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永定王那事儿发生后,再加上昨晚叶明涛自己在云舒苑吃的亏,以至于他想到叶舒便觉得心底凉凉的,他听从了两个妹妹的建议,主动与叶舒求和,没想到被两个妹妹狠狠坑了一把。
“二哥,我们不也是被叶舒气得没法子了吗?再说了,你和永定王那么要好,王爷不会真的生你的气的。”
叶明涛被气得要吐血了,“你还敢说!你假冒我的名义,把王爷请出来,去见大姐,万一大姐——”
叶姝姝不以为意,“二哥说什么呢,就算给叶舒一千个胆子,她怎么敢对王爷怎么样,再说了,就算她真的敢,也得有那个本事!王爷身边都是高手,她能怎么样?”
叶明涛默默说道,上次都那样了,说不准这次会怎么样了!上次永定王疫症般的模样可是深深印入了他的脑海,想及此,他不禁再确认道,“五妹,你确认王爷是安然无恙地离开的?”
叶潇潇不满,“二哥竟然不相信我?”
叶明涛头疼,“信信信,二哥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二哥就是确认一下。”
叶潇潇道,“二哥,我不管,穗儿跟我那么多年了,她被永定王的人带走,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你得帮我把她救回来!”
叶明涛一脸的愁苦。
叶姝姝撒娇,“二哥——”
叶明涛受不住,“好了好了,二哥会摆平的!”说毕又对两位妹妹交代道,“这次的事情便也罢了,以后你们招惹谁二哥都不管,但你们千万不要去惹大姐!”
“二哥,你说什么呢!她是叶舒,才不是我们大姐呢!你怎么就怕她了?”
“总之,这次听二哥的,否则下次出了烂摊子,我可不给你们收拾了!”
叶姝姝和叶潇潇还没有在叶明涛这里听过这么重的话,再加上两人刚犯了错,一时也不敢反驳了,只得垂着头应下了。
但谁也没有服气。
让她们向那个便宜大姐低头,那是不可能的。
春风楼。
叶明涛刚到,老鸨便迎了上去,殷勤备至,“叶公子,您可算来了,王爷都来了好久了,就等着您呐。”
老鸨引着叶明涛到了房间,隔着珠帘,叶明涛忐忑不已,好会儿都没有勇气进去,就听到宁北韬的声音悠悠地响起,“你还要在那里站多久?”
叶明涛掀开珠帘走过去,赔笑道,“是我来晚了,该罚,我先自罚三杯。”
叶明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宁北韬靠着椅子,对旁边的美人道,“还不给叶公子斟酒。”
美人儿依言斟酒,叶明涛很快便将三杯酒饮尽了,他面色微潮,“北韬兄,今日的事实在是对不住,实在是家中小妹不懂事,我已经骂过她们了,还请你海涵,就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了,今晚的开销,哦,不,这个月的开销,我都请了,这样可好?”
宁北韬朝身边的美人嬉笑道,“叶公子真是出手阔绰啊,美人儿,你说是不是?”
叶明涛听这一声“叶公子”便知宁北韬没有消气,他自斟一杯酒,“这样吧,我再自罚三杯!”
宁北韬一扬折扇,笑着看着他。
三杯结束,空腹喝酒的叶明涛脸色更红了一些,有些不胜酒力了。
宁北韬道,“这三杯,你两个妹妹的事情便算了,可你隐瞒本王你大姐身份的事情怎么算呢?”
叶明涛咬牙,“再罚三杯!”
宁北韬身边的美人儿偷笑道,“王爷可真坏,让叶公子喝这么多的酒,看叶公子的脸都喝红了。”
宁北韬凑过去,“你不喜欢本王坏吗?”
美人儿娇羞地靠在他怀里,“喜欢,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妾身喜欢极了王爷的坏。”
宁北韬大笑,看着叶明涛喝完了第三杯酒,赞道,“叶兄好酒量!”
叶明涛都快不行了,但还强撑着说道,“北韬兄,穗儿那丫头,能不能把她放了?她从小就跟着我五妹了——”
宁北韬没说放,也没说不放,他亲自斟了三杯酒,推到叶明涛的面前。
叶明涛二话不说,就继续往下灌,勉强喝了一杯,到第二杯的时候,差点儿吐了出来。
边上伺候的姑娘都看得心惊,空腹喝酒,不仅十分容易醉,还伤胃,他们玩闹虽多,但是喝地这么厉害的却不常有。
不知道叶公子是哪儿得罪王爷了,看这样子,王爷是真的生气了,即便叶明涛再惨,也没人敢劝。
酒杯不大,但第二杯酒,叶明涛分了三次才饮下了,饮完后一阵恶心,他干呕了一阵。
宁北韬笑着对身边的姑娘道,“看看,叶兄这是不行了啊!”
叶明涛连忙擦了嘴角的酒渍,满口道,“不,谁说本公子不行、本公子千杯不倒,我、我还能喝!”
他深吸一口气,探上了第三杯酒。
姑娘们都忍不住为他捏了一口气,这都是烈酒,空腹喝这么多,从他的脸色便能看出他现在多难受,这还能撑住吗?
叶明涛醉了,脑子晕乎乎的,但他还记得要喝完最后一杯酒,他抓起酒杯时,却被另一人夺走了酒杯。
叶明涛看着宁北韬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而后说道,“行了,三杯酒已尽,高渐,把人放了。”
高渐领命,“是,属下就这吩咐人去办!”
叶明涛这才晃悠悠从案前起身,坐到宁北韬的身边,跟他哭诉道,“北韬兄啊,我算是领教了我这位大姐的厉害了,昨日趁我醉酒坑死我了,我真的、以后都不敢惹她了!我这个大姐,要敬而远之。”
宁北韬来了兴致,“她对你做了什么?”
叶明涛醉醺醺地趴在他的肩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从云舒苑离开,便不停地流眼泪,怎么都停不下来,一定是她捣的鬼!你都、都不知道,我出了多大的丑,满府的人都瞧见我流泪的模样了,简直是岂有此理,本、本公子十岁后就不哭鼻子了!这个大姐,我真的惹不起她,惹不起,惹不起。”
宁北韬沉吟半晌,嘀咕道,“莫非这就是所谓的伤断肠。”
高渐守在一旁,目光斜了叶明涛一眼,缓缓收回目光,心道叶姑娘和那个叫小柒的婢女实在是不好惹,要躲远一点儿。
可王爷偏偏把叶姑娘的簪子送到恒王府去了,只怕以后还要生出不少的冤孽来。
想到那个难缠的小柒,高渐不禁深深皱眉。