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安月婷用最后的力气,敲了门,放下手中的啤酒,弯着腰扶着墙,大口的喘着气。
苏遥岑听到敲门声连忙从猫眼里看,结果只看到一个黑糊糊的头顶。
她连忙拿起坏掉的木头鞋柜上的一块木头。
安月婷看门还没有开,就再次大力的敲门。
“苏遥岑,给老娘开门!”安月婷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起来。
苏遥岑听到是安月婷的声音,心里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打开一条门缝,看到了一个放大的人脸。
安月婷板着门,门一下子打开。
安月婷提起放在地上的啤酒,再一次恢复斗志昂扬的模样,好像刚才累的大喘气的人不是她一样。
“咣当!”安月婷重重的把啤酒放在茶几上。
瘫软的坐在沙发上。
苏遥岑看到安月婷脸上的巴掌印:吸了一口气,谁下的这么重的手。
她也没有问。
坐在沙发上的安月婷打开一瓶啤酒。
“吨吨吨!”
啤酒在喉咙中流过的冷意,让安月婷有一些爽快。
她愣了一下,无意的看了一眼啤酒的包装,又继续喝起来。
苏遥岑就静静地看着安月婷喝酒,没有出声。
反正明天学校给他们这些支教的老师放了假,可以痛快的喝。
安月婷喝了一罐又一罐,连泪水流了下来都不知道。
“你,哭了。”
安月婷听到有一瞬间的愣神。
她摸了摸脸。
湿漉漉的还有有些疼。
“呜呜呜!”安月婷忍不住了。
她猛的扑到苏遥岑的怀里,大哭起来。
苏遥岑感觉到她的泪水浸湿了自己的衣服。
她不停的拍着安月婷的后背,安抚着她。
慢慢的,安月婷平静下来,开始和苏遥岑诉说着自己的一切。
安月婷是安氏集团董事长安度的唯一继承人,只是她不喜欢管理公司,便隐瞒身份来到了母亲投资的明阳小学当老师。
原本安月婷的父母,恩爱有加,安月婷也一直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
只是这一切从安月婷的母亲生病去世后,一切都变了。
在母亲去世的第三个月,安月婷的父亲安度,就带回来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就是石娜的母亲。
父亲对那个女人十分宠爱,对石娜也是照顾有加,有时,对石娜的关心甚至超过了安月婷。
安月婷的心在父亲的冷落下,也慢慢寒了下来。
后来安度竟然把安氏集团中安月婷母亲的股份,分给了石娜。
安月婷因为这件事和安度争吵,父女关系也决裂了。
后来,不知道石娜想的什么,她也来到了明阳小学当老师。
这一夜过去,苏遥岑了解了一个不一样的安月婷,一个会哭,一个渴望父亲疼爱的安月婷。
清晨,阳光照在沙发上的安月婷身上。
厨房里响起炒菜的声音。
安月婷抬起胳膊揉了揉眼睛,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滑落,只见一个小黄鸭毛毯搭在自己身上。
“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
安月婷的手机响了,她马上手机一看:安度
她直接忽略了这个电话,反而翻起朋友圈来。
只是,不想看到什么就来什么。
石娜发了朋友圈:昨天又惹姐姐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我真没用。
下面还配有一个祈求原谅的表情包。
安月婷看到,心烦的很,想直接把手机给砸了。
“吃饭啦!快点洗脸刷牙去!”苏遥岑对在客厅里的安月婷说。
安月婷听见声音,脸上忽然浮现一个大大的微信。
连忙去卫生间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