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娜叹了口气,微转身,撒娇道:“妈,你可是贵妇,要注意形象。”她见明母依旧板着脸便伸出手摇了摇她的胳膊,“妈,世纪赛是被国家承认的,而且倘若在赛中取得名次,那可是在国际中都有名望了,对咱们家的生意也有帮助不是吗?”
不得不说,明娜异想天开的本事可是不减反增,她显然忘了顾秋也会去参加比赛。
明母被说服了,她目光温柔的点了点明娜的鼻尖,“妈不管你能不能赢得比赛,妈只要你平安的回来。”
明娜娇俏的笑了笑,依偎着明母保养得当,风韵犹存的身体,轻语,“我知道了,妈。”
威严耸立的大厦顶层,陆琛挡在门前,满脸无奈的说:“明小姐,宋总不在办公室,他在开会,您先到隔壁会客室等一会吧。”
明娜怒声质问,“陆助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她之前就觉得陆琛明里暗里向着那个贱女人,现在她都走到门口了,还拦着她不让进,她甚至可以确定,如果换成是顾秋,这个男人定然不会这般阻拦。
几乎是越想越气,她恨恨的盯着陆琛,心想,等她嫁给了阿丞,第一件事就是把面前这个不懂得讨好她的人辞退。
只可惜,陆琛像是看不到她阴沉的脸色一般,眉头皱都不皱一下,依旧淡定自若的挡在门前,温声重复道:“抱歉,明小姐,这是公司的规定,而且,宋总也吩咐过,他的办公室内有很多重要的文件,若是泄露了信息......”话没说完他就微笑着闭上了嘴,眼神光明磊落。
明娜怒火飙升,她气的胸口剧烈起伏,尖锐的声音从口中发出,“你什么意思,我是阿丞的未婚妻,我怎么可能往外泄露公司的信息。”美眸仿佛能喷出烈火,她真想让眼前这个不知道变通的人凭空消失。
陆琛几不可见的蹙了下眉头,到底对女人的耐心有限,他心道,别人他或可一信,但这位刚把自家总裁付出心血的价值三十亿项目毁掉,还指望她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消息曝出来之后,他只觉得这女人真的是有够傻的。
陆琛笔直的站在门前,无论明娜如何威逼利诱,他都保持着一成不变的态度,想找自家总裁,可以,去休息室坐等,其他,想都别想。
明娜只觉得怒气攻心,气血一阵翻涌,偏偏人家言辞合理,找不出有什么诟病,她还真拿陆琛没什么办法,又僵持了会,她踩着细高跟的脚都有些酸麻了才冷哼一声,轻蔑的扫了他一眼后转身离开。
她才不会去休息室等待,更不会屈从自己去听一个助理的话,尽管离开的干脆,明娜还是记恨上了陆琛,回到明家老宅后泄愤似的把包随手扔在地上,眸色阴郁,明母听到动静后优雅的走出来,红唇微张,宠溺的说:“这是谁又惹我的宝贝女儿生气了?”
“妈。”明娜转过身,哀怨的唤了声就扑到明母的怀里,气道:“还不是那个陆琛!”
明母揽着自家女儿坐到沙发上,闻言愣了下,想了想才从记忆中找出这么一个人的存在,略微有些诧异的说:“你是说阿丞的那个助理吗?”
明娜坐正,双手环胸,身子后仰,话音还带着未净的余怒,“除了他还有谁!”明母不解的问道:“他怎么惹到你了?”
不提还好,明娜心底的愤懑忽得又起来了,她气呼呼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明母听得时不时皱下眉头,过后,她叹了口气,伸手抚摸着自家女儿的秀发,温柔又不失力度道:“娜娜,这件事你做错了。”
明娜睁大眼,无法置信的提高声音道:“妈,您在说什么,难不成我还要去讨好阿丞的助理吗?那也太掉份了。”
明母笑着摇摇头,不答反问,“宝贝,妈不止一次告诉你,豪门生活不像你想的那样简单,当初,我嫁给你爸时,也遇到过很多不怀好意的人,你爸也不是表面上那般谦谦君子,男人终究是好色的,尤其是地位和财富都有了,他们就更加肆无忌惮了。”明娜听得似懂非懂,刚要开口时,明母伸出手指轻轻覆在她的嘴唇上,“你想知道妈是怎么守住主母位置的吗?”
说罢,她温柔的眼神流露出不似往常的锐利,明娜急不可耐的问:“妈,你是不是有什么秘诀?快告诉我。”她也想让宋晏丞的心只装的下她,再容不下其他女人。
明母放松身体,慵懒的倚向沙发背,眉宇间皆是风情,她淡淡一笑道:“你现在还不懂怎么去抓住男人的心,等你到了我这个年龄就知道了,爱情并不是最重要的,或许那个男人心里不止有你,还有其他女人,但你只有坐稳了地位,不久的将来,你就是笑到最后的人。”
明娜眼中迷茫更甚,她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不由苦恼的耸拉着脑袋说:“妈,你能不能讲的通俗点。”
明母好笑的瞪了她一眼,柔声继续道:“傻丫头,妈的意思是你要张弛有度,有些时候不能约束的太深,阿丞年轻有为,追逐他的女孩定然很多,这也能证明你的眼光不错不是吗?只要她们危及不到你的地位,你大可以视而不见。”
“那怎么行!”明娜想也不想的反驳,她怎么可能对出现在阿丞身边的女人无动于衷。
明母叹了口气,换了种语气沉声道:“娜娜,你觉得妈会害你吗?”
明娜慌忙改口,“妈,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她说到后面脑子就变得一片混乱,语言也贫瘠的无法成句。
明母爱怜的看着自家女儿,又伸手温柔的把她重新揽到怀里,语重心长道:“妈知道,妈都明白,你是因为太在乎阿丞了才会想要独占他。”
明娜被戳中了心思,窝在明母怀里再也抑制不住的小声啜泣起来,明母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逐渐放空,年轻时,她又何尝甘愿委屈过,无非是不停的与明父闹脾气,那段时日,明父对她可谓是厌恶至极,身边的女人亦是换了一个又一个,甚至当着她的面恩爱,那时,明母才算彻底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