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皓狱’的,只觉得外面的月光有些刺眼,黑衣人将闫冰扶上马车,便向着出城的方向走去,沿途一直很顺利,只有出城时守城的护卫稍加阻拦,不过很快便放他们出了城。
闫冰昏睡在车里,痛苦的回忆总在他意识最薄弱的时候浮现,痛苦一直跟着他,就跟脸上的伤疤一样,这些记忆都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
闫冰突然惊醒,身上的衣衫也被汗水浸湿,他强撑起自己的身体,缓缓的撩起帘子,所见之处都是大片的树林,外面的马蹄声和汗水流进伤口的刺痛感,让闫冰相信自己没有做梦,自己真的已经逃离那个地狱。
快到午时,黑衣人带着闫冰到了一处农舍,从农舍里出来一位老伯,老伯赶紧上前,把他们带到房间,黑衣人将闫冰放到床上,
“这伤的也太重了”,老伯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闫冰,
“大夫一会儿就到,您先帮着照看着”,黑衣人对老伯说,
“我知道了”,说着黑衣人便离开了,老伯站在门口看着黑衣人驾着马车离开,
不一会儿,老伯端着清粥走到闫冰床前,老伯本想喂他喝一些清粥,可他昏迷着什么也吃不了,老伯只能用勺子沾一些粥水放到闫冰嘴边,帮他润一润嘴唇,
没过多久,一个面色白净,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大夫来到了农舍的房间里,大夫一看闫冰的伤势便皱起来眉头,
“老伯,帮我准备热水,还要麻烦你帮我把他的衣服脱下了”,
“好,水已经准备好了”,老伯按照大夫的指示开始脱闫冰身上的衣服,说是把衣服撕下来其实更贴切一些,因为闫冰身上的皮肉已经和衣服粘连在一起,只能一块一块的小心翼翼的撕下来,好不容易才把衣服脱下来,大夫和老伯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大夫又接着给伤口消毒,上药,包扎,老伯则忙着给大夫打下手,
等全部处理好之后,天色已晚,
“真是辛苦大夫了”,老伯递给大夫一杯茶水,
“老伯你也辛苦了”,大夫喝着茶水休息,
“这是外敷的药,其他的药明天我会让人送来,这几天就给他吃些粥水,三天后再给他喝一些进补的鸡汤”,
“好,我记住了”,
“哎,这孩子伤的真是太重了”,老伯心疼的看着床上的闫冰,
“是啊,再晚些医治怕是性命堪忧”,
“我该走了,三天后我会再来复诊”,大夫站起来,拿起桌上的药箱,
“谢大夫,我送大夫出去”老伯说,
老伯送大夫离开后,便把从闫冰的衣物拿去烧掉,“这孩子到底受了多少苦”,老伯叹着气说,
“陛下,事已办妥”黑衣人跪在地上回话,
“他怎么样了”,刚才还在不紧不慢批奏折的皇上现在竟有些急切,
“伤的很重,他说幸好救治及时,不然性命堪忧,还有他的脸…严重烧伤怕是…”,此时大殿寂静无声,香炉烟似乎都凝固在空气里,
“下去吧”黑衣人叩拜告退,皇上站在大殿中央,硕大的宫殿里没有一丝声响,谁也不知道这个年仅十五岁的皇上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