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掩上门,她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在隔间打扫的佣人就跑到她面前,一脸八卦的问:“哎,那里面的女人长什么样?美不美,和咱们老板什么关系呀?”
一连串的问题扔过来,被问的佣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无可奉告。”她还想知道呢,你问她,她问谁去?
宋晏丞将醒酒汤放在床头柜上,盯着顾秋看了好大一会,扶额轻叹,他自是知道女人的起床气不好惹,就连他也三番四次的被迁怒,可不把她叫醒,喝点醒酒汤,明早起来肯定会头痛欲裂。
“唔,别吵。”顾秋睡得正香,耳边便有蚊子般的声音嚷嚷个不停,她秀眉轻皱,闭着眼从后脑勺拽出枕头,一把朝声源地扔过去。
宋晏丞接住绵软的枕头,似笑非笑的看了顾秋一眼,让她连着打了这么多次,他怎么也得收点利息回来,他可是个商人,亏本的生意怎么能做呢?想到这,他就遵循自己的心,俯下身吻住女人的唇,辗转深入,口舌交缠。
梦中,顾秋正躺在花田里享受清新的空气,不想有花瓣直接飘进了她的口鼻中,让她难以呼吸,猛地惊醒,她急速的上下呼吸。
“醒了?”宋晏丞淡定的端起醒酒汤,放在她嘴边,顾秋眨巴着刚睡醒还雾蒙蒙的眼睛,好半天才发出沙哑的声音,把她都吓了一跳,“怎么是你?”
宋晏丞单手端着醒酒汤说:“你喝醉了,醒来胖子会哑很正常,至于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你可以看看,这里是哪?”
顾秋抿住唇,脑子活跃了些,但她只要一动脑筋就头疼,大抵还是酒精的副作用,瞧了瞧房间的布局自己装饰,她沉默了。
宋晏丞猜到她在想什么,干脆放下碗,简单几句话解决了她的疑惑,“你喝醉了给陆琛打电话,然后就在这里等,还把门卫给打了。”
顾秋听得眼皮直跳,她倒是不想承认,可眼前的处境让她不得不相信宋晏丞说的就是事实,“那个门卫怎么样?”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敛眸。
殊不知,她耳垂微微泛红的模样让宋晏丞再也无法隐忍,他眸间异动,仰头喝下醒酒汤,再一次贴上顾秋的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唇瓣,将汤混着他的唾液尽数喂过去。
顾秋咽下去后,宋晏丞没多停留,直接抽身后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什么话都没说,却让她的心莫名慌乱不止,可她的手脚却不听大脑的指令,硬是动弹不得,无法冲上去保住男人,更无法做到挽留他。
翌日,约莫是喝了醒酒汤的缘故,顾秋没感觉头有多痛,她来时完全是靠着酒劲,但她知道,昨晚的放纵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走时,她收到了一则消息,那人说,等我,顾秋看了很久,终究将它丢到了垃圾箱,连带着那份期许一并掩藏。
月儿弯弯,已经很晚了。顾秋去了俱乐部,岳怀文和徐若明正在练车,自从上次的事情岳怀文输给了徐若明,他便整天训练就是为了有一天再赢回来。
等到他们训练结束,岳怀文发现顾秋来了很欣喜,毕竟顾秋因为忙于公司的事情,已经很久都没来俱乐部了。
同样有一个人也很久没来了,陆遥。
在岳怀文和顾秋说话的时候,徐若明便问道:“你最近和陆遥有联系吗?上次我们说要一起训练的,可是她很久都没来了。”
顾秋蹙眉看着徐若明,说起来,这些日子她一直忙着,既没有和俱乐部的人联系,也并未和陆遥联系,“你们没有打电话给她吗?”
“没有啊,我以为她会联系你。”徐若明说道。
而他话音未落,岳怀文又说道:“我倒是有联系她,但是没有人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顾秋不免有些担心起来,自从陆遥从国外回来之后就有些神秘,这种神秘饶是她也无法看透。可是那种队友间的亲密感和熟悉感是无法割舍的,也无法隐藏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先训练吧,我来找她。”顾秋说完便上了楼。
她想了想还是给陆遥打了电话,果真如岳怀文所说的那样,没有人接通。但是她怎么能放弃?陆遥到底是怎么了?
她翻看了和顾秋的信息,发现还真是从上次见面之后就没有再和她联系了。她想到,上次陆遥说的那件事,难不成她真的陷入了一段三角恋还是说现在受了情伤?
一这么想,顾秋再难冷静,她干脆直接去了陆遥家,陆遥家就在俱乐部不远处的小区中,甚至钥匙的位置她都知道,但是打开门后空无一人。
屋里那种冷冰冰的气息让顾秋明白,或许她很久都没回来了,茶几上散落着空酒瓶,她大概心情并不好。灯光下,屋内的空气看着都很混浊,她找不到陆遥了。
她将那些酒瓶收拾好放到垃圾袋里,顺便给陆遥收拾了一遍屋子才离开,屋子恢复了整洁,可还是散发着死气。
此时的夜色酒吧里,灯光绚烂,可酒吧内依旧很昏暗,抬眼不见人的。
陆遥就在舞池之中和一群人在跳舞,她以前算是个乖乖女,从来都没如此放纵过自己。舞池里不止她一个人,或许大多人白天像她一样规规矩矩,只是在夜晚,欢乐场上释放着从未有过的精神和疯狂。
虽然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感觉,可陆遥觉得无趣,尽管无趣,可她还是要这么跳,左右摇摆,尽情跳动。这种无聊的满足似乎能有一点夺去她的痛苦,虽然仅仅是一点,倒也足够麻痹自己。
她没办法接受,没办法接受陶予安喜欢的是顾秋,为什么一定是顾秋呢?是谁都好,都不能是队长啊!
可是她无力回天,只是麻痹自己。控制不住内心的嫉妒,每当她看到顾秋,会忍不住盯着她看,那种病态的带着痴呆的样子她自己都很厌烦。
尤其是在顾秋对她嘘寒问暖的时候,都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怜,除了可怜还有不该,不该嫉妒队长。
所以她躲着,不再出现在俱乐部,不再联系任何人,不再让接电话。
这种压抑的纠结的感觉让她快要疯掉,除非在酒吧里,她不想心疯,那便只好让自己疯,起码那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