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嘴角微翘,他将计划还有目标对象都告诉了段三十,他相信段三十是不会让他失望的。
自从知道袁婆婆可能出事的消息之后,一年几天顾秋在处理工作的时候都心神不宁,而所犯的错误也被顾父和刘董事诟病,他们巴不得顾秋出事。
正在顾秋发呆的时候,一封邮件引起了她的注意,邮件写着:晚十点夜色会所403,袁婆婆消息。
这封邮件极其简短,也没有IP地址,就算是有地址也一定是仿造的。顾秋看着这个邮件,陷入了沉思。去吗?当然要去!既然对方的邮件之上提及了袁婆婆,那就说明就算他不知道袁婆婆在哪里,也是和袁婆婆的事有牵扯的。
夜晚十点,顾秋准时出现在夜色会所,她穿着一身简便的运动服,戴着墨镜口罩,保证任何人都认不出来她。夜色会所的403包间在四楼的最里边,很是隐蔽,她只是微微驻足随即又敲门,只敲了三下门就自己开了。
从她的角度看不到房间里的一切,只有黑黑的一团,没有开灯,顾秋警惕的走进去。在她刚走进去的时候,身后的门被大力的关上,发出了“duang”的撞击声。
这时,灯一亮,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反应,一个人影就朝着她冲了过来,得亏是顾秋反应灵敏,迅速躲开之后,她才看清楚面前的人。一副精瘦的模样,脸色蜡黄,甚至双脚还微微颤抖,只是他手上的一把匕首说明了他的意图。
顾秋冷喝道:“你是谁?袁婆婆呢?”她今天来这里的目标只是为了袁婆婆。让她感到疑惑的是,她明明与眼前的这人素不相识,为何他见到自己就拿着匕首冲过来?很明显是想要置她于死地。
但是那人并没有回答她的话,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举起匕首,再次朝着顾秋冲过来。顾秋迅捷的躲闪着,可是那男人手里拿着利器,顾秋赤手空拳。他又抱着不要命的决心,几番下来,顾秋的胳膊上已经被他划出了很多伤痕,隐隐透着血迹。
就在这时,男人正要冲过来的时候,顾秋直接格挡住他,并且夺下了他的匕首,可是就在这时,男人像是下了狠心,直接冲过来,用自己的腹部迎上了匕首。
顾秋吓了一跳,她慌忙松开自己的手,而那男人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肚子。
就在那男人倒下去的瞬间,包厢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会所小姐冲了过来,看着顾秋大叫道:“杀人了!”她的声音尖锐且大声。
那声音倒是没能让顾秋有什么反应,可是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让她头皮发麻。她现在明白过来了,从那封邮件开始,她就落入了一个圈套,一个本来为她摆好的圈套,就等着她自己钻进来。
那么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不遗余力做了这一切?而倒下的男人又是谁?为了冤枉她,牺牲了自己的一条命,还真是阴险啊!
那服务员的声音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经理也跟着人群过来了,来的很快,快到顾秋以为经理一直在外面等着了,当看到这场景的时候,经理眼珠子转了几圈,面上由一开始的平静快速转变成震惊,他转头对服务员说道:“快去疏散人员!别引起恐慌。”
顾秋手上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血迹,她皱着眉看着掌心,温热的血已然干涸,倒在地上的男人脸上一派痛苦之色,腹上还插着尖刀,嘴大张着呼吸很是艰难,顾不得深想下去,她拿起手机欲拨打急救电话。
会所经理一边假惺惺的控制现场,一边偷偷摸摸的观察顾秋的举动,发现她把手机放在耳边时,他那又小又圆的眼睛眯了眯,摸了摸下巴便快速的冲撞过去,顾秋没什么准备,经侧方大力袭来,她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连着后退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子,手机也跟着掉在地上,会所经理眼疾手快的用脚将它踢到沙发下面,不见踪影。
顾秋站稳后就回头找手机,发现本应该摔在地上的手机却莫名其妙的不翼而飞,她才发觉待在这里不是什么好事情,她需要出去叫人,眼下,倒在地上的男人还有救,若是再耽搁下去,或许就真的会失血而亡,到时幕后之人给她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她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个嫌疑了。
想到这,顾秋就冷下脸,脚步匆匆往门外走去,会所经理见状一个眼神过去,门口就被黑衣保镖挡住了去路,如果这个时候,顾秋还不明白什么情况,那就是她傻了,她轻呵一声,转身神色淡定的看向发号施令的男人,“没有猜错的话,您应该是夜色的负责人。”她面上没什么变化,脚下暗自转移角度,手也不知不觉的伸到背后。
会所经理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他还装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指着顾秋道:“你,你不能走,你杀了人。”
顾秋不客气的反问:“请问先生,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她心里明镜似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她又岂是那么容易就妥协的,一开始她的心里是有些慌了,可这群人怕是不知道,她在国外时也遇见过暴徒,那些人下手可没轻没重,像这种流点血的事她见得多了,哪还会像个温室花朵般吓得魂不守舍。
其实会所经理也有些诧异顾秋的表现,正常来说,女人遇到这种事应该瘫软在地上,耸动着肩膀哭泣才对,刺激大点的还会呆滞的说什么不是我干的这种话,可从头到尾,顾秋都极为淡定,仿佛这件事与她无关。
会所经理是个大男子主义者,他坚定的认为顾秋是在伪装,大概是吓得身体和灵魂一分为二了,才会淡定的与他说话,以此获得逃跑的机会,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还认同的点了点头,面上扬起盲目自信的笑容。
顾秋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匪夷所思的问题,但,当着她的面脸色不停的变幻,到底是心有多大?
会所经理一番心内推敲后,对顾秋的防备就放了下来,他恢复了镇定的模样,指着躺在地上呼吸逐渐削弱的男人说道:“小姐,您不要想着推卸责任,我进来时,就你们二人在房间里,你当时手里还握着刀把,看到我时才匆忙松开手,再者,也并不是只有我一人看到这个情况,您总不能当我们这群人是瞎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