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还不如多一事少一事,况且比赛已经要开始了,他可以在赛场上战胜这人。
枪声响起,八辆车子疾驰而去,为首的是那富家公子,他嚣张的将油门踩到最底。
而这时候徐若明是排在第三位的位置,他知道在这条是带到的第一个拐点是需要减速慢行的,不然就很容易打滑。
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就不能开太快,如果速度太快的话,很容易打滑,控制不住车子。
而在过弯的时候,果真发生了他设想的那种情况,那个财团公子打滑了。
虽然没有出什么大问题,却是让后面的人都心惊肉跳的。
虽然他的技术已经很好了,可是在他到达半程的时候,一辆车超过了他,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那是徐若明的车。
财团公子愤怒的瞪了一眼那辆车。
他奋力追赶,可到了现在已经没办法再超过徐若明了,最后他还是输给了徐若明。
岳怀文很高兴的蹦蹦跳跳来到徐若明身边,等到那财团公子出来的时候,他也冲着那人比了一个中指。
那财团公子瞬间怒火中烧,他愤怒的将车门给踢上,狠狠地瞪了一眼岳怀文,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人的。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在决赛的时候还是发生了意外。进入决赛的除了徐若明和岳怀文之外,还有几个别的国家的参赛人员。
徐若明敢打保票,这些人绝对是比不过岳怀文的,岳怀文的技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那些媒体记者也都一直觉得岳怀文是最后的赢家。
事实在决赛开场十分钟后,徐若明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岳怀文一直保持着很好的势头在第一位,而他只是第三位,甚至后面的人还一直想要赶超。
到了最后,前面一个拐角之后就是终点了。
徐若明很欣喜地盯着岳怀文的车,就差那么一分钟,他就能拿到第一名了。
而岳怀文也不负众望,直接冲向了终点。
而就在岳怀文到达终点之后,他缓慢地踩下刹车,有一段刹车,距离是留给赛车手能够安全的停下车子的。
就在这条路上,岳怀文后面的一辆车并没有踩刹车,而是直冲冲地撞向了岳怀文的车子。
这变故让观众都惊住了,那些裁判也很诧异。
徐若明满头大汗,他看着前面严峻的形势,瞬间做出了反应。
他也已经过了终点,但是他没有选择踩刹车,而是又踩向了油门,直接和那辆车撞在一起。
一瞬间,巨大的声音传来,三辆车撞在一起,不过因为徐若明撞来的时候是撞向了那人的车头,直接从岳怀文车尾划过了,所以岳怀文没有受伤。
但是徐若明就不一样了,他直接和那辆车狠狠地撞在一起。
岳怀文下车的时候愣住了,他急忙跑到徐若明车子那里,在他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的时候,早有救护人员赶过来,直接把他推开了。
就和人员把徐若明还有另一辆车上的人,同时抬进了救护车上。
岳怀文后知后觉得赶紧也上了救护车,他现在全身颤抖不知道该做什么。
在抢救室里抢救很长时间之后,医生才出来告诉他,说徐若明的腿部已经粉碎性骨折了。
“顾小姐,对于您俱乐部的赛车手出事您有什么想说的吗?”娱乐媒体善于捕捉风声,徐若明出事的消息还没传开,他们就从渠道获得一手资源,浩浩荡荡的赶来采访。
顾秋担心的夜不能寐,黎明时才有了些困意,就被这群人吵醒了,她捏着眉心看了眼尚早的时间,忍耐住满心的躁意,她定的飞机是黄昏的时辰,本想着把养足了精神,过去后也不至于再添麻烦,她眯着眼瞧了眼门外的嘈杂,深知休息什么的肯定是妄想了。
“顾小姐为什么不出来?她难道就不关心俱乐部成员的死活吗?说起来,她同徐若明还是曾经的队友,出了事居然没有立即赶过去,未免太薄情了。”站在前排的记者长得就是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说出来的话也是壕无人性。
顾秋身上还穿着睡衣,因事发突然,她只在外面套了件毛呢大衣就出来了,听见那名记者不分青红皂白泼出来的脏水,表情未变,施施然上前,伸手拦住面色铁青,捏着拳头想揍人的俱乐部其他成员,瞳孔微缩,盯着那人从容反问,“你的意思是不管白天黑夜,我都应该不顾那边人精神是否受得住,还要赶过去给他们补刀?”
她又何尝不想立刻赶过去,只是她冷静下来后,想到这边是白天,国外却是半夜,她那会过去不仅无济于事,反而会耽误其他人的休息,或许岳怀文同她一样,彻夜难眠,熬不过生理上的疲惫才勉强浅浅睡一下。
那名记者显然对说辞要有准备,他讽刺的笑笑,“顾小姐把话说的这么好听,那我问你,倘若徐若明真的废了,你还愿意养着他吗?”话说完,他胳膊就跟着伸长,恨不得把话筒抵到顾秋的脸上。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颠倒黑白的,其他娱乐媒体的记者也露出惊讶的面容,盯着咬住顾秋不放的那人暗自腹诽,人家本就是老板和打工者的关系,若是员工没办法给老板带来利益,哪怕有苦衷,人老板弃之也是正常现象,古往今来,适者生存的定律从未变过。
“喂,你太过分了!”跟在顾秋身边的俱乐部新成员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听到现在才发火已经是忍到了极致。
顾秋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气场陡然大开,面容坦坦荡荡的扬起来,抬起嫩白的青葱玉指,抵在话筒上,一字一句的说:“不管他什么情况,我都会对他负责到底。”
她说这话时,眼神坚定不移的盯着那名出言不逊的记者,待他愣住后,又转移视线,对着镜头说:“所有赛车届的朋友,但凡认识若明或者同他交过手的人,都大概清楚他的为人。”她嗓音沉了下来,手握拳放在自己的胸口处,眸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他是个足够坚强的人,所以我相信,这次的磨难,只会让他更强大。”
顾秋的手若有若无的捧着话筒,那位来者不善的记者只得保持着动作将话筒靠在她嘴边,没一会,手臂就酸麻无比,他收了钱,意欲搞怪顾秋的名声,奈何他根本就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