通宵,一别数年,仿佛所有人都长大了。但是于他们而言,与俱乐部成员的分别在重聚,只不过是一夜之间。
就在这时,岳怀文突然提议道:“通宵就通宵,不如我们待会儿去兜风爬山,然后等着看日出?”说的这话他开始激动起来,包括顾秋,在岁月的沉淀,最终他们仿佛已经丢失了年少的疯狂,为了看日出而通宵去爬山,这种事情以前做得出来,现在却没做过。
“好啊!”这个提议一出口,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地同意了,包括陆遥,她觉得自己也该整理好心情,不能,因为那一件事情就影响了一辈子吧。
这样想着,正好他们的车都在这里,他们四个人很久没有一起开车兜风了,这场景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陆遥的心也渐渐暖了起来。
他们四个人连夜奔赴兼锦山,虽然是夜色,可是兼锦山的风景还是很好,乘着月光,他们直接爬上了山头。
时间还很早,日出还未开始,顾秋握住了陆遥的手,想要给她一点力量,虽然她不知道陆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她愿意陪着她。
那天,陆遥很开心,而他们也离开了。
气候越发阴冷,地面上很多积水处都结成了冰晶,在一处暗黑的小巷中,几间破财的房间组合在一起,时不时发出苟延残喘般的“吱呀”声音,仿佛刮来一阵风就能将它吹得七零八落。
“妈的,如果不是洛旻那个贼人耍阴招,老子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坐在破旧沙发上的男人为暗堂的对敌,廖五爷,生的奇丑无比,脸大如盆,肤色黑如墨石,在他那张粗糙的脸上甚至有一道从眼部横贯至嘴角的疤痕,皮肉外翻,看上去就像一条毛毛虫歪歪扭扭的趴在上面。
“老大,我们已经在这个鬼地方待了几个月了,外面的风声还是很紧,您有没有其他的打算,总不能一直在这耗着。”长相偏尖嘴猴腮的男人是周贺,算是刀疤的左膀右臂,他拧着眉头凑过来说道:“兄弟们吃泡面都快吃吐了。”
廖五爷扭过头,面容阴狠的抬脚猛踢过去,将周贺跺倒在地,而后才骂骂咧咧道:“闭嘴,你当老子想躲在这吗?老子要有办法还用得着你来说三道四!”
周贺捂着胸口剧烈的咳了几声,慢慢爬起来后低眉顺眼的说:“抱歉,老大,是我太着急了。”
廖五爷冷哼了声,眸中满是恨意,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念道:“洛,旻,我与你势不两立。”
破败不堪的木门外,高高瘦瘦,尖嘴猴腮的男人正迈着大步走过来,随意敲了两下门,得到廖五爷的允许后他才小心翼翼的扶着门框将木门打开,走了进去。
“罗列,你出去一趟怎么两手空空的回来了?”此人正是廖五爷的另一位左膀右臂,在听到廖五爷的问话后,他摘下用来伪装的口罩,猥琐的笑了笑,“老大,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没等廖五爷开口,周贺就忍不住走过来训斥他,“罗列,不管你有什么好消息,都不能忘了采购粮食,你告诉我,兄弟们晚上吃什么?”他顿了顿又气道:“你这出去一趟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若是三番两次的走动,万一我们的行踪被勘破,你是想要老大和兄弟们被一网打尽吗?”
罗列同他貌似不对盘,在周贺话音刚落就毫不客气的出言讽刺,“我在跟老大说话,你插什么嘴。”
周贺气的上前一步,还欲说些什么,却是被廖五爷一声怒喝打断,“行了,吵什么,罗列,你刚才说的好消息是指什么?”
罗列隐秘的瞪了眼怒容满面的周贺,勾起灰白的唇瓣,走到廖五爷面前,贴耳说道:“老大,我在外面无意间听到洛旻最近在疯狂追一个女人,或许这是我们翻身的好时机。”
廖五爷眯了眯眼,“消息准确吗?”罗列忙不迭点头,“您放心,这是小道消息,洛旻向来自大惯了,他若是去追女人定然也不会有所收敛。”
廖五爷脸上的疤痕忽得扭动起来,他蓦地仰头大笑,笑声尖锐无比,末了,他沉着脸阴阳怪气道:“这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要抓住那个女人,洛旻还不是任我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