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淡笑了一声,“我一定会帮助你的,但是现在,我们可以下班了吧?”
顾秋一看时间,还真是,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刚才她简单和陆遥介绍了一下公司所以才耽搁了时间。
“好,走吧。”顾秋拉着陆遥离开了办公室。
下班后的宋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何家,他实在很想问问何董事的想法,但是开门的是一个妇人,那人宋父认识,是何董事的妻子。
何夫人大概也没想到竟然是宋父,她将门打开,“是宋董事长啊,您怎么来了?”
宋父很客气的笑了笑,他没有进去,“我就不进去了,何董事在不在啊?”
何夫人摇了摇头,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何董最近不在国内,他这几天一直在国外,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宋父瞥了一眼她,也不得不信,等回到车里时,他又打了一个电话,这次没废话,“你查下公司的股票行情,发我邮箱里。”
没让他等多久,半个小时后,他就收到了邮件,里面是公司的股盘行情,旁人看不懂,可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这股票并没有什么变动,也就是说未来几个月这只股票没什么亏损与盈利。
宋父将平板放回车里,他很纠结,难不成是他自己想多了?这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在夜色酒吧里,陶予安正在喝闷酒,每一次在顾秋身上吃了闭门羹,他总在喝醉一会,醉了多久就疯了多久。
在他喝酒的时候,陆遥刚进酒吧的门就看到他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心疼,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从容的走到陶予安的面前。
对他说道:“我想和你合作。”
陶予安一脸懵住的看着陆遥,他的酒还没饮下,意识还是清楚的,“你要和我合作什么?”
他对陆遥不熟悉,却也没有太陌生的情绪,只是当是一个普通朋友,甚至可以说是顾秋的队员。
陆遥在看到陶予安的时候,还是有些很痛苦的,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和他对视,更是难以忍受。
不过她还是强忍着自己复杂的情感,对陶予安说:“我可以帮你得到队长,我知道你喜欢她。而我是她的队员,和她认识多年,比谁都了解她。”
天知道陆遥是强忍着多大的痛苦才对陶予安说出了这些话,尽管她很痛心,可她还是要去做。
可她这些话还是让陶予安有些疑惑,“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明明他们不熟,而且这女人是这么知道他喜欢顾秋的?
陆遥早就想过了这个问题,“我看不惯宋晏丞,我觉得他不是顾秋对的人,他和队长不合适。”
“那你怎么就觉得我合适了?”虽然陶予安很想听她说这种话,可陆遥的话还是有些问题啊。
陆遥避开他的目光,继续说道:“因为宋晏丞一定会娶明娜,而他也会放弃队长,我不想让他伤害队长。”
“所以你觉得相较于宋晏丞,我更合适?”陶予安接下了陆遥的话。
而陆遥也没让他失望,“所以,要合作吗?”她心中极其忐忑。
直到陶予安点头同意,两人便各自回去了。
天气连着阴了数天,难得摊上晴朗的日子,憋久了的行人纷纷出来游玩,于是乎,城市又陷入了拥挤的时段,堵车更是家常便饭。
宋晏丞站在高耸入云的落地窗前,面无表情的望着楼下渺小如蝼蚁的一切,眸中亦是不含半点情感,似是比无生命的机器还要冰冷。
陆琛进来就看到这一幕,他脚步顿了下,捧着资料的手紧了紧,暗自叹口气,关门时后面躲着一群颤颤巍巍的高管及工作人员,他们用可怜巴巴的目光看过来,齐齐合起手掌放在胸前,嘴里无声打着哑语,“拜托了,陆助理。”
陆琛眼角狠狠地抽了一下,当着他们的面慢慢关上门,深吸了口气后转身,再看到自家总裁犹如神袛的背影时,心道,也不知那天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没跟着,只知道自家总裁回来后脸色就阴沉沉的,也不说话,以至于公司人心惶惶,生怕一不小心惹得“阎王”发怒。
“宋总。”不知是不是被影响到了,就连他也变得小心翼翼的,宋晏丞身形未动,仅是从喉中挤出一声冰冷的“嗯”字。
他还在想,那天顾秋说他不懂,他不明白到底指的是什么事,宋晏丞知道,他们纵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实际上心与心之间始终隔着一层摸不着看不见的屏障,他无数次的想将它打破,却都无从下手,而他正在思索的事或许就是个突破口。
“咳,宋总,董事长要见您。”陆琛将进来时那群人塞到他手里的资料文件之类的全部放在桌面上,至于宋晏丞会不会看他就不能保证了,反正他只说会帮他们带进来,剩下的事就听天由命吧,他要是惹得自家总裁一个不顺心丢了奖金,怕是这群人跑得比谁都快,一个都不会愿意负责,这便是职场上的凉薄。
男人侧过脸,菲薄的唇瓣轻启“说我不在公司。”陆琛点头,他又冷言,“地产的改建落实了吗?”
讲到有关工作的事,陆琛才静下心,一板一眼的汇报,“我已经派人去监工了,报告上说一切顺利。”
他说完偷偷的用余光瞥了眼自家总裁,可惜完全看不出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气氛诡异的静默了会,男人蓦地幽幽道:“如果你的女朋友生气了,你会怎么做?”
这没来由的问题让陆琛愣了好半天,直到宋晏丞眯着眼睛危险的望过来时,他才警醒,然后内心何其凌乱,他当然知道女朋友应该怎么哄,可关键是他女朋友和顾小姐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他若是说错了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他猛地打了个寒颤,想想就可怕。
“算了,我连她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宋晏丞垂下眸子,表情不定,眼睑下晕染着淡淡的青影,他背着手转过身,面向玻璃镜,房间内静的连跟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楚,陆琛蓦然觉得扎眼,紧了紧眉,望着前面跺跺脚就能让Y市颤一颤的男人,突然就对顾秋升起了不该有的不满情绪,甚至在心底埋怨她有些过于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