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没珍惜。”陶予安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这一次他说什么都不会再让顾秋受到伤害了。
听到这话的宋晏丞只是冷冷一笑,并没有过多的语言和表情,他喘了口气站起身,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
“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秋,我也不会与你多废话了,往后我不会再手软。”已经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陶予安转身便要离开宋氏。
在最后快走出办公室门时,他顿住了离去的脚步,头也不回的叮嘱道:“宋总即将准备完婚,以后还请宋总不要再纠缠秋,最好离她远远的。”话音刚落,他便立刻踏出办公室。
宋晏丞仰坐在椅子上颇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方才两人打斗的十分凶狠,谁也没有在对方脸上留情面。
陆琛眼看着陶予安依旧气冲冲地走出办公室大门,脸上还挂了彩,再联系到方才在办公室听到的打斗声,陆琛皱着眉头神色焦急敲了敲门。
“进来。”
听到里面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陆琛悄悄放了心,可当他看到自家老板脸上也挂了彩,面上便露出一丝为难。“宋总,陶先生已经离开了。”
宋晏丞不想再听到有关陶予安的消息,于是挥了挥手。
“那您脸上的伤需不需要我为您暂时处理一下?”毕竟陶予安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先前揍的那一拳让宋晏丞的嘴角立刻破了个口子。
心情复杂的宋晏丞摇了摇头,“这点伤不碍事,你还是先把办公室的东西整理一下。”
陆琛点了点头,看着眼前满地的狼藉,陆琛低下头打扫卫生,看到不远处被撕碎的照片,他马上便联想到那是之前宋总桌子上与顾秋的合照,微微叹了口气,便继续低头整理。
不多久,宋晏丞的办公室便恢复了往常的整洁,陆琛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宋总,那件事情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
不等他把话说完,宋晏丞便打断道:“不用了,你先把刚才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做好。”
陆琛点点头,很快便离开了。
待他离开,办公室又恢复了一片宁静,宋晏丞坐在椅子上,脸颊疼疼的,就像火烧一般,陶予安刚才说的话好像还回荡在耳边,像是刚说过一样,他苦笑了一声,桌子上放的水杯还没有被打翻,他举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可是,这点水解决不了什么,他还是觉得嗓子火辣辣的,连带着每一寸皮肤都有些不舒服,他现在这样一定被顾秋骂过无数次了吧?尤其是刚才陶予安说的话,说让自己滚,他会好好照顾顾秋。
这怎么能行?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顾秋,没有比他更能让顾秋开心。有一句说得很好,能让你笑的人不一定能让你哭,但是让你哭的人一定可以让你笑。
就算是陶予安又怎么样?他宋晏丞认定的事情,就算是谁都阻止不了,只不过……那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他不怕任何人的质问,不怕宋父宋母的讥讽,最怕的是顾秋的不等待,那将是他永远的遗憾。
且说,陶予安离了宋氏大楼,便直接去了一个酒吧,他将车子随意的停放在门口,直到服务生过来说帮他把车子停好,才没有落得被拖走车的下场。
“给我来一杯血腥玛丽。”陶予安坐在吧台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调酒师的容器,那些容器他都见过,甚至也玩过,在调酒师调基酒的时候,他直接说道:“基酒放百分之五十。”
调酒师调酒的手愣住了,百分之五十的概念可不得了,基酒本来就是浓度很高了,这可是原浆液,度数不会太低。一张嘴就是百分之五十的基酒,这一听就知道是疯了,调酒师依旧按照自己最原始的做法去做,只是在细枝末节处改了改,基酒多用了百分之十。
可当宋晏丞喝了一口酒的时候,他的神色就变了,“我不是要百分之五十的基酒吗?为什么这个浓度只有百分之三十啊。”他的眼神中慢慢的考究。
调酒师耐心的解释道:“先生,不好意思啊,百分之五十的浓度太过强烈,会伤到身体。”尤其是,再高一点浓度,很有可能会喝死。
处于种种的考虑,调酒师不敢冒这个风险,陶予安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直接将酒杯中的红酒一口喝光,接连来了四五杯酒了,还都是血腥玛丽,这让调酒师很崩溃,为什么这人就不能消停会,不能直接说来个两坛子的血腥玛丽?
这次,血腥玛丽已经被他喝完了,他将杯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再来一杯!”
调酒师疲惫的摇晃着手中的容器,基酒的成分还是没有加强,依旧是百分之三十的浓度,而陶予安已经喝得有些醉了。
他迷糊的看着眼前的人影有的都重合在一起了,指着调酒师说着:“两个调酒师啊!”可是他还残存着最后的意识,将酒杯往杯子旁一放,便起身离开了。以前的一夜情让他心有余悸,还是莫名其妙的一夜情。
下了班,宋晏丞开车回家了,虽然已经在办公室里冰敷了一会,可是伤口还是很明显。
“少爷回来了。”佣人走上前接过宋晏丞的衣物,却意外的看到宋晏丞脸上的伤,随后惊讶道:“少爷受伤了?”
这一说不要紧,立刻让原本正在厨房忙活的宋母担忧的走了出来,皱着眉头心疼的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脸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宋晏丞微微侧头躲开了宋母的抚摸,神色淡淡的回答道:“只是一些小伤,不碍事。”
他嘴上虽这么说着,可宋母心中还是担忧,从小到大自己的儿子几乎没有和谁打过架,也很少发生如此激烈的正面冲突,这不得不让她多想。看他嘴角还渗出丝丝的血迹,宋母心疼的说道:“你先在客厅坐一会儿,我去帮你拿药箱过来处理一下。”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宋晏丞走向了客厅。
宋晏丞刚坐下,就见坐在一旁喝茶看报纸的宋父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随后哼了一声道:“马上就是要成家立业的人了,还耍年轻人的急性子,你看看你满脸是伤的样子,还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