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对他可没那么温柔了,一巴掌拍到顾安的后脑勺,“让你来接我怎么还委屈上了,别废话,快走,老爷子还等着呢。”
至于顾秋,男人低头看了眼换来的联系方式,他还从没有那么强烈的亲切感,并且他怎么看都觉得顾秋长得很像某个人,看来他还是需要着手调查一下,他相信,他们迟早还会再见。
医院的气氛一如既往的凝重,顾秋打开病房的门,沉下脸,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徐若明躺在床上,面色苍白,额头上满是细汗,许是痛的,粉碎性骨折,仅是想想就觉得会很疼。
岳怀文双手捧着头深埋在床边,背影看起来格外悲怆,顾秋闭了闭眼,缓和了下情绪才走过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待他抬起头,那双眼满是血丝,眸底亦全是青晕,看起来像是被狐狸精吸走了精气,整个人的精神过于颓废。
顾秋猜到他定然没怎么休息,所以开口就道:“你跟我出来。”
岳怀文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徐若明,抿了下唇,还有些犹豫,但到底还是起身跟了上来。
将身子抵在墙上,看着面容憔悴的岳怀文,顾秋淡定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若明怎么会出车祸?”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以她对徐若明的了解,平日里处事都特别严谨的人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事。
“对不起,老大,都是我的错,是我连累了他。”岳怀文的嗓音粗哑,眸中流露出自责的光芒。
顾秋眉头紧锁,二话不说,拉着他坐下,强制性的让他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而后,她只觉有一团火冲进了她的心扉,四处乱窜,将她的五脏六腑都点燃了。
岳怀文捏紧了拳头,恨恨的垂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只恨不得将那人的血肉都撕扯下来,“我不会放过他的。”
顾秋斥责他,“你想做什么?若明还没清醒,你还想把自己搭进去?这事需要从长计议,你别冲动。”
“老大,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连累你。”岳怀文似乎打定了主意,之所以没去找那个始作俑者,就是因为徐若明痛的意识不清醒,他怕自己走了护士照顾不好徐若明,但顾秋来了,他就可以放手去报仇了。
他是这么想的,顾秋也看出来了,她直接冷下脸,说话也毫不客气,“岳怀文,你以为我是怕你连累我才不让你去,我说了,这件事我来处理,你给我老实的去补觉,你敢冲动,我就把你从俱乐部除名。”
说罢顾秋就先离开了,只剩下岳怀文一个人。
岳怀文透过病房外的窗户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徐若明,他攥紧了拳头。
他知道这件事情都是因那个富家公子所起,是他收买了决赛场上的一个选手。
他喃喃道:“对不起若明,这是全都怪我,我去帮你报仇。”
他转身便走,他觉得还对不起顾秋,但是这个仇他不得不报,不甘心忍气吞声,虽然顾秋说了不要自己去找事儿,但是这件事情总归是因他而起,此仇不报,他就枉为徐若明的兄弟。
晚八点,FG酒吧里。
一个穿着讲究的男人在包台处左右各揽着一个女人,在这个区间里面还有一些男人都是揽着女人。
他们的手在女人的身上不老实,那些女人浓妆艳抹,在这五彩斑斓的灯光映衬下,显得更加的妖艳了。
桌子上摆满了酒杯,他们正在喝酒。
那男人金发碧眼,想到在赛场上被撞飞的徐若明,他笑了笑,只是可恨,没有把岳怀文一起给撞了。
“格雷特先生,什么事情让您这么高兴啊?”在男人身边的一个女人发嗲的问道。
格雷特笑了笑,顺便摸了摸女人的脸颊,才说道:“你陪我喝酒,我当然高兴。”
“您说话可真好听。”那女人更加贴近格雷特了,她抚摸着格雷特的胸膛,在感受到他胸膛的肌肉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冲进来,直接走到格雷特的面前,恶狠狠的瞪着他。
其余人包括格雷特都放开了,摸着女人身体的手,其他人看着岳怀文都很疑惑:“哟,这是谁?”
格雷特自然知道他是谁,刚才还在遗憾他没有受伤。
“我当是谁呢?你现在不赶紧在医院照顾那个人,来找我干嘛?”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说我来找你干嘛?”岳怀文无比愤怒,他攥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打在这个虚伪的男人脸上。
格雷特笑了笑,“怎么?你想帮他报仇啊?不过你也好歹掂量掂量自己有几分几两,就赶来五面前叫板!”
岳怀文突然拿起桌上的一瓶酒,猛地砸在桌子上,屏碎成了两半。
那几个女人吓得尖叫,并且站了起来。
“你知道我是谁吗?”格雷特冷漠的说道,他那双眼睛恨不得撕了岳怀文。
岳怀文嗤笑道:“你是财团公子,我当然知道。不过这可不是你随便伤人的理由。”
“我伤谁了?”格雷特轻声道。
“那天决赛上,你敢说那人不是你指使的?他分明是听了你的命令才不要命的,踩下了油门。差点要了两条命!”说起这个,岳怀文两眼通红。
格雷特却突然笑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指使的?况且又没有出人命,我可以告你诽谤!”
“是非曲直,旁人不知。你我还不清楚吗?你又何苦在我面前演这出戏?敢做不敢当,别怪我鄙视你!”岳怀文嘴角满是嘲笑。
“哈哈哈,是戏不是戏的你自己清楚就好,干嘛来问我?你既然已经一口咬定了是我派人撞的你们,干嘛还问我?”
“也是,人面兽心!”岳怀文冷冷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格雷特紧蹙眉头,她已经不想再和岳怀文再费唇舌了。
岳怀文正色道:“我要向你宣战,我要和你赛车!咱们来一场生死之战,签下生死协议,不死不休!”
格雷特微眯着眼,他知道这个男人的赛车技巧很强,有很大几率死的是自己。
不过……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玩味的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我答应你。”
有格雷特的好友劝他,“你答应这个愚蠢的男人干嘛?谁有功夫跟他签什么生死状?玩什么生死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